“嗯，那么，曹大人也是花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取得了长官的信任呢。你说是吧，曹大人？”司洛灵盯着兀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曹文之笑着说道。
曹文之连眼皮都没抬，只冷哼了一声，道：“哼，不知所云。”
“哎呀，既然曹大人什么都不愿意说。这样吧，要不师兄去查查曹大人的府邸？以及曹大人的家人，看看曹家或者曹大人的妻族有多少在天庭任职的。还有，你们说曹家有没有像仙都城主那样的巨大地下宝库呢？”司洛灵的声音慵懒，仿佛十分的不耐烦。
却不想，她的话音刚落。曹文之就瞪圆了眼睛，盯着她道：“莫非曹家得罪了姑娘，姑娘竟要如此陷害？”
司洛灵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狡黠一笑，道：“是不是陷害，不好妄下定论。”
“洛灵，那我和元戎走趟曹家吧，这里就交给你和若谷。”元夕从椅子上站起说着就要拉着元戎往外走。
“等等，你们俩那么着急干嘛啊？你们得让曹大人好好考虑一下。万一您人家好好配合的话，那人家家里优秀的子弟，就应该有个好前程。但要是人家就仗着年纪大，非想耍我们玩，这曹家今后在神都，想何去何从？还真该好好掂量掂量。”司洛灵的语气极温和，一副完全替人家嫌疑人考虑的表情。
元夕与元戎互视一眼，纷纷低下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当中。
好半天，讯问室里不再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有些可怕。
最终，曹文之哀叹一声道：“哎……财迷心窍，悔不当初啊。当年刚刚通过神官考核，我也曾经立志做一名好官。所以，我在下界做土地时，也曾兢兢业业。但是你们知道吗？
下界的山山水水虽美，却也是吃人的地狱。那些地方的势力，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拉拢你，美人、珍宝、灵石。只要你敢收，他们就敢送。我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挣扎，到麻木，这个过程也经历了百年之久。
那个时候我对于天庭已经没有憧憬了，因为黑暗让我恐惧。可是，就在我觉得在下界做个土地官也挺好的时候。家族给还复来送了一大笔银子，我这才正式回到了天庭，并在司禄星君手下工作。
最开始，我天真的以为家族没有放弃我，可族长找到我，名目张胆的提出，让我想办法从司禄星君哪里搞到神官考核的考题，其余的事情就不用我管了。说实话，我当时听了觉得特别反感，但我不敢反对，就只好同意了。但最初的百年，我已没有获得星君信任为由，消极抵抗着。可最终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还是帮他们偷到了神官考核的考试题。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只是偷题，别的事情，我真的是一概不知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们能放过我的家眷，他们是真的不知情啊。”
司洛灵扬了扬眉，她能够感受到曹文之的恐惧。于是，她轻声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抓一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