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光又说了其它一些可疑的点，比如那冯嬷嬷私底下跟江婉儿也颇有往来，尤其江婉儿最近三天两头的出门，每次回来都会往大厨房走一趟，亲自让大厨房给她煮各种各样的东西。
如此看来那冯嬷嬷也不是完全能排出嫌疑。江婉儿的行迹也相当可疑。
可到底都是些疑点，没有确凿的证据。
杨子媛是这么跟小光说的啊，但小光并不同意，说只要查查那浅染或冯嬷嬷身上有没有鹤顶红就知道。
杨子媛伸出食指摁了下小光的脑袋瓜子：“你是不是傻？本小姐要真中了鹤顶红早就一命呜呼了，还能跟你在这说话？”
小光挠挠头：“可……小姐您不是中毒了吗？还有那华王爷，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杨子媛说：“道听途说你也信？本小姐的确中毒了，但是慢性毒。”
小光说：“老爷不是查出了鹤顶红吗？”
杨子媛说：“查出来是查出来，慢性毒是另一回事。据本小姐所知，那天本小姐中毒后许多人一拥而进这房子里。你可记得谁先进来？”
小光摸摸下巴，小脸皱成个苦瓜，想了半天才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小云妹妹和小月姐姐。”
杨子媛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帕子丢到地上。
小光忙接住那帕子，递还给杨子媛：“小姐，您怎么了？”
杨子媛深吸口气，最后非常严肃地抓着小光的胳膊，一脸阴沉：“本小姐怀疑，那鹤顶红是小云下的。”
小光被杨子媛抓着胳膊摇得晕头转向，连忙求饶，杨子媛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她一马。
“你重新描述一下那天的场景。”
小光思索了片刻：“那天小姐您忽然流鼻血，小光吓坏了，就朝外面喊人。首先进来的应当是小月姐姐，小云妹妹紧跟在小月姐姐后头。小光也不懂得流鼻血改怎么办，小月姐姐当即便取了小姐您的帕子又出去。说是沾点水。”
“随后小光瞧您的唇色有些发紫，吓得啥也忘了，就抓着您的手一直求您别睡过去。”
“后来来了很多人，小光也就不清楚状况了。只记得华王爷是最后出现的，直接带着您离开。”
“华王爷还是很紧张小姐您的嘛！”说着这小妮子竟也暧昧地笑了。
于是杨子媛又给了她一记爆栗，“好好说话！”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虚的。
不过……杨子媛秀眉拧起：“你的意思是，这期间小云进来后连靠近本小姐都没有？”
小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点头。
看来鹤顶红极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小云下的，目的是掩盖真凶。所谓慢性毒，肯定是不易查出来的毒，在剧毒鹤顶红面前，更加容易被忽略。
可小云怎么会掩盖真凶呢？这事若真是大夫人做的，以小云跟小雨的交情，没理由反过来给大夫人做事。
杨子媛低下头去附在小光的耳边，声音极小，“帮本小姐留意一下，小云近来与什么人接触。”
小光默默点头，神情凝重。
之后杨子媛继续研究灵力。
灵力其实还可以详细分为两种出处，一种就是消耗自己体内的灵气凝聚出来的灵力，另外一种则是控灵。
凝聚出灵力的难度比之控灵之术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杨子媛却是一眼看上控灵之术，原因无他，控灵之术若是练起来简直强无敌，不管遇到多强大的对手都不在话下。
书上说，控灵之术大多数情况下需要有媒介。写书的人用的就是笛音。
杨子媛思来想去，自己也就弹琴好一点，于是在府中寻了把琴，重操旧业，还真没日没夜练习起来。
好在琴音不算特别大，知道的人也不多。
连杨子媛自己都没发现，她弹琴的时候，身上灵光若隐若现，缥缥缈缈，竟有几分传说中的仙子模样。
紧随在她身侧的小月都常常看呆了去。
不知不觉一月之期也到了，杨子媛悄悄地带上小光和小月又去了城郊。
进了那宅子前院，杨子媛就看呆了去。一片绿荫环绕的空地上，十几个人整齐有致地排列起来，斩尘站在前方，一招一式地指挥着他们……练拳？
杨子媛静悄悄地走近几步，所有人立刻察觉，整齐划一地收了动作，抱拳：“小姐！”吼声震天。
这……这还是她的属下吗？
许是看出了她的惊讶，斩尘自动自觉解释道：“小姐，属下家道中落之前学过几招，想着或许有用，便自主教他们练起来。”
“原来如此。”杨子媛狠狠拍拍他的肩，“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最瘦弱的那个。”
啧，这肉真硬，她的手都拍疼了。
斩尘冷着一张脸机械道：“天生的。”
这都行。杨子媛尴尬一笑，“嗯不错不错，你们练些拳脚本小姐没有意见。不过灵力练得如何了？”
斩尘转向其他人，大声命令他们：“回答小姐的话！”
所有人又整齐吼道：“请小姐拭目以待！”
气势恢宏，整齐嘹亮，丝毫不输给军队了吧？虽然她没见过军队。
但她非常满意！
“好，那本小姐今天就拭目以待。”她也不知不觉跟他们一样吼了出来。
吼完之后，酣畅淋漓。
所有人道：“是！”
紧接着在斩尘的指挥之下，那些人俩俩地交手打斗，看得出来他们已经不是普通市井百姓的那种打架斗殴互相撕扯，而是一招一式有攻有守，进退有度。
最让杨子媛震惊的是，他们的拳脚上都带了若隐若现的灵光，似乎是利用灵力来增强拳脚的力度和保护身体表皮。
其实……还挺聪明的。
杨子媛看向斩尘，他较之之前，戾气也收敛了一些，变得十分冷酷，鹰钩眼更是十分骇人。若是对上敌人，他一个眼神就能扰了对方心神。
这就是气势。
“斩尘，谢谢。”杨子媛低声道。但斩尘听见了，转向她抱拳：“当日是小姐给予属下机会，属下还曾质疑小姐的用心，非常抱歉！往后，属下定不会叫小姐失望！”
“好！”杨子媛巧笑倩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