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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辞旧迎新

年味逐渐越来越浓,大街小巷充满了欢声笑语。不过,就在过年的前三天,张羽茜惨兮兮地去了程希家里。

“啊!希希啊!我好惨啊!”张羽茜等程希一打开家门就抱住程希说,“今晚收留我吧!”

“你咋回事啊?”程希看着双眼通红的张羽茜,拉着她进了屋,着急地问道,“几天不见,你咋整的啊?”

张羽茜抽吸着鼻子,还摸着眼泪,说道:“还不是我家的母上大人和老爹吵了起来,我就说了几句,惹火上身了!可是这实在是太惨了这一次!”

“你是不知道啊!在我家每一年每逢节日必吵架,国庆是我被骂,这过个年是我被骂、老爹被骂,上回暑假也被嫌弃!这我都忍了,这次是当着我外婆的面吵架,越吵越厉害!老爹说他自己已经翻过阳台栏杆了都!”

“这么严重!”

“我都不知道了!每回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吵架,他们有意思吗?我真的搞不懂他们。他们吵就吵吧!我就说了一两句,我还挨了一顿骂!这寒假呆在家里不出去的事是我乐意的吗?我出去,就打电话过来,搞得像查岗一样,我都不好意思当着我同学面接电话,实在是太尴尬了。我不出去吧,他们又嫌弃,嫌我整天我在家里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又不运动!我也想运动啊!可是这只从上了高中以后,我老爹就再也没有陪我打过篮球和羽毛球了!我又不喜欢一个人运动,只能呆在家里啊!”

“你这长大不容易啊!”程希听完后,十分严肃地对张羽茜说。

“去你丫的,我这么可怜,你还在打趣我!”

“没没没,可是我倒觉得你家挺有趣的啊!”

“有趣?确实挺有趣的!但是每年都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你说我这些年又没给他们惹麻烦,成绩还算过得去。家务我也再做,不过每次都嫌弃我。我真的是一边做一边被骂!我跟你讲,在我家里和谐的时候特别和谐,吵起来可以翻老本!每次都说我不干活,那我洗的碗是飞了啊!对,他们工作忙,还要操心我,可是他们也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种教育啊!”

程希听了张羽茜吐槽了一早上,终于等到张羽茜呼出一口看不见的浊气后,才消停。

“希希,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我走了啊!改天找你来玩啊!”张羽茜笑嘻嘻地说道。

“走吧,走吧!我耳根子终于要清净了!”程希把张羽茜送到小区门口,听到张羽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瞧,我妈打过来的!”张羽茜撇撇嘴说道,“嗯,我准备回家了!好,好,好!”

“希希,拜拜!”

程希看着张羽茜远去的身影,其实对于她来讲,挺羡慕茜茜的家庭,有欢乐也有争吵,吵过过后,依然很开心地生活在一起。

“希儿,你怎么站在门口啊?”程蔚然陪安梓铭去逛逛花市,见到程希一个人站在小区门口。

“之前茜茜来过,刚刚我送她下楼了!”程希迎面走了上去,“妈,你买了啥好东西啊?”

“你就放心吧!买了你最爱吃的!”程蔚然说,“你跟你爸走走吧@我先上去做饭!”

“妈——”

“就这样,我先上去了哈!一会见!”

看着自家老妈一溜烟地走了,程希跺着脚,“真是的!”

“希儿,跟我聊聊天吧!”安梓铭看着自家的姑娘,非常期待能够聊上几句。这些天,程希总能避开安梓铭,导致从相遇到现在就没说上几句话。

程希看着安梓铭,李子严说得没错,他的确老了。这些天自己向老妈借来有关于他的相册,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与他现在相比,年轻的时候他更显帅气与阳光。

“好。”

“希儿,你平时喜欢什么啊?”安梓铭想要跟闺女聊天,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喜欢孩子,但是平时接触的只有男孩子,像自家闺女这般大,或者小女孩,他都没有接触过,“希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聊天。但是放心我一定会当一个好爸爸的!”

“我知道!你能把李子严养这么大,当然相信你能够做好一个父亲!只不过你不知道如何和我聊天,我也一样。我小时候幻想着有个像超人一样的爸爸,这样就能够照顾我和我妈了!我小时候老是生病,隔三差五地就感冒发烧!你也知道我妈一个人工作养我,有些时候她也不能够完全顾及到我。那时候就想有个爸爸就好了。”程希走到小区的小公园里,找到一张长椅坐了下来。

“希儿,我……”

“不用说,这些都是过去式!我也只是感慨罢了!现在的我身体好,成绩也不错,很少让妈妈操心。”程希抬起头看着前面的木棉树,“而你,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接受!妈妈愿意接纳你,是因为你们之前认识,甚至相爱过。而我却不是这样!”

安梓铭听着程希讲述,感叹程希的懂事与内心的敏感,他伸出手放在程希的头顶,“希儿,我会等你认可我这个爸爸的!所以,让我们慢慢相处好吗?往后,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程希感受着从头顶传来的温度,心里一丝颤动,这温度很熟悉,那是她心里缺失的一份温度,不知道为何会在第二人,也就是自己的父亲这里感受到了,甚至顾城给与的更为强烈。

“好!”也许到了后来,程希才会明白她心中认为缺失的温度究竟是什么吧!

程希和安梓铭在公园里转了一圈,看见周边的小孩子打打闹闹,坐在旁边的父母也是乐呵呵的。

走到家门口,安梓铭正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听见程希说:“爸爸,你好呀!”他激动地连钥匙都掉了,转过身说:“希儿!”

“既然要好好相处,为何不踏出这一步呢?对吗?爸!”程希笑着说道。

“对!还是希儿聪明!爸爸都感到惭愧!”其实,他自从重逢了自己的妻子,甚至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刻钟都没有松懈过,因为他害怕是一场梦,迟迟不敢踏出一步,他怕走错,一切都烟消云散。

程蔚然看着门外的场景,也是放下了之前的坎。

今年的除夕夜,在程希的家里面似乎显得格外的热闹。不仅有程希和她的妈妈,现在在桌上吃饭的还有她的爸爸——安梓铭,李子严一家三口也过来围桌吃饭。程希坐在程蔚然和安梓铭的中间,她看着妈妈洋溢的笑脸,她发觉这些年自家妈妈从未流露过如此幸福的笑容。

也许,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不管两个人分隔多远,也不及这两个颗炽热的心永远惺惺相惜。辞旧迎新,还好你们都在!

大年初三,程希跟着程蔚然去了顾城家里拜年。

“顾叔叔、秦阿姨,新年好!”程希见到秦阿姨后,拜了个年,而且还收到了秦阿姨给的红包。

“阿城,这是你的程阿姨!快过来,拜拜年!”秦阿姨左手挽着程蔚然,右手拉着程希,喜气洋洋地进屋,跟在客厅里的顾城介绍。

顾城见到程希,皱着眉头说:“你怎么来了?”

“你这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秦阿姨不满道,又对程蔚然说:“不要介意啊!这小子的脾气越长越坏!”

“还不给你的程阿姨拜拜年?”秦阿姨想要拍顾城的背,结果被顾城巧妙地躲开了,让秦阿姨一度尴尬。

顾城简单地问候一声,转身就上楼了。

程希目送他的转身,她承认看见他,心里依旧泛起波澜。也是追了好几年,怎么肯说放下就放下了呢?

秦阿姨看着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在程希的耳边问:“吵架了?”

程希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秦阿姨的注视下,只好说:“前阵子发生了有些误会。”

“你俩说什么呢?”程蔚然看着她俩窃窃私语,好奇地说,“你俩什么时候还有秘密了?”

秦阿姨“哈哈”一笑,打着马虎眼就过去了。“听说,老安过来找你了?”

程蔚然倒是害羞地笑了一声,“嗯。”

“哟哟,还害羞了?”

“少打趣我!你呢?这些年,你怎么样?”

“不就那样呗!”秦铮说,“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个臭小子!当初,也许就不应该把阿城放在他的爷爷家里,也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程希自打认识秦阿姨后,这还是第一次见秦阿姨露出特别无助的神情。

“秦阿姨,他……怎么了吗?”程希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啊……其实阿城小时候特别可爱、活泼!只可惜当时,我和你顾叔叔一直忙着工作。他就被顾老爷子带走了。希希,你不知道,顾家那里面根本就不是……总之,在那之后,我门很少见到阿城。后来,他回来了。可是他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虽说不至于不理我这母亲,但是我知道他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变了。希希,要是他哪里的态度不好、脾气不好,你也多包容包容。”秦铮回想着在B市的事情,这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蔚然,我真的特别后悔!我家老顾以前也是这样,没想到一个疏忽,我儿子也搭了进去!”

“一切都会好的!”程蔚然多多少少知道些内容,但是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去解决,只好就这么安慰着。

程希看着楼上,望着顾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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