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上,有这样一座小屋。
屋里的主人是位年迈的婆婆,有人说,她可以帮你完成一个心愿,但是要与她做一场生死的交易。这便是代价。
就算如此,来往的人也不少,几乎是为了,亲情,友情,爱情。
谁也没见过这位婆婆,交易的时候都是隔着屏风。
每次送走客人的时候,婆婆都会说上一句:“人固是人,会被时间的七情六欲所牵绊。”
这座山,说来也奇怪。四处雾气缭绕,反而,婆婆这里一片清晰。有的时候还有成群的蝴蝶在这里打着回旋。
今日,便来了一位身着灰色长褂,散发着一身豪气的男子,眉宇间有着恢弘之气。清秀如此,一眼看穿的满目疮痍。只见他怀中抱着几条毛绒尾巴状物,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
“听闻婆婆可以帮助任何人完成心愿?”迟疑的开口。
屏风里的婆婆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你当真想再见她一面?哪怕用生死做为交换?”
言罢,房间里寂静一片,偶然会有烛光燃烧的声音。
“她已经不在了,生死对我来说,不过一种形式。”凄凉的笑道。
婆婆拿下头上的花饰,从屏风里扔了出来。
“你将此物放在那些尾巴上,你用什么来交换,我来决定。”
男子小心翼翼的放下那些尾巴,看似从中错乱,细微的将花饰放在其中。生怕弄疼了那些尾巴。
阵阵迷香传入肺中,男子渐渐睡去。
婆婆,温婉一笑。
那里是触碰心灵的柔软。让他再次陷入疼痛到麻木。回忆是场谋杀。这是第一次相遇,也是他最落魄的时候。
那是悬崖的边境,男子被围杀。已无路可退。一群黑衣人齐刷刷的向男子刺去时,那带头的黑衣人却先倒地。男子恍惚间仿佛是错觉。一身暗色衣服的姑娘,脸上还有着绿色的纱布,只能看见那双大眼睛,男子看的真切。那姑娘宛如蝴蝶一样,一上一下,招招致命,只见那些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当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姑娘已经将他扶起。看来,男子伤的不轻。
姑娘轻言问道:“公子,你叫什么?”男子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便就昏死过去。
好一个美人救英雄。
待男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一片利花园中,自己躺在床榻上,看着自己干净的衣服和处理过的伤口。想起那位姑娘,那双眼睛。,正想出神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那姑娘换了衣服,一身栗色的裙子,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韵味。清晰的容颜,莫过于温柔。
“辣椒油,你醒了?”
男子一愣:“姑娘,你是在称呼在下?”
女子放下木盆,洗净了毛巾,转身坐在床边。
“那日我救下公子的时候,是你告诉我你叫辣椒油的。”
男子倒是浅浅一笑,那浅浅的梨涡倒是若隐若现。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叫金泫雅。”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擦拭着伤口。
“很好听,怎么姓金呢?”
“我喜欢。”不假思索的回答。
干脆利落的说完熟练的处理他的伤口,他也就看得入神。
她不在乎也不问那群人追杀的原因,也不关心他究竟叫什么。
“金姑娘,是懂医术?还是行医?”
“叫我泫雅就好,我只是稍微懂得医术。如果处理不妥,还望辣公子见谅。”
伤口的疼痛,直达心脏。眼角微微渗出汗水。
身上缠着的白纱已经变成了鲜红。在泫雅的眼里,不温不良。
“若疼,喊出来也会好受。”泫雅将药物涂在伤口处,看着他身体因为疼痛而微颤。手指间的冰凉触碰在他火热的伤口处,竟是一阵舒服的缓解。
他想,如此也好。
不是处理伤口的好,而是他想,她能这样留在她身边也好。
几个月的时光,也就说过便过去了。
他的伤也在慢慢的恢复起来,窗外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辣椒油站在窗前,红木雕刻的纹路清晰可见。
枝头上,飞过几只痴笑的鸟儿。一夜的吹打,一夜的复苏。
他心中感叹的事情,也就一天天增多,直到泫雅进来的时候,他依旧在愣神在窗外。
泫雅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凄凉的背影,迟迟的开口。
“你的伤已无大碍,你可以回到你想回去的地方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欲要离开的泫雅,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泫雅一颤,也不多说什么,由他抱着。
“泫雅,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来接你。”
窗外已是一片艳阳天,他永远记得她说的,那坚定如冰的回答:“好”
他以为她不会同他相随。
他想,如此也好。
等他平乱一切,就带她衣襟天华。
而就在此时,婆婆的声音传来:“你当真就想到这里?”
原本要清醒的男子,又再次昏昏睡去。
他不愿意在梦里也失去她,他最大的遗憾就是留不下她。
辣椒油走了,泫雅的日子,瞬间安静下来。
在这悬崖底下,呆得太久,对于外界的一切都已隔绝。
如今,竟然心血来潮的想到外面走走。
出门时,竟然没有看见,枝头的乌鸦。
满园的梨花,翩然下落。
来到这繁华的市街,便听见路上行人议论纷纷。
“听说,太子回宫了。”
“可不是,太子没有被刺杀,皇上说立即传位给他。”
“回宫第一件事,就说太子要迎娶秘家千金呢。”
秘家千金,秘密岚,是当今宰相之女。
泫雅听着出了神。一阵梨花香卷起,泫雅转身就走。
来到山涧旁,从山涧里边走出一位粉衣女子。
“姐姐,你当真要走?”
“我想随它走。”
“姐姐,你若是真的去了,他们的险恶你。”
“他会护我周全的。”
“姐姐。”
泫雅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泫雅记得,他说的:“我会好好待你的”
泫雅记得,那些真切的时光,齐放纸鸢,共剪窗花,微画眉,巧梳妆一生的温良,也便是如此。
冬天的时光,也就落满了积雪,晶莹剔透。泫雅看着白雪,内心里别是一番苦涩。泫雅站在院子里堆着积雪,看着白雪,那里并不纯白。她觉得,纯白色,使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颜色。
正当枝头压重的时候,她的辣椒油出现在她的面前。
“雅雅,”轻唤出口,泫雅的心一点一点停止了跳动。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
他向前一步,紧拥入怀。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满口的愧疚。
泫雅任由他抱住停止呼吸。通过相拥的感触,
泫雅清晰的感受到他最近为了平定内乱,费了多少心血,吞了多少无奈。
他已经继位,他是当今圣上。
“可否跟我一起走?”他没有一点信心的说道。
而泫雅的回答,就如同当初回答那样半分犹豫:“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卷起那层层积雪。
泫雅这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拿走。只拿走了一支梨花枝。
她说,她想种在他给她的地方。他说,要给她一片梨海。
他是眷恋她心灵的良药,也是刺伤她的利剑。
如果,大家都知道:未来会发生了,也许就不会带她离开了。
她的命运里他不是注定,却是注定的死劫。
她的命,他买不起,留不下。
她的决绝,因为她记得他说过:“失去什么也总比失去你强。”
后来,世人都知道,登基之久的新帝终于立后。只是立后那样,也废除了原宰相家之女,秘密岚的妃位。后宫佳丽,仅有金泫雅一人。万千宠爱,仅给她一人。
他坐拥天下,手握江山。
边境的厮杀,人情的薄谅。
鲜血贯穿在他每一个梦境。
孤独的灵魂在月光下流浪。
三生枯骨,埋尽柔情。
一身龙袍,只要她的温柔相伴。
牡丹花开,鲜血瑰丽。
万里的城墙,红松雕刻。
一行情雁拖着长长的愁浓,过眼云烟。
红藕香残,半边湖境,停支泊船恰落夕阳。
一片景色,烟江水柳。
镜装胭脂,薄谅了春秋。
他将她揉碎于心,拿不出细碎柔肠。
宫中,锦绣万代。无论这皇帝多么难做,只要她是他的就好。
喝下一口清茶,环绕于心的却不是禅静。
炙热的目光,吞没了江河。
万家灯火,不过阑珊。
是她的回眸,掀起了他的风云。
她可是他的世界,他的天下。
日月星稀,七星罗盘,谁是居中棋,谁是局外人?
进了宫的泫雅,常常站在墙角看着日出日落。他的辣椒油只当她是想念城墙外的自由。心里暗想着。等平定臣心,就带她出去游玩。
后来那段时光,由于国事繁忙,常常冷落泫雅。
泫雅一开始还在房间里发脾气,而在他面前,依旧不温不凉。
反而,他一直都不间断的来看泫雅,就算在忙,一有时间就来,一旦真的走不开,就让最亲的亲信来看看。
泫雅明白他的天真,自己也想体谅,但她的思想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有更强大的嫉妒心,超乎常人。
想着想着,回忆着回忆着,眼睛就模糊了。
他永远记得那一夜,泫雅问他:“如果我真的是妖精,你会怎样?”
他也此生不可忘,他的回答:“无论你是什么,我还是依旧爱你。”
男子要渐渐苏醒,也许是要触碰心底最疼的伤口。
他不忍心再去看,在屏风里的婆婆慢慢走了出来,感叹道。“你该看完,不该醒来,是你亲手杀了你最爱的人。是你亲手,是你,是你。”
男子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再次沉沉的睡去。
皇宫中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人口,一开始皇上并未在意,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皇上心生异端。后来来了一位高僧,说这宫里有妖精,在危害皇上的龙体,皇上不相信,高僧给皇上施了法术,能看见每个人的真实身份。而,就在那一夜,他看清了泫雅,她真是一个妖精。可是他并未害怕,他是真切的爱她,他不相信她会害人。泫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却什么也没说。
而,那一夜两个人都沉默的背对背睡去。
“我对你说过的话绝不不会在对第二个人说。”
“我爱你,是因为我犯贱,但是我想一直犯贱下去。”
沉寂在泫雅心尖的话,久久不能停下。
他是天下人的皇上,他是她的夫差,也是她的辣椒油却,不能仅是她的。
当泫雅醒了的时候,他已经去上早朝了。
泫雅看着船窗外,她的世界只有灰色和黑色,她看不见其他的颜色。
她也尝不到其他的味道,只知道:腥。所以,在救他他时,做的,每一顿饭都没有味道,而他什么也没说。
泫雅救下他,也许不是意外,但不管是什么,是故意也好,是巧合也好。
那满城的梨花,纷纷含苞绽放。
他最近也是真的太忙,顾不上泫雅。
直到那夜大雨滂沱,泫雅的贴身的丫头来找皇上,说。
皇后失踪了。
而,那一刻,皇上的心如同抽空后的血液,失去了凝固的理由。
抬手间,恍惚的打翻了砚台,湿了一大片。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那句话:“我不想和你冷战,不想和你吵架,不想和你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而自己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那夜满城的士兵都在寻找,皇后的下落。失踪的人数也不断的在扩大。好巧,正是月色朦胧。皇上站在月色下,等着她回来,唤自己一声辣椒油。可,回应他的只有清冷的风。他许些是错觉,他等的人,也不会回来了。想天下之大,在无一人敢唤她辣椒油。
好生奇怪,那满城的梨花全在一夜之间全部凋落。不知原因。搜索皇后的人员,也迟迟没有回信,已经过去了七天了。这样的等待,仿佛魔咒般蛊惑他的心神,原来失去她,他的世界已经昏暗一片。正想着出神时,一支箭带有书信从他眼前划过。取下信,目光暗淡。手中紧紧握住高僧留下来的斩妖剑。一路的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信中所说的山洞。过来的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失踪的尸体。个个面无血色,分明是被吸干了元气,丢在此处。他的心头一紧,三步化作两步跑过去。
这一幕,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的泫雅手中插着那个亚相之女,秘密岚。抵在墙上。面容狠毒不已。皇上来不及多想,拔出斩妖剑,心里想着“我要保护我的子民。”剑,冰冷的穿过泫雅的身体,一口鲜血喷在秘密岚的脸上。他好像看见什么,仿佛是秘密岚的有一丝丝邪恶的坏笑。泫雅的手慢慢松下去,一点一点的回头,看向她的辣椒油,眼里看不出的情绪,但泫雅自己知道,就在剑入体内那一刻,她看了这个世界不仅是灰色和黑色,这个世界是彩色的。
她看到了她的辣椒油哭着说对不起。
他想向前拥她入怀,泫雅却是步步后退,用尽此生之力,拔出斩妖剑,回身猛然刺进秘密岚的体内。动作之快,容不得他半分的阻拦。
拔出剑的此刻,九条毛绒大尾缠住泫雅。
伴随着一声凄凉的猫叫声,九魂体魄从身体内一串一串的飞出。
而在插入秘密岚体内的那一刻,动作太快,秘密岚来不及作出反应。自己已经一点一点的幻化原形。原来她是一只蟑螂精。身上散发着许多血光,那些都是她吸走的精华。原来,她并非人类。
一切,不过是瞬间的时间。
他才恍然大悟,他想伸出手去触碰泫雅,可是,脚步却移动不了半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泫雅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空空消失。
最后,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还是那不温不凉的样子,还没有多余的表情。消失之际,留下九条绒尾。
被斩妖剑所杀的妖精,只有魂飞魄散。
凡是能留下额东西,却是因为心中所爱。
山洞口,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姐姐。”原来是那位粉衣姑娘。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却是真实的发生,瞬间,身子再也支撑不知,半跪在地。
抚摸着九条绒尾,痛彻心扉。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粉衣姑娘一步一步走近。哭着说到。
“姐姐是九尾狸猫,一生从来未伤害任何一人。姐姐早知道,修行到如今,今有场天劫,当初不该与你前来,姐姐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从你开始误会姐姐的时候,姐姐都从来未曾想过离开。“
他安静的听完,一句话也没能回应她。”
“其实,秘密岚早就被蟑螂精害死了,她在占用秘密岚的身体,危害人间而已。”
他的心如同火焰一般炙热,煎熬着回忆,蒸发出余味。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亲手推上了绝路。
粉衣姑娘施了法术,护住那九尾。
“姐姐,能留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言罢,粉衣姑娘消失在他的面前。山洞的安静,回荡着自己撕心裂肺的哭泣。
泫雅,泫雅,再也不会回来的泫雅。
男子还是醒了,在梦里看也是失去了她的事实。是自己亲手杀了最爱的那个她。
满脸泪痕的脸,缓缓坐起身来,看着地上真切的绒尾,他的心再次陷入悲痛。
婆婆隔着屏风,放了一把火,将那些绒尾燃烧。
男子大慌,欲要冲进火里,脚下却又死死扣住的铁链。
动弹不得。
“不要!”男子的呼喊淹没在熊熊的火焰里,眼里红彤一片。
“留着这些东西,也无用,倒不如烧干净的好。”婆婆平淡的说道。
男子忽然平静下来,不再哭喊,变得平静起来。
婆婆的话仿佛是在蛊惑他的心神。
婆婆继续说着“你走吧,这里也不需要你了,你我的交易,到此结束。”
男子很是听话,目光呆滞的离开。
婆婆从屏风里走出来,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婆婆竟然落了泪,轻轻的唤出口“辣椒油。”
那只蟑螂精已经修炼成魔,岂能是泫雅能杀死的?
当泫雅知道:所有的时候,为了杀死蟑螂精,不得不将自己一生道:行给予一日,方可,杀死她。
而,泫雅的代价就是,一夜之间苍老不已。
亦,如此,泫雅不能在陪在你的身边。泫雅不能让你的皇后,胜似你母亲般的容颜。
便此,设计,说有高僧,说有斩妖剑。
你,看的一切不过是幻影一场。
泫雅不是你亲手所杀,只是不能让你在挂念。
泫雅,在这深山上只能你在来见一面,然,让你再次相信我是被你亲手所杀。从此,天地间再无泫雅此妖。
而,这次回去的你,心中再无牵挂,这段记忆会慢慢消失。
不过一场梦境,醒后,再无悲痛。
你是我的辣椒油,却不能在是我的辣椒油。永远都不在是。
谢谢你曾赐予我一场梨花漫天。
至此,皇宫里的梨花全都消失了。
一切,原来真的不见了。
果然如此。
回去后的他,一觉起来,忘却了所有。忘记了曾经有个姑娘,叫,泫雅。
门外有人来问,早膳需要备什么。
他脱口而出:“辣椒油。”
此时,已是梨花漫天的季节。
直到有一天,他在宫中发现一封信,字迹那么熟悉,却在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留下的。我愿你是世救我一命的恩公,今生便是因果的轮回。我愿你是前世刺杀我的剑客,今生便是命运的交汇。我愿你是前世欠我恩情的故人,今生便是还我深情的良人。那便是梨花漫天的季节,遇见如此玩世不恭的你。邻家姑娘,万紫千红。
你便是那不可驯服的烈马,放荡不羁。身上的缰绳随风飘扬。直到那一日,风和日丽,缠住了我前进的步伐。从此,一生天涯,生死相随。你若是朝廷要犯,我便随你生死逃亡。你若背负着血海深仇,我便陪你刀光血影。你若要争夺这天下,我便为你结发披甲。你若想衣锦还乡,我便与你相夫教子。你若要快意江湖,我便恩情相随。你若坐镇天下,我便默默相守。你若把酒临风,我便拨动琴弦。你若桃源对弈,我便清灌茉莉。
我只愿倾此生之愿,许你一世欢颜。只因那一年梨花开,满城都是纷飞。
只因那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句句透骨。只因那一夜,良辰美景,对影成人。只因那场深情,情深似海,步步惊心。只因那次相遇,开在夏末,灌醉池塘。只因那痴迷的笑容,带着梨涡,浅浅动人。只因那般力气,揉碎于心,镶嵌入体。唯有此愿,方可长安。
他手中的信被汗水所湿。心中有一丝丝莫名的疼痛。却,再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再也不会有人称他为辣椒油,而她从来也不问他的名字。也许当初是听清了,但,她只想他是她的辣椒油。
他一生励精图治,后宫佳丽依旧空无。
他不知原因,只是觉得他一直在等一个人。
那座深山,再无婆婆的传闻。
至此,再无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