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弄影望了望湛蓝的天空,还有一天半就要与朱雀他们会合,而自己这儿却还没有一点儿头绪,想到这儿就莫名烦躁起来。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沈弄影的肩,她站了起来,惊慌失措之下竟碰掉了好几本书,唐欣不悦地皱眉,问道,“我很可怕吗。”
“不,不是”沈弄影推手道,“是我太慌张了。”
唐欣见她不说实话,也不多问,提醒道,“想要入齐青门下便去找院长。”
“院长若是乐意帮你,或许有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说完后唐欣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是,她有这么个能耐去找院长?
要不然就飞鸽传书给那个老不死的?
不行不行,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靠家长呢。
…………
“朱雀哥哥,这是什么啊”琥珀拿着一把镶有玉石的簪子问道。
“这东西主人一直在佩戴,可不知这究竟是什么么”琥珀好奇又似泄气般的说道。
“这……这是木把子!”朱雀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这下面如此之尖润细滑,一定是这个!”
“哦……”琥珀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扔下这把簪子去了茶楼处。
朱雀以为这丫头很喜欢这把簪子,只是没钱买,于是微微扬了扬下巴,高声问道,“老板,这木把子帮我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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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若是再拖下去,神界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危险,你……”桑渊着急地直抓头发。
“等。”轩还是这般淡然,眼睛看向远方。
“师兄!”
“桑渊。”轩缓缓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我相信她。”
“相信她,相信谁?”草丛中姗姗走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白衣少年,嘴角噙着笑意问道。
“熠……熠欣?”桑渊看到他时微微一愣,“你不是……”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熠欣转身对帝文轩说道,“帝轩,别再任性了,你若是再这么犟下去谁也吃不到好果子。”
“对。”桑渊附和,“如今我们三个陨神既然已经重新碰面,那么便要尽快赶回师门,不能让众师兄弟担心,若是离了心……”
“再给我两天半的时间。”帝文轩头也不回地往前直走,“两天半后我便跟你们回去。”
声音缓缓消失在他们耳畔,桑渊与熠欣互相瞪了一眼,“他是怎么了。”
熠欣不解地望向桑渊。
“他在等人。”
“等什么人?”
“心上人。”
熠欣不屑地嗤了一声,“就他,还会有心上人?传去神界众师兄弟们可不得笑疯掉。”
“再者,神界危险重重,如今魔族乱党也趁内战伺机而入,带她上去就是在送命,帝轩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可能不知。”
桑渊也摇头,“可能他就是那样一个希望在绝境找找到光明的一个人吧。”
熠欣哼了一声,转头说道,“他就是那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一个高高在上且俯视众生的人,也是了,他本就有着可以掌握世间生死命运的人。”
望着熠欣渐走远的背影,默默赞同道,“如不是他,我也希望我的父母依然能在这世上。”
“被家人宠着的暖意,也许只有熠欣能懂。”
可不幸的是,他也经历了重创——来自那个能够掌握生死命运的人。
自嘲过后,桑渊依旧笑容满面,他唯一记得的是,母亲在临终前告诉他的最后一句话:
“你要笑,不要哭,不然世上的人都以为你好欺负,便会无休无止尽的压榨你,所以答应母亲,笑一次,给母亲看看。”
这是他在人世间第一次感受到往日严厉,只会苛责自己的母亲,竟在死前对他能够如此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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