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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情义青莲解纠纷

不多时日影西斜,夜色渐笼,李白算了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正想回头告诉宗氏,只见宗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中拿着李白的长剑,宗氏将长剑给了李白,只说一句:“活着回来。“李白接过剑,点了点头,大步出门。

此时月挂天门。即便是长安,也是往来行人渐渐稀少,李白走在街上,秋风习习,更觉萧索,回头又看了看家的方向,叹了口气,知道今晚调和两派乃是极难之事,需得等凌尘阁群豪到来方能解开这看似解不开的死结。

正想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李白一回头,见是朱建章,问道:“朱兄不在客栈里面好生歇息,为何出现在这里?”朱建章道:“休息已经够了,刚正要找你,没想到正巧碰到你。”李白道:“威远镖局那里怎么样了?”朱建章道:“下午时候我已经见了威远镖局的少当家,威远镖局里面现在帮手都来了,五虎帮单林单帮主,泽帮李五帮主都已经到了。现在都在等着你过去。”李白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赶快去威远镖局吧。”

两人走了不多时,便到了威远镖局门口,只见这镖局门口异常平静,正门紧闭,上面两个大红灯笼挂的无声无息,好像内藏玄机,李白看着隐隐约约觉得不对,这时朱建章拉住李白,说道:“李兄莫慌,说着提气一跃,向前跃出一丈远。”回头招招手,说道:“李兄也跳过来。”李白也学着朱建章的样子,轻轻一跃,跳了过去。朱建章道:“刚才那个距离大门口十丈的地方,有大约一丈宽,七八丈长的陷坑,借着天色昏暗,绣鸾宫也未必能发现。”李白心道:“这些人知道自己绝非是绣鸾宫的对手,所以也是费尽心思,拼死一搏,就算是暗箭伤人,但自己这边占着弱势,传到江湖上,总不惹人议论。”

李白一面想一面走,忽然二种微动,“嗖”的一声,传来弓箭破空之声,李白心疾手快,右手一探,将弓箭轻轻拿在手中,一声未落,一声又起,转眼之间便是“嗖嗖嗖”几十支箭迎面而来,李白这次已经有了准备,袍袖一卷,抖落身形,数十支箭顷刻之间尽数拂落,哗啦哗啦的箭杆落了一地。正想质问,忽然朱建章口中“呜呜”叫了几声,只听墙头之上有人喊道:“敢问是朱大侠和青莲先生么?”李白应道:“正是。”那人道:“得罪得罪。青莲先生且往里面走。”李白方要抬步,朱建章忙道:“且慢。”李白不解,朱建章走了过来,说道:“进威远镖局不能从正门进入。”说道:“跟着我。“说着慢慢向前走,身子一纵,跳上墙头,李白看着他跳上墙头,也走到墙边,轻轻一跳,立于墙头之上,墙高一丈挂零,李白跃上墙头才发现墙后设有高台,供人站立,这些人身着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趁着夜色,当真是不容易发现,朱建章道:“这是威远镖局设下的暗门。”李白身后又有人说道:“方才没有看清是青莲先生,多多包涵。”李白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但心中仍然忧虑:“这样的暗门机关,如何能挡得住绣鸾宫的一众高手?”但口中却不变多说,看着朱建章循墙而走,也不多问,只是慢慢的跟着。但耳中不住传来朱建章呼吸之声,心里不住的奇怪:“朱建章身为凌尘阁三侯中的夜雪侯,内功修为自然不会差,怎的刚刚运功内息便开始混乱了呢?”心中一跳,猛然想道:“是了,他数日来日夜兼程,身子早已经困顿不堪,下午又来了威远镖局,更是疲惫。虽然身子在客栈中休息了些时间,但只是聊胜于无,对于亟需将息的身体来说,毫无作用。”“也罢!我李白今日就会会绣鸾宫,看看萧玉十年到底武功到了何等地步?”

两人走了一阵,逐渐到了后院,朱建章跳在堂屋房顶之上,说道:“李兄,到了。”李白也跳上房顶,乡下一看,灯火通明,下面堂口站着几个敞着胸膛,背着双手,站在门口护卫,朱建章道:“李兄,我们下去吧。”李白点点头,两人飞身而下。

两人一下去,便看到郭大成从里边走出来,口中说道:“夜雪侯,李兄。二位终于来了。”说话时后面又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有三个,一个是身高体胖,肥头大耳,络腮胡子,头上秃顶,凶神恶煞。一个是身子瘦高,面色瘦削,下巴挂着山羊胡子。还有一个身材矮小满头银发,但满脸精神。郭大成给李白一一介绍,先指着身材胖大的人说道:“这是五虎帮单林单帮主。”李白朱建章二人一拱手:“久违了。”单林还礼:“不敢当。”又介绍那瘦高汉子:“这是泽帮李五李帮主。”李白又拱手:“幸会幸会。”又介绍另外一人:“此人乃是扬宁镖局徐总镖头。”李白知道这三人都是长安一带声明赫赫的江湖豪俊,因而礼数之上都不怠慢。这几人都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但对李白却是恭恭敬敬,反而让李白有些难为情面。

众人介绍毕,正准备入座,忽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众人脸色一变,都知道绣鸾宫已经冲了进来,面色之上都是一阵紧张。刚刚传来厮杀之声,随后便是一阵一阵的惨叫之声,郭大成脸上变色,凭着声音知道事情不妙,口中喊道:“拿我刀来!”话音未落,从前厅急匆匆跑来一人,神色匆忙,脚步慌张,浑身上下跟个血葫芦一样,跑到庭前已经是站立不住,连忙说道:“总镖头赶紧出去,点子扎手,兄弟们顶不住了。”刚说完,一阵噎声,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俞应雷老乌龟快出来受死!”一声接着一声,一事接着一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喝,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女子正站在前屋房顶之上,正是那绣鸾宫宫主萧玉的掌上明珠箫金凤。旁边两边又出来十几个手拿长剑,身着绿裙,右臂之上缠着一圈白帛,个个虽然都丰姿玉润,相貌过人,但统统事面露凶光,旁侍长剑,英姿飒爽中也透着三分寒意。箫金凤在楼上,众女子在屋下,郭大成一咬牙,喝了一声,“放箭。”

砰砰砰几声传来,屋子上一阵鸡飞狗跳,哀号之声不断,李白皱着眉头,听着楼上的动静,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弓箭对于绣鸾宫这些江湖老手面前简直是如同摆设,但房顶之上,脚步震得人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不知道又是绣鸾宫哪一位高人。李白听了多时,猛然喝道:“看剑。”

众人被他一吓,都不知他为何说这句话,朱建章也是有着些许疑虑,李白把手伸向背后,猛一用力,飞剑直冲房顶而去,长剑破空,在空中转了个身子,剑刃朝上,一声响将房顶穿破。几乎是同样的时间,那把长剑又从房顶上穿了下来。这一攻一守,朱建章看在眼中,口中无言,但心中啧啧称赞。正恍然间,李白又是一个抬腿,将长剑再度踢到了房顶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长剑方穿到房顶,屋顶上却猛然塌下一个大洞,一大汉拿着长剑直冲李白而来。这一下虽然陡变奇生,但李白却是不慌不忙,中指与食指紧紧合并,即便是烟灰非荡,迷的他几乎上睁不开眼,但闭眼之后好像所有事情都洞若观火。眼看着那长剑慢慢接近李白,李白在烟尘之中却是岿然不动,即便是再耐心的朱建章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李白身形一抖,躲过锋芒,那长剑一转剑刃,变刺为削,向李白脖颈之上便划了过去,李白眼中不见,但章法不乱,连连扭转,将攻势一一化解。那长剑来的越来越快,一剑刺出,下一剑好像是抬手便发。李白空手,不敢有丝毫大意。那使剑之人虽然攻势甚猛,但一招一式,好像是别别扭扭,完全没有长剑飘逸之风,人不解剑,却能将长剑发挥如斯威力,看来这人的修为,绝对是非同小可。

两人斗了几十回合,李白猛地凝聚内力,趁着这长剑刺空,猛地一弹,“当啷”一声,长剑应声化为两截。那人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纵,转眼间便穿过群雄,跳到了院子之中。屋顶上也是瞬间落下十几名黑衣大汉,站在绣鸾宫中女子身边,李白走到滴水檐前,看着那人。

那人慢慢转身,哈哈笑道:“在下洛阳龙门冯伯英,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口中虽然说着谦逊之词但语气却是极为狂傲,连李白都是皱着眉头,心中略有不快。

“原来是龙门副掌门冯伯英,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李白尚未答话,朱建章已经站在李白的身边。冯伯英虽然年方二十,但阅历见识已经是远过常人,见到朱建章,也是一愣,暗想:“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未说话,郭大成便沉声说道:“威远镖局与龙门素无仇怨,冯掌门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冯伯英冷冷说道:“龙门与绣鸾宫通力携手,才使得绣鸾宫公子惨遭毒手,你说有没有关系呢?”

冯伯英提到萧望杰,箫金凤心中更是一阵痛楚,轻身一跃,下了房顶,绣鸾宫弟子,龙门门人自动分开站立,留出一条道路。箫金凤走到前面,向李白躬身行礼,说道:“李青莲前辈,朱侯爷,小女子不知二位前辈在此,言语上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前辈多多包涵。”箫金凤虽然满腔愤恨,但江湖礼数却是一点不少,不由的使李白心中暗暗称赞。但马上又说道:“今日小女子奉家母之命前来长安,个中情由,想必二位已经知道,今日若是插手此时,护着威远镖局,休怪小女子无礼了。”语气一转,又变成一开始的冰冷的语气:“绣鸾宫弟子听着。”“在。”众女子齐应一声,拔剑出鞘,箫金凤说道:“威远镖局之人,一个不留。”“是。”

众女子正要向前,郭大成一声号令:“拿我大砍刀来。”镖师闻言,连忙将大刀扔了过去,郭大成长刀一横,拦在众女子身前,沉声喝道:“先过了郭某这一关。”

“喝。”众女子娇喝一声,两个女弟子拿着长剑一左一右刺向郭大成。“叮叮”两声,郭大成长刀一横,刀身外露,做个“横刀立马”势,本来砍刀宽大,拦住两把长剑完全是不费功夫,郭大成反手两刀,势大力沉,两名女子不敢硬接,脚下一滑,急忙向后撤了两步。

刚逼退两人,又是三人冲着郭大成冲了过来,这三人身形曼妙,分三面夹击郭大成,郭大成眉头一皱,仗着大刀,摆动脚步,他虽然身材高大,但速度却是不慢,虽然绣鸾宫剑法精妙,但他总能在危机之中忽然闪躲,巧妙闪避,使得三名女子十剑之中,倒是空了六七剑,但郭大成往往回上一刀,就能让几人架遮不住,难以抵挡。

郭大成以一敌三,尚是游刃有余,箫金凤眉头一皱,使了个眼色,瞬间又有三人冲向了圈子,六把长剑,在灯光之上尚且是寒光闪闪,李白和朱建章在旁边看着,虽然,郭大成险象环生,但总是能够收住,因而两人看了多时,一直没有出手。

六个人把郭大成围在中心,郭大成长刀飞舞,护住要害之处,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但郭大成身形稳重,不慌不忙,将刺来的长剑一一架遮住,一把大刀,六把长剑,猛然间一同交聚,郭大成一声长喝:“开。”话音刚落,咣当之声便应声传来,郭大成横刀立马,以一敌六,将众女子长剑纷纷打落,横刀站立,威风凛凛。

“想动威远镖局,先过了郭某人这一关。”郭大成一声大喝,将剩下的绣鸾宫弟子一一震住,,剩下的女弟子见他如此生猛,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上,竟然是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休得猖狂!”郭大成过话音还在耳中萦绕,箫金凤一声娇喝,抽出斩炎宝剑,那剑是百年难遇的玄铁铸成,剑身上有着红彤彤的裂纹,好像雪中红碳,这剑是萧玉以前佩戴,因对箫金凤极是喜爱,便将斩炎送给了她,更是如虎添翼。箫金凤拔出斩炎,直直一剑刺向郭大成,转瞬之间舞出三朵剑花,圈中郭大成胸口五处要害,剑身虚晃,虚实难。这招本来就是绣鸾宫中的精妙招数,再加上无坚不摧的斩炎剑,更是难以抵挡,郭大成不敢接招,只能避其锋芒,向后直直退了数步,郭大成退,箫金凤便进,招招攻向要害之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郭大成便被逼出一身冷汗,惹得郭大成心里暗暗心急。他的大砍刀本来就是沉稳之物,向来是以招逼招,虽然威猛,但需耗费莫大体力。在平时郭大成长刀一出,对方往往是难以抵挡,露出破绽之后,步步紧逼,郭大成力气又大,更是将大砍刀得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但身经百战却从未碰到过今日情况,斩炎剑之名江湖上人人知道,传言中劈金断玉,削铁如泥,因此只是箫金凤一直进招,郭大成却一直不敢出招。郭大成心里不禁暗暗着急,心想:“这样闪躲,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再看箫金凤,虽然看似剑法滴水不漏,但总是心急露出许多破绽。又一想:“与其坐失良机,还不如放手一搏,”想到这里,大喝一声,一招“震击八方”,劈头砍向箫金凤。箫金凤进招良久,没料到郭大成忽然一刀坎来,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向后撤了三步。堪堪躲过刀锋,饶是如此,心里也是暗暗侥幸。

郭大成本来快要支撑不住,这时候绝路逢生,更是激起无穷斗志,一声长啸,身子忽然高高跳起,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双手握紧刀柄,一招“霸王斩将”冲着箫金凤便杀了过去。箫金凤本来看他拼死一搏,倒是也有些怕三分,但看他仍然是这样霸道出招,不仅也是冷笑,斩炎一转,手中运起内力,使出一招“斩锋”式,迎着大砍刀便冲了削了过去。

“当”的一声响,宽厚的砍刀碰上斩炎居然被生生斩断,在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箫金凤冷哼一声,一脚踢出,将郭大成踢出数尺开外,箫金凤一抖长剑,喝一声:“拿命来。”郭大成正想闪避,但微一提气,胸口却想要裂开了一样,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上竟然是难以动弹,看着箫金凤一剑刺来,只能闭上眼睛。

“剑下留人。”朱建章知道这时候已经不能坐视不理,身子一摆,脚下生风,一个箭步冲进圈子。箫金凤一剑刺出,眼看就要得手,忽然长剑被朱建章夹住,心下不悦,怒道:“今日乃是绣鸾宫和威远镖局之事,与凌尘阁无关,今日,挡我者,死。”手腕一翻,反手就要将朱建章双指削下。朱建章眉头一皱,心想:“虽然你和他们有仇,但我不过是想拦下此事,你就要下如此重手,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心中虽想,但手上已经出手,双指一拉,就要把箫金凤带着拉过来,箫金凤急忙用力,虽然他体态轻柔,但力气却是不小,朱建章一时之间竟然不能将他长剑拉过来,也是暗暗催动内力,不断的加大力度。

朱建章本来就是男儿之身,体格壮硕,加上内力高深,即便是箫金凤一开始能够僵持住,但用不了多久,长剑便把持不住,慢慢的向朱建章那边靠拢,朱建章凝视箫金凤,说道:“萧姑娘,这件事本来另有隐情,萧姑娘莫要一时动气,中了奸人的心思。”箫金凤道:“杀我弟弟,不共戴天,不能报仇,枉自为人。”手中右手用力,不向后拽,反而是向前猛地一送。朱建章本来就向自己这边拉,没想到箫金凤居然不退反进,将长剑递出,正在犹豫之时手上力气已经松了。箫金凤右手又是一翻,朱建章急忙缩手,一来一回,险些将他手指削下,心里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箫金凤年纪不足二十,剑法之上却能有如此造诣,心中更是谨慎万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箫金凤抽出长剑,一招“高山流水”便向朱建章上三路刺了过去,斩炎无坚不摧,乃是世上一等一利器,加上箫金凤剑法精湛,更是不敢大意,身子一动,向后一跳,从容躲过。箫金凤剑锋刚过,朱建章右脚一蹬,犹如离弦之箭,右手一抖,取出白纸扇,一呼一吸之间已经打开扇面,向箫金凤脸上拂去,那白纸扇虽然看起来像是白纸做成,但内里却是百炼出来的精钢,之山顶端,好像是一把利刃。转眼之间便连消带打,将箫金凤攻势化于无形。

朱建章招数精妙,攻守瞬间相易,但箫金凤仗着斩炎,面上毫不在乎,将长剑一回,正朝着白纸扇打来之处抵挡,朱建章心道:“她仗着斩炎剑,虽然剑法有些欠缺,但这剑确实厉害。”手中白纸扇也转了一个弯,转而打向她肋部。箫金凤见他顾忌斩炎,冷冷一笑,连连抖动剑招,霎时间剑芒大盛,将朱建章逼得连连后退。朱建章虽然从容应对,箫金凤招数一时之间也奈何他不得,但他毕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如今却被箫金凤一个后备逼得无法还手,心中已经是极为恼怒,但还是忌讳斩炎,不敢贸然出手。

两人过了几十招,箫金凤虽然占尽上风但总不能伤到朱建章分毫,朱建章虽然一直处于守势,但老成持重,半点破绽不露。箫金凤毕竟江湖经验不足,时间稍微一长便有些心浮气躁,招数也是越来越乱,但剑气纵横,总是朱建章难以近身。朱建章慢慢挪动脚步,寻找破绽,但箫金凤也是十分谨慎,每当朱建章找到机会之时往往能及时发现,让朱建章无隙可乘。但手上却慢慢有些缓慢,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朱建章不敢硬碰斩炎,但好在内力充沛,所以慢慢在手上动了功夫,刚和箫金凤交手几回合的时候,的确是小心翼翼,但好在他行走江湖多年,经历的困境也不在少数,稍微镇定了一下心神之后便从容应对,他也看出来虽然箫金凤剑法已经是炉火纯青,但因为斩炎剑为绝世神兵,反而没有帮箫金凤更进一步,反而是因为斩炎剑过于锋利,使得箫金凤有了依赖,使得箫金凤难以再进。与其说箫金凤仗着斩炎剑在武林中饶有地位,倒不如说是斩炎剑本身就强。朱建章避其锋芒,将内力源源不断注入内力之中,虽然看样子是躲着剑锋,但实际上内力不断向外流出,好像有风一直吹着斩炎剑,虽然阻力不大,但远道无轻担,时间一长便觉得挥砍劈刺好像被人按住剑脊,慢慢的不由得胳膊便开始有些酸痛,出招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的锋芒毕露。

又过了几十合,朱建章已经是逐招进招,反而是箫金凤招招防守,难以再进一招。李白本来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但看到这里,已经是极为放心,箫金凤看似还有余力,实际上是强弩之末,难以再挣,倒不是说箫金凤气力难以为继,而是因为箫金凤被朱建章困于圈子之中,好像茫茫雪原中漫无方向,难以找到着力点,若是箫金凤能够逃出朱建章设的圈子,实际上不过一时三刻便能体力充沛。

李白看在眼中,知道个中情由,心逐渐放了下来。但李白能够看出来,冯伯英也是洞若观火,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心想:“萧姑娘虽然剑法凌厉,但终归是交手稚嫩,中了朱建章的道。萧姑娘一开始出手手段狠辣,现在朱建章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再这么下去,只能是有败无胜。龙门眼皮子底下死了萧公子,若是萧姑娘再有什么闪失,龙门在江湖上岂不惹人耻笑?”越想就越觉得应该出手,掌上真气汇聚,等待时机。

朱建章也观察到箫金凤逐渐气力不支,难以为继,手中白纸扇忽然连连扇了两下,一转攻势。箫金凤顿时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好像都是纸扇飞舞,脚下不由得慢慢得向后退,退了两步之后想要看清朱建章招式,但朱建章行动如鬼魅,连箫金凤也不知该如何出招,但不出招只能是越发被动。正是进退维谷之时,叮当两声传来,心里不由得大惊:“这斩炎剑无坚不破,为何他白纸扇竟然能与之争锋?”实际上朱建章虽然手上越来越快,但心里却是极为清楚,若是碰上斩炎剑,便是白纸扇再硬上十倍,也是不堪一击,因而只是在箫金凤反应稍微犹豫得间隙,朝着剑背上打了两下,却没料到居然敲山震虎,箫金凤误以为白纸扇能接下斩炎,出手更加得犹犹豫豫,不成章法。

箫金凤左右支绌,再难出手,忽然肩膀上一痛,剑也差点拿不稳,知道朱建章已经欺近身前,急忙挥剑,但剑还未出,手背一痛,不由得长剑脱手。朱建章看着长剑落地,脚上一踢,斩炎剑剑背上受力,空中翻了个身,朱建章出左手拿住长剑,指着箫金凤,箫金凤双眼迷离,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不知道该怎样开言。

“噗”,几乎是同一时间,朱建章背后你忽然猛地一震,一瞬之间,五内翻腾,犹如江河滚滚,知道被人偷袭,急忙调息气血,但掌力来势凶猛,竟然禁遏不住,一口鲜血一刹那便喷了出来,连箫金凤都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冯伯英一掌打中朱建章后背,心里也是有了几分后悔,按着他的意思,朱建章进招凶猛,萧金凤若是有了闪失,龙门在江湖上名声可就大大不利,因此瞅准时机,趁着朱建章进招之时,慢慢接近。若是朱建章平时,蛛丝马迹也不会错过,但由于这几日一直赶路,只在今日略微休整,不像凌尘阁其余人虽然早些到了,但已经好好休息了一天,身体疲惫之极的情况下应付萧金凤这样的武林俊杰尚且是拼尽全力,哪里还有功夫盯着其他人呢。冯伯英也没料到朱建章点到为止,但已经是为时已晚,开山裂石的一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拍上。也多亏朱建章的底力雄厚,即便是身体疲劳之下仍然能抗住这一掌,但也是身负重伤。

局势突变,萧金凤也是没有想到,过了片刻,看见冯伯英掌势未撤,不禁也有些恼怒,不由的说道:“你……你为何。”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喝”的一声,冯伯英如梦初醒。也不来得及细想,反手一掌便向后拍了出去。砰的一声,掌力相接,一股巨大的掌力将冯伯英击的连连后退。冯伯英气沉丹田,将脚步扎住。正想还招,那来人一掌打出,后掌又起,冯伯英刚刚调整好,便看到那人又打了过来。这人的内力雄厚,相比冯伯英来说是高了不少,冯伯英看到这掌打来也是暗暗心惊。但他总是反应神速,忽然一首抓起朱建章,将朱建章放在身前,反手扣住朱建章喉咙,盯着那人道:“青莲前辈,不要冲动。”

那来人正是李白,李白看到朱建章步步紧逼,将萧金凤压制的只有还手之力,没有招架之功,心里也是慢慢有些松懈,没想到冯伯英居然背后偷袭,等到再想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又看到冯伯英用朱建章的身体做掩护,不禁怒道:“冯伯英,你是龙门的副掌门,做出如此卑鄙的事,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么?”冯伯英知道覆水难收,咬了咬牙,说道:“绣鸾宫公子为威远镖局所杀,若是小姐再有了意外,那才是为江湖中人所耻笑。”萧金凤心中一动:“没想到他背后突袭,竟然是我的原因。”想要斥责他的心瞬间也化作乌有。只听冯伯英继续说道:“李前辈,临来之时掌门多有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之下莫要与前辈起争执,这次在下不得已出手,还请前辈多多恕罪。”李白怒道:“快放了他,要不然休怪我不念和龙掌门的交情。”冯伯英道:“在下定然不会伤害夜雪侯。”

李白将右手食指中指一并,放在左臂之上,顺着胳膊慢慢的向前拂动,好像拂剑一般,冷冷说道:“你身为龙门副掌门,在江湖中也算是赫赫有名,今日背后偷袭不说,还强词夺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手松是不松?”冯伯英看到李白做拂剑式,心里也是一跳,但转念一想:“他长剑已断,朱建章又在我手上,看他能拿我怎样?”张口说道:“前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别怪在下了。”说着手上的劲道也是加深了几分。毕竟李白名声在外,心里更加要小心提防。

李白道:“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了。”说着右手一挥,好像长剑制出一般,但却是空无一物。冯伯英从李白摆架势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将朱建章的身体挡住自己,看到李白凭空发力,心里忽然放松,以为李白诗故弄玄虚,但刚心里放松,脸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推到了一样,挤得脸上生疼,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大惊:“难道他的内力已经高到了如此的地步?”但来不及细想,赶紧用内功板正脸孔,抵御这巨大的力道。但李白的内功好像大江大河,一浪接着一浪,令人难以招架,但冯伯英身为龙门副掌门,自然是有些本事,内功倾吐之间,将这内功生生接下。

这招“御气凝剑”乃是李白“青莲剑法”中至高玄妙所在,将内力凝集,看似无形,实则剑意十足,手中好像有飞剑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冯伯英内力不差,因而能够接下,加上李白只想救下朱建章,不想伤他性命,剑中的锐气也就少了三分。饶是如此,冯伯英对上这突然的剑气也是搓手不及,正抵御这内力的时候,手上忽然一松,这时连忙将掌力一吐,手中却已经是空空如也,李白趁着这片刻功夫,竟然将朱建章轻松从他手中救走。没了朱建章这个人质,看着李白,心里忽上忽下,忐忑不安。

李白将朱建章放在椅子上,马上就有人前来照应,李白看着朱建章脸如淡金,不觉愧疚道:“朱兄,是在下疏忽,让朱兄受伤,这里就交给在下了。”说着拍了拍朱建章肩膀,朱建章内力受损,只是喉咙里说出:“小心。”

李白走出庭外,拱手说道:“江湖恩怨,快意情仇乃是江湖常事,门派纷争,大小误会也是屡见不鲜。今日之事,夜雪侯曾于在下言明,必有隐情,依着在下的意思,再稍等片刻功夫,等到凌尘阁掌门前来,再决定出手与否不迟。”说着顿了顿,看着绣鸾宫与龙门众人,手掌一挥,将旁边人长剑抽出,横剑站在众人前面,冷冷说道:“今日谁想动威远镖局人的,先过了李白这一关。“

李白横剑站立,英姿飒爽,一句话说完,好半晌没有人敢说话。冯伯英心道:“今日李白不给我龙门面子,如果被他三言两语震住,龙门在江湖上还如何立足?”想到这里,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前辈,今日乃是威远镖局的与绣鸾宫龙门的事,前辈如此出头,后学就要得罪了。”李白道:“李白说过,今日之事另有隐情,在凌尘阁掌门到来之前,谁想动威远镖局之人,先过了李白这一关。”冯伯英见李白决心阻挡,把心一横,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便得罪了。”

冯伯英将双拳握紧,脚下一蹬,一招“投石问路”便轰向李白胸口,势大力沉,拳中带着劲风,李白将剑轻轻一抖,舞出三朵剑花,一瞬之间将冯伯英拳头完全笼罩。冯伯英面色一变,便拳为掌,伸出三根手指便朝着剑尖抓去,李白急忙晃动剑尖,让冯伯英难分出剑招,冯伯英也知道李白的厉害,不敢强行出手,身子突然向下一蹲,一个扫堂腿便朝着李白下三路卷了过去。这几下出手果敢敏捷,便是李白心里也是不由得喝了一声彩。但心中更是小心小心提防,看到这记凶猛的扫堂腿,握紧长剑,一声长喝,叫声:“小心了。”一招“秋风扫叶”疾奔而出。

李白只想将冯伯英击退,不想伤了他,只要让他知难而退,不再动手,等到凌尘阁掌门来的时候,解开当中症结,因而出言提醒。冯伯英倒吸一口冷气,听了李白这声,又感觉腿便劲风环绕,暗道一声不好,但他反应极快,双手一撑地,一个筋斗便朝后面翻了过去。

李白这招“秋风扫叶”乃是用了青莲剑法中的“绵”字诀,劲道绵长,李白向下一扫,庭院中地板被剑气瞬间掀起一块,接着一块接着一块,好像地面突然起了一个长蛇一样,朝着冯伯英疾驰而去。冯伯英还未落地,呼啦啦的地板便绵绵朝着他扑过来,冯伯英眉头一紧,暗道:“蜀中李白,青莲剑仙,果然是名不虚传。”双掌内力凝集,向前一推。这石板中夹杂着李白的内力,两道内力一冲,连旁边一丈开外的人都觉得好像有风吹过。心里也是暗暗惊叹,郭大成更是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绣鸾宫与龙门如此的高手来攻威远镖局,若不是有李白和朱建章,恐怕是威远镖局早就保不住了。

忽然一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原来李白看到冯伯英挡得住这内力凝成的一招,又连挥两剑,瞬间呼啦啦的地板便一块一块的飞向冯伯英。冯伯英二十岁当上龙门副掌门,也不是凭空而来,眼见着石板犹如狂风暴雨一样,潜运内力,将内力向旁边释放。

众人看李白三剑将名声赫赫的冯伯英姥姥压制住,都是大为惊叹,尤其是单林,李五这几个人更是羞愧难当,他们被萧金凤一剑斩断三柄大刀,已经是无地自容,又看到李白徒手救朱建章,三剑压制冯伯英,心里又是爽快,又是敬畏。正想喝彩,忽然“轰隆”一声响,众人一看,只见冯伯英飞身便朝着李白冲了过去,如同离弦之箭,气势骇人。李白也不由得连退数步,手中长剑又是刷刷两下,将地板又掀下两道,冲着冯伯英便盖了过去。

冯伯英身形不变,仍然是一往无前,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轰隆隆”几声响动,一时间尘土飞扬,石块横飞,旁边众人都是急忙躲闪,饶是如此,也有数人被乱石击伤。

局势突转。李白也是猛地吓了一跳,但刚一走神,冯伯英便已经到了一尺开外,李白急退一步,猛的一剑刺出,直冲着冯伯英胸口刺去。冯伯英一声长喝,左手一出,夹住李白剑尖,右手双指如电,当的一声,李白长剑瞬间化为两截。与李白斩断长剑的手法简直无二,冯伯英毫不停歇,双掌齐发,砰砰几声,李白被击得连连后退。李白胸口一阵翻涌,热流涌动,猛地将胸膛一挺,真气一冲,堪堪将冯伯英震退。

“哇”得一声,李白忽然口吐鲜血,腿上一软,便蹲在了地上。局势突转,在场的众人都是料想不到,一看到冯伯英进招打了李白如此多掌,竟然打的李白口吐鲜血,都是大吃一惊,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与两大门派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李白能否敌住对手不仅决定着能否保住威远镖局上下性命,也与自己的性命攸关,因此见到李白受伤,都是心里一紧,纷纷准备向前,口中都说着:“李大侠……”还未近前,李白把手一伸,暗示自己没事,众人心里虽然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看到李白自己说没事,也只好停下脚步。

“李青莲。”一声爆喝从庭院中传了过来,“还敢小瞧我么?”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是愣住。原来冯伯英乃是洛阳龙门难得的天才,根骨奇佳,天资过人,从小修习龙门武功“横练八门”,也是修习极快,同侪师兄弟根本难以望其项背,龙门掌门更是青眼相待,亲自教练,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因而年方二十便成了龙门的副掌门,但也是因为这样,冯伯英心气极高,傲气过人,这份傲气便是李白也要不如。当时李白怕伤了他,引起更大的江湖争端,有意无意的便说了一句:“小心了。”这话虽然平淡,但在冯伯英的心中却是极为沉重,觉得李白看不起他,出言提醒。因此在被乱世围着的时候便暗暗潜运内力,用出了“横练八门”中的“开”门,将乱石打散,一招“横冲直撞”朝着李白便打了过去。

论武艺内功,冯伯英都要逊于李白一筹,他心中也知道,但他傲气凌云脑子却是极为清醒,知道李白不能正面交手,必须以智取胜,因此内力不一下释放出来,而是将内力积攒够了,一下出手。李白也是疏忽大意,他本想着自己就算留手,对付冯伯英也是绰绰有余,没想到冯伯英居然将龙门如此难练的横练八门都学会了,也是大大吃亏,但好歹他内功底子深厚,即便是冯伯英将他打伤,但终究是未能伤及肺腑。

李白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水,暗暗调息了一下内息,正要站起身,旁边却伸出来一只手,将李白慢慢馋起,李白一看,正是朱建章。朱建章这时已经慢慢平息了下来,说道:“这人天赋异禀,横练八门已经初入‘开’门。看他的样子,尚且是不劳不累,怕是还有后手。”李白想了一想确实不错,说道:“冯伯英现在还未出尽全力,的确不是一般的高手可以相比。”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冯伯英就算八门尽皆修炼,李某有何俱哉?”说着大踏步便向前走。

冯伯英乃是武林奇才,李白又何尝不是?之前出言提醒不单是自己为了不再起祸端,心中也有着冯伯英出手不过尔尔,怕伤着他,总是带着几分轻视的意思,冯伯英出手不凡,令李白不禁是刮目相看,但李白一身傲气,心中又想到:“他是武林后学,我让他三招哦又如何?”正往前走,后面朱建章又把他叫住,李白道:“朱兄还有何事?”朱建章走到跟前,说道:“李兄剑法出神入化,自创的青莲剑法更是武林一绝。就算对面是旷世天才,想来李兄赢下也是不在话下。但掌门师兄常对在下说,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冯伯英是学过横练八门的人,李兄可千万不能大意。”李白正想说话,朱建章问旁边的郭大成道:“不知威远镖局可有上好的宝剑?”郭大成道:“府中多是用的长枪大刀,剑术一道,却是没人学习。”冯伯英默然,李白微微一笑,说道:“朱兄放心,在下现在不用剑。”说完直直走了出去。

朱建章本来是为难,李白剑法之精,武林少有,江湖且称青莲剑仙,剑士无剑犹如断了一臂,即便是能胜,也不像用剑那样的信手拈来,但李白现在说着不用剑,本来以为李白是逞强,但看面色极为轻松,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心中的为难现在反而是变成了疑惑,不知道李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白走到庭院之中,挺胸说道:“方才在下有些不敬,现在请冯掌门再行指教。”冯伯英看李白面色坦然轻松,和没受伤的时候无二,心里暗暗佩服:“我这几掌,就算是个精壮汉子,中了也要倒地不起,李白居然举重若轻,毫不在意,果然是不同凡响。”冯伯英一抱拳:“得罪了。”却也是风轻云淡,没有一点得意的神色。

李白伸了伸手,说道:“来吧,还是那句话,想动后面的人,先过了李某这一关。”冯伯英道:“前辈小心了。”说着把双脚一蹬,内力倾吐,双拳夹杂着千钧之力便朝着李白打了过去。李白也知道这一拳非同小可,将身子一侧,躲过拳势,伸手就朝着他肩膀抓过去。这一下轻描淡写,信手拈来,却是极有威胁。冯伯英见势不妙,急忙挥动左肘,猛地一打,便击向李白胸口。

李白此时一手去抓冯伯英手臂,却没料到冯伯英反应神速,居然又打向他的胸口。横练八门的“开”门要的是将内力在一处打出来,招式大开大合,极为刚猛。李白眉头一皱,暗道:“厉害。”但却是不慌不忙,挺着胸口好像要迎着拳头一样。冯伯英忍不住呵呵冷笑:“李白,你虽然厉害,但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这一拳硬挨着,就算是师兄这样刚猛内功,恐怕也挺不住。”

朱建章看到刚过一合,李白便要中招,心里一紧,但为时已晚,冯伯英一拳已经结结实实打了上去。朱建章刚想说一句:“小心。”无奈话到了嘴边,胸口却一阵气闷,知道内伤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恢复,急忙捂住胸口,调息内力。

在场的人都给李白捏了一把汗,有的人干脆闭上眼睛,心里都想着李白是因为前番大意,受了内伤才会这样。威远镖局的人更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知道李白若是抵挡不住,那么这里就没有能挡得住这两派的人了。

在场众人,不论是绣鸾宫萧金凤,威远镖局郭大成,还是朱建章,李五这些人都以为胜负已定。但在中央的冯伯英却是不住的吃惊,这一拳非但没有把李白打伤,反而是李白的身子都没有移动半分,心里在惊讶之时掌上不断的运功,想一拳将李白的胸口打碎,但好像用多大的劲力,李白总是岿然不动。

他打李白没有效果,李白却已经将他右臂拿住,冯伯英大骇,深知李白内力深厚,此时若是内力一震,瞬间能让他右臂彻底废掉,心急之下想要将李白的手甩掉,但不管怎么甩,李白的手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不管怎么甩,总是甩不掉,反而是让李白顺着他的手臂按住了他的肩头。李白手上一用力,右掌下压,将冯伯英身子压低,口中喝道:“如今服是不服?”

冯伯英心高气傲,哪里肯这样认输,一咬牙,内力一张,一招凶猛的扫堂腿便朝着李白的腿上扫去,李白手掌一用力,提着冯伯英肩膀便朝上扔了过去,冯伯英稳住身形,腰上猛地一用力,一个筋斗稳稳停住。

李白道:“横练八门,威猛无二,无坚不摧。五年之前,你师兄正是用这八门剩了我半分。我用了三年时间才想出如何破解。”又伸了伸手,说道:“再来。”

冯伯英横练八门还未学完,听到李白说师兄用八门才胜了一招,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在他心中,师兄已经有如神人一样,没想到五年之前李白便有如此修为,知道自己与李白相差甚远,再打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怔了半天之后方才慢慢说道:“在下,认输。”

听到冯伯英口称认输,威远镖局这边的人心里的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但还没等众人喘过来一口气,忽然一个声音隔空便传了过来。

“青莲剑仙,果然名不虚传,且让萧玉再领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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