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铁军器集团在整个准世都赫赫有名,主营军事器械、工具,垄断了三轮国将近四分之一的军企业务,年利润几十亿,估值无量。
擎铁军器的董事长卓文渊出身于黄鹤楼。年轻时便壮志满酬、足智多谋,早早创业,赶上了时代浪潮,趁着一百年前的世界大战发展起军企事业来,狠狠发了一笔战乱财。
卓文渊本人年轻时风流倜傥,外表出尘,才华出众又多金,吸引了不少美女为之倾倒。而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情场高手,周旋于无数个女人之间。
不过到最后,能让他甘心娶回家的只有四位。卓昌便出自四房,在卓文渊十六个孩子之中排行最小。他母亲仗着年轻貌美心机深,目前最为受宠。
卓昌在这种豪门争斗和世家傲气的培养下逐渐成长。自尊心极强,傲气极重,仿佛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这场鸿门宴名为宴请驯兽场恩人,实则他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把现场的情景直播出去,好让这两个乡巴佬也在众人面前出出丑,他还能赚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
不过这一计谋貌似已经得逞。楚七七和草聃的吃相很浮夸。
因为俩人早知道是来参加晚宴,空着肚子就来了,就等着这顿饭呢!
这个菜也好吃,那个菜也不错,大快朵颐,不顾形象。
这场直播简直成了吃播现场。很多擎铁集团的粉丝纷纷过来应援打赏,不过评论里最多的还是关于一桌子的菜色。
粉丝也正好通过这个互动隔屏见见世面,反倒是楚七七和草聃这一亲民的举动圈了不少粉。
游艇、火箭……各种小礼物刷起,一时间热闹非凡。
卓昌从后台看到这种场面,气得脸都青了。一帮傻13!
他怎会就此罢手?
邪魅的嘴角向上一扬,早就想好了下一个对策。
这栋豪宅是卓文渊前些年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它的上一任旧主是位收藏家,而且癖好独特,唯独对猛兽痴迷。
而这些猛兽并非观赏类的奇珍异兽,净是些噬血狂癫的兽中恶魔。
谁没有个中二的年纪,十七岁的卓昌也到了迷恋异类的叛逆期。
他瞒着家里把这些狂兽也一并买了下来,平时给它们饲喂一些动物血肉,但这些远远不够,有时还得高价买一些浮世、海世里判了死刑之人的肉身,以满足狂兽的欲望。
正所谓养军千日用在一时。
是时候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晚饭结束后,卓昌一副谦卑讨教的模样,跟在两人的身后,探讨着进化码的修习。
草聃一副古道热肠,便侃侃而谈起自己的学习经验,一股脑儿地传给别人。
楚七七听得格外认真,不禁暗暗称道,学霸就是学霸啊!
“草兄,前几天,我得了个宝贝。二位可否为我掌掌眼?”卓昌似有意无意地提起,引起二人的兴趣。
哦?宝贝当然想要一睹真容。吃饱喝足的草聃完全放开了,一副自己人的模样。
于是,顺着卓昌的计划走,他们经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暗室的门前。
卓昌启动指纹开关,还没等完全打开,就感受到了湿冷的寒气,听到了一声声低沉的哀嚎。
毛骨悚然,这里像一座巨大的冰窖。
当他们走进去,暗室门自动关闭时,楚七七内心深处一声慌,有种掉入深渊之感。
到底是男生胆子大,草聃兴奋不已。
四处寒气弥漫,为了给这些狂兽提供一个合适的生存温度,这里投入了定量的液氮。
超低温液氮凝成的水汽让人看不清四周,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大,前方到底是什么宝贝。
草聃问道:“我说卓老弟,到底是什么宝贝?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啊?”
卓昌冷笑道:“草兄眼神不好,那不就是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两只泛着凶光的眼睛。在灯火的照射下,一闪一亮,杀意逼人。
楚七七头皮一阵麻,脚上像绑了千斤石,吓得挪不动步子。
草聃打趣儿道:“七爷,你怎么怂了?大老爷们儿家的,怎么回回都跟个姑娘似的!”
“这就是我说的宝贝——岩域狂蟒。灭绝于二百年前,现在早就看不到了。但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准世、海世、浮世就只这一条。”卓昌无不骄傲地介绍道。
酷!草聃竖起大拇指。心里暗暗生叹。
楚七七早已躲到草聃的背后,脸色青黄,吓得浑身抖。生平最怕蛇,平日里连张蛇的照片都不敢看,眼前居然有条巨蟒。天呐,饶了我吧!
看到楚七七是真的吓怕了,草聃就不再开玩笑了。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说:“草兄我在,那蛇近不了身!”
一旁的卓昌斜眼观察着一切,草聃好歹算个人物,这个所谓的七爷,简直弱鸡废柴,一介鼠辈,不足为惧。
卓昌利用家族身份的便利,早就命令擎铁军器集团的技术员工设计了控制岩域狂蟒的指令,并注入到他的虚空之中。这样随时听从他的调用。
卓昌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要苦修进化码考取黄鹤楼。可背地里为了增强力量,提升修为,花了不少钱,也下了不少歪力。
在这里不得不提,由于初生码的加持,在修炼进化码时自动筛除了兽码;但通过外界智能编码控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某些兽类,就好比是把它们当做道具使用。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便是卓昌的歪力。
在他的控制下,那条狂蟒慢慢游走过来。外界对它毫无约束,就是散养的。
“卓兄,这蛇你没放笼子里啊?我看它向我们这边过来了!”草聃惊呼。
此时卓昌早已在雾气中消失,从暗道里出去,监视着冰窖里的一切。
“卓兄——卓兄——”
无人应答。
那蛇走线S形,七拐八绕。长长的蛇信子时不时吐出,发出嘶嘶的响声。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楚七七躲在草聃身后,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只觉得有一条恐怖的东西缓缓靠近,心要跳出嗓子眼。
“区区小虫,老子也怕你?”
草聃一如既往地自信。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镂花长笛,吹奏起一支不知名的笛曲。
这笛曲似有一股无形束缚力,将那条蛇捆住,竟然让它放缓了进度,停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