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灏甫被打了一顿,心里憋屈的紧,回帐中休息了片刻,咽不下心中的气,身边那位被唤做国师的男子道:“你身为皇子,以后权掌三军,和这些乡野村夫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从此日起,禁足三日”。说完袍袖一挥出了营帐,片刻,回到自己大帐中,叫来侍卫道:”此事不可罢休,你且去问问那大夏国师夏晁雀该如何处理,皇子被打,怕是有失两国修好“。
那侍卫应了一声出去了。
夏晁雀正在帐中捧着一本书,眉头紧皱,片刻道:“西牛州皇子被打,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若是拿不出妥善的处理方式,必回叫他国之人对我大夏威仪产生怀疑,你带人去那村子里,将所有村民抓来问个清楚,叫他们把打人的人交出来”。身边之人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帐,片刻又回来道:“此事没有调查清楚,贸然抓人是不是不妥?”。
“几个乡野村夫而已,无碍”。夏晁雀看书的眼神都没抬一下道:“若是坏了两国修好,那才是大事”。侍卫“诺”了一声,不再犹豫,转身走出大帐,不一会儿,西牛州两个黑衣侍卫走了过来,对门外侍卫道:“我等乃西牛州外客,求见夏国师”。
门外侍卫还未开口,账内传来一个声音道:“叫他们进来”。两个黑衣人进门后开口道:“我朝皇子受人欺辱,此事大夏须得给个说法,否则怕是让我等以为大夏待人之礼与我朝不同”。
夏晁雀看着两个黑衣人,道:“我已让人去带那罪犯回来,之后交由西牛州大周国师处理”。
那两个黑衣人低头颔首道:“我等即刻回报此事,愿与大夏永世修好”。
夏晁雀送两人出了帐,突然嗤笑一声,悠悠转身回帐。
一队侍卫大概二十人左右,手持大刀入了小石头村,远远听见呵斥声,几家院子里的男女老少俱被驱赶出来,几个胆子小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续每家每户都被这些人进去赶了出来,
王大山正在王家宅子里主持丧事,冷不防冲过来一队卫兵,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堵在门口道:“你们是哪家派出来的?想要来此何干?”。
“军爷办事,容你等来问?来人拿下”。领头的军官一身痞气,手一挥,后面三个侍卫冲上前来。
王大山冷哼一声,“找死,想来陪葬?”,手一伸将一个官兵如小鸡似的拎手里面,扔到数丈远的地方。
领头的官兵一脸愕然,怒道:“你敢动手?给我杀”,身后两个官兵拎着大刀冲了上去,王大山双手合十,迎面而来的两个卫兵,脑袋撞一起顿时开了花,道:“你也别走了”。那卫兵感觉有只无形大手将自己提起来,随后狠狠拍在地面上,登时摔得稀巴烂。此间折损了三名卫兵,方才被丢到远处的慌忙爬起来去叫人,片刻,十几名卫兵皆来此处,将王家宅门围了起来。一边有人去给上层通风。
夏晁雀正在看书,忽闻外面脚步声急,不由得抬头望去,进来的正是方才他叫人带兵去的那位,“何事?”。
“国师,村中有高人,我等已折损三人”。
“嗯?”,夏晁雀眉头一皱,放下书道:“村夫耳敢?带所有驻军进去杀,反抗者皆杀”。眼中凶光毕露,
一队队人马如潮般涌进小石头村,大概共有六十人左右,方才入村,往王家大院方向奔去,还未到门口,便已经看见方才那些侍卫的尸体,整齐的堆在路口,不由得大惊。领头的侍卫道:“围起来,格杀勿论”。
王大山眼中精光一闪,“格杀勿论?老夫修道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见别人对我这么说”。那些侍卫还未来得及靠近王家大院,便被一阵罡风吹倒,像是一棵棵稻草,远处军帐中的人看见了满天的人影,吓了一跳,有人慌忙去跟夏晁雀禀报,夏晁雀听闻探子来报,眉头一皱,感觉此间事情并不简单,居然有人在此处施展玄术,如此破败的村子,居然有修武者,二话不说,起身赶至帐外,急匆匆往村子里赶去,身后一众武修跟着,各个看起来怒不可歇。
不多一会儿,到了事发现场。
夏晁雀看着眼前那个信步闲庭的男子呆了一下,这男子气势竟让他看不透,还未等他开口,王大山道:“来者报上名来”。
夏晁雀身边侍卫喝道:“见到国师还不快快下跪?”
王大山昂首看了眼前众人一眼道:“夏白衣?他不是死了么?”。
夏晁雀眉头微皱道:“怎可直呼尊师名讳?”。
王大山道:“何人与本尊说话?”。
夏晁雀未理他,对身边侍卫道:“乡间贼子,杀”。他身边的人不乏武修之人,霎时间几道身影冲天而起,王大山看也不看,伸出右手往下一拍,顿时漫天飞影坠地,道:“再问你一遍,谁?”。
夏晁雀心中一惊,被拍到地上的人不乏七八重楼的高手,此刻在这里像是一只只蚂蚱一样,心中不安道:“阁下是……”。
“本尊名讳告诉你怕你承受不起,赶紧滚吧”。王大山转身进了门,此时小巷子里聚满了被绳子困住手脚的村民,夏晁雀心中大怒,双手合十,一道亮光隐隐透出,还未等他施下术法,天上降下一道惊雷,将他霹的浑身乌黑口吐鲜血不止。他自有十二楼的修为,此时像是一只蝼蚁般匍匐在地,茅四贤悠悠道:“此间禁用术法杀人,给你个教训”。
这声音传遍了小石头村,九州皇族俱是一惊,西牛州那国师喃喃道:“这声音?难道是真人在此?”。片刻,对身边人道:“更衣”。
夏晁雀灰头土脸的爬起来,艰难道:“退”。身边侍卫收拾了满地的尸体,匆忙退出村子。
那九州皇族此刻无一不心惊肉跳,几家人马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重新进村拜谒。
李惊仙抱着蒋芸芸,与子怡从谷中出来,那谷口被禅空打上了禁制,从外往内看像是一道山壁,其实内有蹊跷。道:“纯云师傅,今日为何早早下课?”。
子怡道:“有人来拜谒真人了,你作为三仙掌教,不得去看一下?”。
李惊仙疑惑道:“哦”。
路过石桥,远远看到几队人马排的整整齐齐,从村子烂泥路上走了过来,韩名爵与陈彦之迎了上来道:“王三秋他家仙人杀人了”。
“啊?”,李惊仙大吃一惊道:“为何啊”。韩名爵道:“今日来了几队官兵进村子抓人,王家正在办丧事,被打搅了,那仙人一怒之下全杀了”。
“这么厉害?”。
子怡道:“快点走,等会儿去见真人”。李惊仙应了一声道:“那纯云师傅你呢?”。
子怡道:“这你不用管,只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李惊仙又“哦”了一声,回头对韩名爵道:“我得快点回去”,脚下步伐加快。韩名爵匆匆跟了上去,道:“我也去看看”。
这边九州皇室除了身负重伤的大夏国师之外,俱备好了礼乐,各自身着官服在村口并成一排。
灵摩尼州谢洪道:“九州皇族子弟拜见三仙真人”。迎面而来的是抱着蒋芸芸的李惊仙,还有身后跟着的韩名爵陈彦之,远远跑过来个王三秋。
李惊仙走到近前,放下蒋芸芸,作了一揖道:“诸位跟我来吧”。
谢洪看见了他腰间的葫芦道:“小兄弟是……”。
李惊仙挠挠头道:“我叫李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