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暮身后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小,穿着青衣的魔刹宗弟子突然现身,留意着李暮动身的方向,紧追了上去,同时他单手结印,用印法捏出一个飞鸽,朝着另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然而这一切都被李暮的魂识感知。
所以李暮变卦,快步出了天门镇,又朝着鬼藤林的方向奔驰过去。
在李暮的身后,那个青衣男子穷追不舍,速度居然丝毫不逊,气息收缩也恰到好处,始终与李暮保持着一段距离。
奈何他实在低估了李暮的魂力。
“我去......人呢!”
来到半道的郊外上,青衣男子就感觉李暮的气息仿佛凭空消失了,不由发出惊异的声音,他明明锁定了李暮的影子,可李暮的气息突然就找不到了。
“老兄,你这是在找我吗?”
突然,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身边不远处响起。
“不好!”
闻言,青衣男子的身影立刻就从原地消失,用着鬼魅般的身法想就此遁走。
“你跑的掉吗?还是留下来吧!”
李暮只是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去追,五指张开,魔气爆炸,就在原地顺势一握。
周围的空气因为他的五指紧缩受到了强烈挤压,一层层气浪炸开,此起彼伏就,如同浪潮涌动的气势,更有魔气化作的刀剑在空中穿刺,很快青衣男子就被一股震荡力量击中,从空中掉了下来。
“娘的,这什么招数?!”
青衣男子掉落下来后是又惊又怒,刚刚那一瞬间,他感觉周围十分排斥他的存在,随后莫名其妙地被震落了。
爬起来后他就想再次逃跑,但是他的速度还没来得及提升,李暮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且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不可能......你明明只是战魂中期的人,怎么会......”脖子一被掐住,青衣男子说话比哮喘的人还费劲,李暮适当松减了一些力量,他的语速才勉强变得正常。
“究竟是你隐藏了实力还是你有特殊的感应法门?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位置?咳咳,我感觉你根本不是战魂中期的人!”
青衣男子说话间变得很是慌张,随着李暮主动接近他,他顿时明白之前炸裂的气浪里除了空气和魔气外还有一股灵气,操纵天地灵气明显不是战魂中期拥有的能力,许多神魂境都没有。
青衣男子拼命想要从李暮手中挣扎开,但身子就仿佛被冻僵了,无论他怎么挣扎手脚都不听使唤,在李暮面前,他像是从来没有修练过的普通人。
对方瞬间就以强横的姿态封了自己的身体,青衣男子不害怕都不行,被李暮捏在手里,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蚂蚁,实在不堪一击。
“大侠,饶命啊!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那啥......都是杨仲,杨仲你知道吧,我们魔刹宗的护法,当时那个坏老头!就是杨仲叫我来跟踪你的,说只要发现你的踪迹,汇报给他就大有好处!我也是被他蛊惑,一是鬼迷心窍,其实这件事情真的是与我无关啊,都是杨仲指使我这么做的。”
青衣男子面对李暮,几个哆嗦后就把杨仲给卖掉了,因为在他眼中,李暮此时比杨仲更加可怕。
“杨仲?向雅身边那个老头?”
李暮眉头一皱,倒是想起了这么个人。
但他似乎和杨仲并没有太多交集,迄今为止只是见了一面。
这么快杨仲就派人来跟踪他,着实让他意外和恼火。
“难道那老头真的一门心思认定是我杀了向文?”
“真是个神经病,证据都没有就怀疑我,还派人跟踪我。肯定是他擅作主张,要是向雅也这么认为,恐怕在第一时间就派一群人来抓我了,根本不会放任我离开。魔刹宗嘛,魔道宗门,行事霸道,有把握擒住我的话,根本就不会使用这种卑劣跟踪的手段,那老头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李暮皱着眉头,脑海中接连转过几个念头,脸色阴晴不定。
青衣男子则是心惊胆颤,随着李暮眉头皱起,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李暮一个不开心杀了他。
“我且问你,杨仲为什么要让你跟踪我,知道了我的行踪之后,他有什么打算?”李暮看着青衣男子,淡淡说道。
青衣男子快速回答道:“杨仲觉得都是你害得他丢了面子,他要狠狠教训你一顿,要是得知了你的行踪,他就会在短时间内赶过来,能杀就杀,不能杀就把你重创,他是这么说的,我可没这么想!”
青衣男子颤抖着,觉得自己接下这个活实在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会在短时间赶到?有点儿意思。”
李暮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冲着青衣男子说道:“那这样,我将计就计,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现在你给杨仲发讯息,就说已经发现了我的行踪,而且拖住了我,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这里。”
“大侠,你想怎么样?”
听到李暮的话,青衣男子心神一震,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冒了出来。
“多事。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要是你不传这个讯息,恐怕你今天就没有办法活着离开了。”
李暮冷冷一笑,手掌陡然加大力度。
青衣男子喘不上气,脸色一片通红,感觉脖子像是被铁钳给钳住,根本挣脱不了,只得道:“饶命大侠!咳咳咳咳......别杀我,我现在通知杨仲!”
青衣男子赶紧妥协,他相信,要是他不这么做的话,绝对活不下来。
“这才对,你最好不要用什么花招。”
李暮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臂。
这下青衣男子感觉好多了,手脚活动自如,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敢有任何的异动,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输入一定魔气,单手结印,印法打在宣纸上后,一个飞鸽顿时成形,扇动了几下翅膀,就消失了。
李暮目送着这飞鸽离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