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决定打开秘境之后,只见他们每人取出一枚小巧的石印。
这种石印叫做破阵印,是专门破解障眼阵法的。石印根据等级的不同,能够破解的阵法等级也不一样。
他们几人拿出来的这三枚石印,周悠然估计应该是四级石印,可以用来破解四级以及以下的阵法。
因为之前所有的人都称呼这里是秘境,所以周悠然也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有一个独立洞天。
可是现在想来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如果这里真的有货真价实的秘境的话,单单依靠这三宗不可能守得住。
在进入这里不久周悠然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周围的不同寻常,现在想来应该是感受到了周围的阵法踪迹。
他虽然天赋异禀,可是终究是成为魂修没有多久时间,对于阵法的踪迹还不太敏感。
岩长老说道,“秘境已经打开,你们抓紧时间进入,在里边注意安全”
听闻此言,几人也不犹豫,对着岩长老行礼之后瞬间掠入。
在进入的一瞬间,周悠然感觉到一阵空间挪移之感,一阵失重超重的感觉以后,周围的环境就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
看着周围千篇一律的森林,周悠然并没有感觉到惊奇,毕竟之前已经在宗门得到了详细的信息了。
周悠然感受了一下四周灵气的浓度,并没有第一时间向着最中心的位置前去,反而向着四周走去。常年谨慎让周悠然习惯在陌生的环境中第一时间熟悉四周。
而同一时间其他人也到了秘境之中,有选择第一时间向着中心位置前去的巨擎宗弟子,有面露杀机的离火宗弟子,也有慢慢悠悠前行的锦衣少年。
突然周悠然眼神一眯,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右前方,一位身穿黑袍的离火宗弟子缓缓走了出来,不怀好意的笑道,“青木宗的弟子,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虽然他表面上不屑一顾,可是内心还是充满警惕的,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不露痕迹,可是却被对方直接识破,这令他有些警惕。
不过,作为离火宗的天才弟子,当然不会因此就心生退意,尤其是面对的是青木宗的弟子。在离火宗弟子眼里,面对巨擎宗的弟子也许不是对手,可是对青木宗的弟子,他们却并不放在眼里。
否则的话,当时前去青木宗挑战的弟子就不会是那么三位了。
周悠然看着眼前这位来者不善的离火宗弟子,灵识却向四周探测前去。
对面的人看着周悠然说道,“看着你的模样似乎有些面熟,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周悠然”
周悠然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诧异对方认识自己。
那人说道,“手上沾染了我离火宗弟子鲜血的人,就是上了我离火宗必杀榜,不过我不是为了替他报仇,而是为了奖励”
周悠然闻言有些无语,这个回答果然很离火宗,很符合他们只追求利益,不择手段的风格。
周悠然说道:“怎么?还没有见到雷池了就要拼杀了吗?”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不屑的说道,“哈哈哈哈,你太看的起自己了,拼杀?我感觉接下来会是屠杀
而且你真的以为你们还有机会进入雷池吗”
话音一落,那人直接手持长刀向着周悠然扑杀过去,“嗜血狂刃,杀”
周悠然显然早就防备着对方,在他扑杀过来的一瞬间,周悠然一剑急射而出,迎面而上。
双方皆是一触而退,然后瞬间再次扑杀过去。
“我到要看看,胆敢杀我离火宗弟子的人,脖子是不是铁做的”
回应他的是周悠然的叠浪九重击,以周悠然现在的实力施展叠浪九重击即便是刚刚进去先天境的人都可以一战。
不过对方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弟子,在周悠然施展叠浪九重击的时候,对方也将自己的刀法施展到了极致,周围狂风大作,将四周的树木吹的东倒西歪。
“给我死,啊”
砰砰砰
两人接连对击,不过对方显然知道周悠然这门剑法的弊端,所以一步不退,不给周悠然丝毫可以蓄势的机会。
这一瞬间,周悠然目光如剑,充满冷酷与肃杀,直接放弃使用战技,只是依靠体内雄厚的灵气。
双方又对拼一次,周悠然后退十步,对方后退五步,不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声音嘶哑的说道,“不愧是青木宗一直隐藏的底牌,果然实力不凡,我们就到此为止,等到雷池那边再战如何”
周悠然嗤笑一声,“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结束,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你不会以为你稳赢了吧,我说雷池那里再战不是认输,而是在这里就拼个你死我活不值得”
说话之间,只见对方身体有血雾缓慢出现,显然对方知道单单认输周悠然不会同意,这样软硬皆施才是正途。
看着他身体缓慢出现的血雾,周悠然面露警惕,这一幕他很熟悉,在青木宗的时候,奇峰就是差点在血雾中翻船。
“嗜血魔功”,周悠然眯着眼睛说道。
周悠然知道对方的想法,一旦施展了嗜血魔功,那么此次的雷池秘境之行对方就占不到丝毫的好处了。
因为这门功法就是用来透支身体用来拼命的。
看着对方紧绷的身体,以及身上的血雾,周悠然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进攻,对方就要拼命了。
周悠然身体换换放松,手中的长剑也慢慢下落。
看到周悠然的动作,对方长呼了一口气,不过却不敢大意,浮现在体外的血雾也没有消散。
慢慢的向后退去,看着没有其他动作的周悠然,他脸上浮现几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不过眼底却隐藏着狠毒,一位青木宗之前寂寂无名的弟子,却能够让他束手无策,以后一定是个威胁。
“只要让我离开,保证让你死在秘境之中”,他有着这样的自信,除了离火宗自己人,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次进入秘境的弟子有多强。
可是在他越来越放松的心情下,没有注意到周围慢慢流淌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