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青晧早早的带来了食材,在月婆婆的草屋现场做了早饭,然后又匆匆的出去了。等到豆醒来的时候,看到热腾腾的食物,豆初撇撇嘴,没有说什么,依旧没有吃。
玛丽安担心兜兜还是不肯吃早饭,也早就准备了早饭,一听兜兜没吃,玛丽安立刻送上了食物。
豆初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青晧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来哄哄她,难道他没有看到自己不开心吗。
豆初一整闷闷不乐的,就算玛丽安再怎么哄她,她也提不起劲儿,蜷缩着尾巴,无聊的睡着。
“月婆婆,兜兜没事吧。”玛丽安有些担忧。
“没事,估计昨天吃的太多太猛,所以今天才吃的少。没事的,部落里的幼崽不都这样吗,她的身体我一直注意着,没什么问题。”月婆婆有些不以为意。
“对了,倒是你自己,你怎么不去乔那里啊,别总来找兜兜,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玛丽安脸色一白,这是在赶她吗,是不是被月婆婆发现了什么?她该怎么办?“月婆婆,我,我,”
看到玛丽安这个样子,月婆婆也不忍心,宽慰道:“我想你多多和乔学习,以后部落发展还要靠你们呢。再说了,你一直和兜兜在一起,难道还能生出幼崽?当然是去找雄性啦,你说说,你这几天都待在兜兜身边,和几个雄性见过面啊。”
“我知道你想要幼崽,可是也不能一直待在兜兜身边吧。雌雄交尾才是生幼崽的正经办法。”
玛丽安不由舒了一口气,原来月婆婆以为她只是想要幼崽啊。这样也好,她的秘密就不会被发现了。于是她配合道:“是啊,部落好几年都没有幼崽出生了,我真羡慕。况且兜兜那么可爱,我很喜欢啊。”
看玛丽安娜这样说,月婆婆也松了一口气,“那你可要努力了,找乔看看有什么办法提高孕率吧,别总是围着兜兜转了。”
“行,等等我就去找乔姨。”玛丽安垂眼,咽下所有的苦涩与失落。
月婆婆看玛丽安温顺的样子,也点点头,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下午青晧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做的早饭已经没有吃,青晧估摸不准兜兜到底怎么了,问了月婆婆也说没事。青晧守在床边,看兜兜缩成一团睡着,心里充满了担忧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青晧端起早上做的早饭,不管冷热好吃与否,一股脑吞进肚子。随意抹了一抹嘴巴,出门了。
青晧记得,兜兜刚来的时候喜欢吃利齿兔兽的肉,现在他去找找看有没有的吃。还有,兜兜喜欢稀奇古怪的植物,他也要找一些来。
而应该睡着的豆初,感受到青晧离开,转过脑袋气鼓鼓的盯着门框,不再说话。
连续好几天下来,兜兜一直不吃青晧做的早饭,可是青晧依旧会打了新鲜的食物做给兜兜吃。兜兜不吃,晚上回来的时候青晧就会把它吃掉。
至于兜兜,青晧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看到兜兜在睡觉,没舍得打扰她。青晧都是自己独自一人睡在草屋的,而兜兜就这样睡在了月婆婆这里。
这一天,兜兜依旧在睡着,而草屋里里外外却是忙翻了,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豆初翻了一个身子,颇有些生气,她还在睡觉呢,怎么外面的人那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气呼呼的摇着尾巴,豆初一下次冲了出来。淡淡的血腥气一下子就被豆初闻到了,凌乱的脚步从四面八方赶来,豆初被挤得没边。
仗着自己身体小还会飞,兜兜顺利的飞到了人群中央,只见众人都围着月婆婆,沧露姨更是神情悲切的拉着固周不断的抹眼泪。
豆初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青晧,肯定是青晧出事了。
豆初的心跳的更快,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豆初想发泄出来,却是没有办法。豆初快速的找了一圈,却是没有青晧的踪迹。尽力放出自己的神识,豆初依旧找不到青晧的踪影。
乘着别人一个不注意,豆初一个迅速飞进了草屋,只有一个残影在风中飘散。豆初躲在桌子下面,不想却是被月婆婆抓出来。
“兜兜乖,不能在这里哦。”
豆初知道他们这是要商量什么事情,月婆婆不想让她听,她越是想知道。于是死死的扒拉住沧露的小腿,怎么也不肯松手。
沧露喜爱的抱起兜兜亲了亲,脸上却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
“兜兜我带着就好,现在人来人往的,要是丢了倒不好了。”
月婆婆也没说什么,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讲起来。
“青晧有消息吗?”
豆初的心一个咯噔,果然,青晧出事了。一时间,近日青晧的行为动作在豆初脑海里浮现,他的温柔他的耐心,可是她却拒之门外充耳不闻。豆初好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和青晧吵架,为什么自己就不好好理理青晧。
仔细想想,豆初却是不记得生气的原因了,只有担忧和恐惧。他要是出事了,自己这么办,让她一个人在这个孤苦无依的世界上这么办?豆初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另一边的雄性兽人说道:
“还没有消息,之前那怪物出现,将族人打的七零八落,只有族长勉强可以和它打个平手,为了掩护族人撤退,族长却是被那怪物卷进了水里。好多族人都去找人,只是水太深,就算部落里水性最好的族人也不能到下面去。”
“那怪物长什么样子?”
“好几条腿,像是触角,软软的,它会用这些触角把人圈住勒死,它的颜色是红色的,唾液有毒,有族人被喷到了,皮肤都开始溃烂了。四只眼睛,大约有两栋草屋那么高,体型很大,突然就从水里窜出来袭击我们。”
“你们去黑水崖?”
那个雄性兽人弱弱的,连气焰都小了:“是。”
“你们怎么就去了哪里?”沧露急了,黑水崖是帕塔斯亚森林著名的死亡禁地之一,在那生活的都是恐怖的怪物,进了那里的兽人都是九死一生,十死九亡。
“沧露姨,是我不好,当时我就顺口提了一句,黑水崖附近有一种斑羚鹿肉质鲜美,族长就想去试试。”
“难道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觉得危险?”
那兽人摇摇头,“大家都认为,只是在黑水崖附近走走,要是能遇到斑羚鹿是最好不过的,不然就算了。再说斑羚鹿都能在那生活,说不准没什么危险呢。”
“你们知道什么,老祖宗说的险地难道还骗你们不成?”
“对不起,我们错了。”
“好了,现在怪他们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把人找到。”月婆婆坐在前面,不慌不乱的说道。
“鹤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多不多?”
“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族长出事了,但具体的他们大概还不清楚。”那个雄性兽人鹤庆说道。
“见过那怪物的人有多少?”
“不多,就五六个人,都是我们队伍里的人。”
“行,我知道了。”月婆婆点点头,“我在帕塔斯亚森林生活了那么久,却是没有进入过黑水崖,更是没有见过这种怪物,也知道它的习性。青晧是生是死,唉,”
“你去找几个强壮识水性的兽人来,组成一队秘密寻找青晧的下落,晚上的时候散布消息,就说青晧找到了,轻伤,在我这治疗。过了今天这个晚上,任何人都不能说青晧失踪了,记住了吗?”一瞬间,属于祭司的威压散播开来。
在场的兽人连忙称是。
得知真相的豆初浑浑噩噩,她直觉事情和她有关。如果要怪鹤庆的话,还不如怪自己呢,要不是最近自己闹脾气,青晧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去找食物给她吃,这样他也不会去黑水崖,也就不会失踪了。
豆初这一刻好恨自己,恨无理取闹的自己,恨不懂事的自己。她也彻底醒悟过来,这里是原始部落,到处充满了危机,任何人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大概是圣湖边呆的太久,安逸和任性都带来了,居然那么不懂事。族人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就是为了挣命,而自己却在那任性的胡闹。可怜那个小傻子,居然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劝阻,就知道随自己的意思,任由自己胡闹。
泪水布满了豆初的脸,一动不动的样子却是吓到了沧露。沧露将她抱在怀里,痛哭起来:“啊,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转而有些排斥:“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豆初感受到沧露颤抖的动作,擦了擦眼泪,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青晧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