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玛丽安要去乔那里学做一名合格的巫,巫的很多东西都是靠口口相传一代一代继承下来的。
而到此时豆初才知道,原来青晧竟然拜托了玛丽安照顾自己。
自己又不是小孩,怎么还需要人来照顾?但是又不可否认,被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豆初去了自己的草屋,尽可能扒拉了能够拿出来的东西,周围的族人也都过来尽可能的帮一把,一下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竟是让他们把这草屋给整理出来了。
奈何草屋的柱子都已经折断来了,只能等到明日让青晧帮忙去砍些粗壮的树木来重新搭建了。豆初拾了一些方便生火的柴料拿到了青晧家。
正收拾着,突然青晧大步迎来。豆初对他笑一笑,顺手给他一杯温好的白开水,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平常兽人打猎都要等太阳落山才回来。
青晧突然觉得岁月静好,有一个人等在家里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
青晧一下子拥住豆初,在她耳边细细低语:“想你了,就早点来了。”
听了这话,豆初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连忙挣脱他的禁锢:
“你放开,身上一股味儿。”青晧倒是听话的松了手,豆初却开始不习惯了。
当初要他放手死活不放,现在人都被骗到自家屋里头,说放手就放手了?
哪有人吃干抹净一早上不见人影的,现在回来干嘛。
豆初有点恼了,转身不理他,径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青晧也没察觉出什么,还以为豆初嫌他有味道,于是跑到小溪河去冲个澡去去去味,却看到河边许多人围着在捕捞什么。
刺刺水兽?可是部落又不是到了吃不起野兽的日子,抓刺刺水兽做什么。青晧随手问了一个人,那人正好中午在场吃了那鲜美的鱼汤,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中午的事情都说了。
青晧这一听,气极。转身闷沉沉的走进小溪河里,专往鱼多的地方钻,几下子捞上来一条刺刺水兽。
现在的鱼可没当初无人打扰时的鱼好抓,人一进水,那鱼就往远处窜,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堪堪抓到十来条的鱼。
后来的人更可怜,贼精的鱼躲在水底不出来,或是上游,或是下走,眼见着这小溪河边的鱼都要摸了个干净。
出门急匆匆,青晧也没带什么装盛的容器,那鱼又是极滑,握在手里就想往外窜。
废了好大功夫,终于还是用兽皮裙裹了鱼往自家草屋走去,这还让那鱼跑了两尾。
平常族人虽然奔放一点,但猛然间没裹着兽皮裙,这让青晧有些许的不习惯,但看到路上许多人都这样走着,青晧也坦然了。
可这就苦了豆初。豆初本想也去捞些鱼给青晧尝尝,这不今天用了他的骨刀么。哪曾想草屋外的兽人都是君子坦荡荡,羞的豆初赶紧往家里走去。
可惜人太有名,总被几个抓了鱼的族人追问如何做菜。看着眼前男女都下身真空,要不是低下头太尴尬,豆初只能抬头看鱼,尽量忽视眼前赤诚相见的族人,不然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起来,真是太羞耻了。
等到青晧找到豆初的时候,就看到豆初含羞带怯的看着部落里某个族人,那个雄性捧着刺刺水兽要献殷勤,还赤着身子勾引豆初。
豆初还紧盯着人家手里的刺刺水兽,人家的东西就那么好?还是她看上了人家?那个矮小丑陋的雄性有自己帅气?
这小雌性,不教训她不行了。
青晧气得不行,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浑然忘记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一丝不挂。
豆初眼尖,一下子望到了青晧走来,笑脸盈盈的走过去。
猛然间意识到,青晧居然也没穿兽皮裙。
这一系列动作看在青晧眼里,就是豆初和那雄性聊的火热,都准备一起走人了。
结果看到自己出现,人都僵在那里不动,这还真是心虚了?自个儿哪对她不好,要去找别人?
青晧怒火无处发泄,手不自觉攥紧,掐的兽皮裙内裹着的鱼破肚无命鲜血直流,而他又不自知。
只气汹汹的望着对面呆呆的小人,气得想打人,又怕碰坏了她。
还是豆初先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过去,小手紧紧攀在青晧青筋暴起的手臂上。紧张兮兮的说道:“我们回家去吧。”
这是要给那个野男人求情了?此时的青晧完全忘了他们还没结侣,就算豆初去找别的雄性也是理所当然。
“快走吧,我有事和你说。”豆初看着青晧原地不动,催促道。
什么事?这是要和他坦白了咯,他一族的族长还要给个矮胖子腾地方?去他的,面子真大啊。
“快走啦,我们回家。”听到这个词,青晧只看见自己的腿直愣愣的随着豆初走了,他这是怎么了,他可不想走,他要揭穿他们这两个野鸳鸯的罪行。
算了算了,且听听这个雌性怎么说的吧,看她还要狡辩什么。
进了草屋,豆初赶紧关上门,“吓死我了,族人这是怎么了,都不穿兽皮裙。”
“你不知道?”青晧挑眉,这么说…豆初还是喜欢自己的,嘿嘿嘿。
“我怎么知道,你们也没和我说这是干什么。”豆初还以为这是部落一种原始的活动,她也不好直接让人家千万年来的习俗给破坏了吧。
“你怀里的是什么。”豆初伸手去够,青晧手一缩给躲过去了。
“没什么。”青晧哪敢给她看啊,兽皮裙里的刺刺水兽都被掐的乱七八糟血腥不已,青晧害怕吓坏了豆初,连忙藏在身后。
可是青晧看到豆初眼神一暗,转身就要走,急的他连忙伸手去拉豆初。
豆初被他的动作给吓坏了,本来她是要去看看做什么晚饭的。既然青晧不给她看,她有自知之明,也就不会去强求。
哪知道,青晧拿着血淋淋臭烘烘的爪子抓着豆初的胳膊,一下子让豆初想到了第一天遇到青晧的样子。
原本被青晧抓着的鱼,也因为少了支撑,接连掉下了几条来。青晧和豆初都被惊到了,就这样僵着不知所措。
噗嗤一声,豆初先笑出了声。“你也去抓鱼啦。”
说着就去捡地上的鱼“怎么都抓烂了,不知道鱼胆有没有弄破,弄破了就不好吃了。”
青晧没出声,以他的智商一下就想明白了。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和之前那个兽人是谁啊,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可能隔得远我没听见吧,我也不认识。不过他问我如何做鱼,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他,还有”
豆初想到了什么,赶紧喊道:“你快穿兽皮裙,怎么今天大家都不穿兽皮裙。”
青晧瞬间感觉通体舒畅,原来如此。青晧赶忙把手里的其他鱼给了豆初,自己扯着嘴角去找兽皮裙了。
结果青晧的兽皮裙,看清里面的鱼,同样的血腥,她也明白过来了。
族人哪是搞什么活动,我看是抓鱼没地方放,所以才裹了兽皮裙,自己可不就没有没的穿了。
“晧,部落里一般用什么装东西的。”
“兽皮,不过兽皮不多,装不了多少东西。”
青晧穿着兽皮裙转出来。看来以后他要多猎点兽皮,不然豆初去抓鱼可不要像他一样脱了兽皮裙。
这怎么可以,豆初的身子只能他可以看。一想到豆初嫩嫩的肌肤,青晧的兽皮裙顿时顶出一个帐篷。
他还没看过瘾呢,不知道今天豆初兽皮裙下面的样子是怎么样的美好,他好期待啊。
经过了昨晚,豆初哪还不知道青晧色眯眯的在想什么。红着脸转身走了不理他。青晧也小尾巴似的缠了过去,美其名曰学习。
“我看过我的草屋了,全塌了,幸好族人帮忙都清出来了。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你帮我砍点木头重新建一个吧。”
青晧神色不明,可不就是他一大早打烂的吗,不然一回家哪能看到什么雌性。
青晧知道逃不过去,也不再动手动脚,“近几天族人都很忙,估计要晚几天才能帮你搭建了。”
才怪,他好不容易把草屋给拆了,现在要他再造一个?他是不是傻,再造一个草屋谁和他睡一个窝,那他几时才能吃到肉?!
“好,那我最近睡在……”
“睡我这吧,部落也没什么空的地方腾给你。”
青晧赶忙打断她的话,这人进了他的草屋怎么还能搬出去。
“可是族人都说,”豆初有些犹豫不决。
“他们只是太清闲了,管他们做什么,”青晧决定打消豆初要走的念头:“况且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豆初羞的脸红极了,“你瞎说什么。”
“我哪里瞎说了,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生崽。”
青晧乘胜追击:“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
豆初被追问的怕了,起身往外走。晚霞降落在这片大陆上,夕阳的霞光晕染着整片森林,暖暖的一片橙色。
真的要和这个雄性生活吗?
昨天那一场意外…
微风吹过,小小的吹落了豆初内心的无措,那霞光披在身上,却让跟出来的青晧害怕。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青晧紧紧的抱住豆初,生怕一个松手,豆初就与霞光融为一体,飘向远方了。
要真到那时候,他去哪找自己的伴侣。
豆初看着青晧紧张的模样,心里也软成一滩水,抱着他精窄的腰,“好,我不在,我哪都不去。”
回应她的是更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无端让人安心。
“对了,昨天那个多子果…你怎么不告诉我它的用处。”
豆初想想,内心有些不平静。
青晧差异:“我以为你知道的。”
豆初咬唇,她怎么可能知道。
青晧看怀里咬牙切齿的小雌性,微微一笑,要是被你知道了,他要几时才能吃到肉。
就连玛丽安手里的多子果,都是他叫江尧摘给她的。
不过这一切,豆初永远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