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到达病房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芷韵坐在椅子上,额头枕在放到病床上的左手,她就那样趴着而右手牢牢的紧紧的抓住溪源。此时的溪源没有穿外套一看就知道是从床上爬起的,他就单脚站立在芷韵身边,动不得坐不得也躺不得。
凌夜大跨步走向她们,芷韵眉头紧锁紧闭双眼,他探探她额头对比自己的,确定她烧高了,他试着扯下她紧抓住溪源的手,不敢太用力担心会伤到她可是不用力又扯不开。
于是他覆在她耳边轻轻说话,许是芷韵听到他的声音同意他的建议所以她慢慢松开溪源,溪源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那重色轻友的芷韵,亏他刚刚说的口水都要断了也不见她放松分毫。
“我送她去看医生。”凌夜交代一声公主抱起芷韵就走,溪源也不自讨没趣,感觉有他在阿韵会没事的,很放心,所以他抖抖身上的寒气重回温暖的被窝。
有了温暖来源芷韵朝暖源更靠近一点,紧紧的贴在他胸前,睡梦中感觉这就是奶奶的怀抱或者跟奶奶一样拥有温暖的怀抱。
“晴姨,帮我看看她,发烧了。”对于这间医院凌夜早已轻车熟路,大名鼎鼎的薛晴就坐镇在这里。她是上官夫人的妹妹,为人很好,芷韵也见过她,她当初是大舅的主刀医生。
凌夜将芷韵搁置在薛晴办公室唯一的一张病床上,薛晴甩甩温度计探手过来:“呀,温度这么高,怎么不注意点。”她责怪似的看向凌夜,只要有心再不中意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她先帮芷韵夹好温度计,测量准确体温,心里大概有了底,就准备好药品,边抽着小瓶子里的药水边说:“先打一推针然后挂几瓶水。”
“嗯。”凌夜淡淡应道,自顾着帮芷韵擦汗。这么冷的天也只有运动或生病的时候才能流的出汗了。
“定下来了?”薛晴捣鼓着药水边问道。
“嗯。”
“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只是。这小姑娘,你可得多等几年。”她拿着针管站在芷韵旁边。上官凌夜淡淡点头表示不在乎。
薛晴笑笑:“改天带回去让你老母亲看看,她会很开心的。”她边说手上边动,先是束着芷韵的手腕,然后握拳擦药找血管。
“不行,血管太细了。”她皱皱眉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细的血管。
“看看脚上的。”凌夜脱掉芷韵袜子提议到。薛晴一撇摇摇头:“差不多,打屁股吧,你抱紧她。”
“不要。”朦朦胧胧间芷韵好像看到有一个人拿着针要扎她屁股,她瞬间清醒,双手拼力护住自己的屁股。
薛晴失笑。“试试手上的吧。”凌夜半坐在床上强硬的按下芷韵的左手,不知觉的她配合的很用力很用力的捏紧拳头。
“没关系,你可以放轻松。”薛晴试着开导道,细小的针已经在芷韵手里扎了很多次,每次都是临门一脚,不是芷韵一动扎歪了就是真的扎歪了。
时间流逝,扎了这么多次三人额头都渐渐逼出了汗。
“不行,扎屁股。”最后薛晴决定。
凌夜无视掉芷韵虚弱的反抗将她按进自己怀里,裤子一脱,于是白嫩挺翘的一小半屁股露出来,思绪不清的芷韵来不及害羞薛晴就已经慢慢的注入药水了。
输药的时候会痛,芷韵夹紧双腿无意识的紧抱住抱着她的人。
不知是因为累了,还是因为药物理掺杂会让人昏昏欲睡的成分,反正芷韵是睡着了,后面什么印象都没有了,这是她打过的最轻松最不痛的一次针。
不管薛晴后面怎么扎怎么折腾反正她已经无意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生病的时候难受的半梦半醒打了针好一点后才能真正入睡。
为了方便照顾,凌夜就守在一边,将部队里一些能外拿的资料和文件都在外面做了,至于保密之类的东西回去再说。他一向拎得清轻重缓急。
“唔……”从中午十二点多睡到晚上八点的芷韵悠悠转醒,不知道自己右手上还输着液的她习惯性的想将双手放到头顶。
“别动。”一只有力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凌夜一手顺势握住她的手另一手袭上她的额头,确定有退烧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快烧到40°了,你想让我后半生守活寡啊。”
“噗,守活寡。”芷韵不小心笑出来。
“还笑。”他轻轻捏捏她柔滑的脸蛋。
“嗯……不笑了。”芷韵撒娇道:“我怎么生病了?你怎么在这里?”
“不记得了?”凌夜宠溺的看着她解释道:“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你,那小子说你病了所以我就来了。”
“哦,那小子,呵呵。”芷韵在脑海里把溪源和那小子画上等号不由轻笑出声,那小子好像是前辈对后辈的称呼,“对了,你有给那小子打饭吗?”
凌夜没有因为芷韵关心溪源而吃味,反而见她改了对溪源的称呼而开心,轻应道:“让人去照顾他了。”
“哦。”芷韵安静的躺在床上,这又是一间单人病房。
凌夜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保温桶道:“吃点东西吧。”那是他特意吩咐保姆从家里送来的。他扶起芷韵靠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喂,丝毫不像上次喂溪源一样大口大口的给。
喂完饭后他在旁边处理公事,给芷韵开了电视,让她自己看会困的话就继续睡觉,一室充满满满的温馨,那是幸福的味道。
上官家大宅院,上官老夫人听保姆说凌夜吩咐她炖些适合女孩子喝的补汤,顿时心生欢喜,她小儿子有对象了!后代有望啊,第一次发现阿凌这么会疼人。
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上官老夫人很好奇,于是第二天一早她代替保姆亲自将补汤给送去医院。
到达病房前她先是在外面瞄了瞄,凌夜听见动静走出去,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老母亲。
“妈,你怎么来了?”他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