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遮蔽了月亮,再不像之前那么亮堂,秋风习习,夜色昏暗。
曲径通幽处,花厅里,周围不少花草盛开,也有许多凋谢。
时倾澜不是个呆的住的性子,花花草草的养殖和她沾不上边,也就只有自己爸爸那样细致的人才能耐得住性子。
修剪,施肥,植栽,养护,修建一系列下来也是颇费耐心的。
送走时女士后,慕瑜时慢慢的来了这里,坐在这欣赏四周,但似乎又不是。
围着花厅转了一圈对那多最为茂盛的花束下了手,辣手摧花。
下场就是这朵花一瓣一瓣的被脱离主干,然而慕瑜时似乎还没有过瘾似的。
接着一朵被采摘下来,再接着一瓣瓣的分离,慢慢的聚少成多。
顾瑾裕这时缓步而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地上掉落了许多花瓣,再远一点花的梗似是被人扔开来。
而这许多花的罪魁祸首,慕瑜时在长凳上面坐着,手里还拿着朵摧残的剩的不多的几瓣花。
“这是怎么了?刚刚苦肉计什么的博得了原谅,该是春风得意才对。”
“怎么看着有点失意,还有点伤情的样子。”顾瑾裕勾唇一笑,调侃道。
慕瑜时头都未抬,反击“那是啊,跟厚颜无耻的坐那里看戏的某些人比,我可是万万不及。”
“你往常都不屑说我的,今天怎么了?”顾瑾裕疑惑。
“是不是和你跟我要说的事情有关系?”
慕瑜时终于抬起来头,“你又知道了?”
“不是正常逻辑吗,你喊我单独出来,肯定是有事情,事情分好事坏事,就你现在这幅样子。”
“答案明显的很,说吧。”
两人并排在长凳上坐着,慕瑜时就直直地盯着顾瑾裕,搞得人心里发毛,犯怵。
“你要跟我保证一件事,不许很任何人说,保密。”
顾瑾裕认识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态度终于放正,“什么事?你说。”
慕瑜时微微放下些许担忧,自己这个朋友,爱好看戏,甚至于自己可以编戏,各种桥段信手拈来。
多数请他帮忙的时候,向来一点亏不吃,但真正有事的时候,也是义气的很。
“裴越的父母。”
“你要查查裴越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是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在做些什么事情?”
顾瑾裕听得有些脑袋懵懵的,“什么还活着?”
慕瑜时看着自己手里摧残完花瓣的孤零零的花梗,开口讲到。
“我在做志愿的时候,筋疲力竭,险些撑不下去,意识半醒半睡的,朦朦胧胧的想起件事。”
“急救室门前,第一次见到裴越的时候。”
“我爸妈从手术室出来,我守在床边,睡过去了,我好像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我爸妈在说话,一些我不太能听懂的话。”
“说,这个局就这样开始了,要怎么下下去呐。裴越他还这么小……”
“如果不提议这件事,会不会也有别的办法解决,又能近距离的陪着孩子。”
“我不知道我怎么后来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起来就要找到真相。”
“顾瑾裕,你听懂我说的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