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心中对风子浅怨念丛生,以往风子浅在她面前,可是乖的跟哈巴狗似的,别说忤逆自己,他那一句话不是尽显谄媚恭维?还有他每每看自己的眼神,那可是爱慕至深,非她不可的。
依风子浅想要她想疯了的心,这次怎么会没跟过来,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天天盼着送药这天能见她一面的日子……
算了,先处理了这两个人,回头在找风子浅算账。
玉娆想到此,看了看水夕和南戎。
长的这么俊俏的小哥儿,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了……
“哈,你到是硬气。”水夕轻冷一笑,并不知道玉娆已对她和南戎生了杀心,她一时只觉得眼前的玉娆,越看越不顺眼,“你要不要听一个好消息?”
水夕懒得在跟玉娆废话,这样一身腥臭的美人儿,她可消受不起。
“好消息?”玉娆眼睛一眯,忽然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歹毒,她也正有好消息要告诉他们。
“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坏消息吧!”水夕模拟两可的说道,拿起桌上的玉盒,在指间转了转,“这个玉盒子里装的是最后一颗还颜丹,还有就是,风子浅已经死了。”
水夕笑的邪恶,“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够震撼吧!”睨了眼面色发白的玉娆,水夕继续说道,“所谓的端周第一美人,要是没有了风子浅的还颜丹,就要从此变成一个丑陋的老太婆,端周第一美人儿了也要花落他家了……”
“不可能,风子浅可是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你们休要骗我。”玉娆冷声打断水夕的话,对于风子浅的医术,她绝对不会质疑。
更何况,这两人明显就是风子浅送过来给她滋补用的……
别人不知道,风子浅可是再清楚不过,男子至阳至刚的童子血可是发挥还颜丹药效不可或缺的药引。
玉娆眼中寒光一闪,杀气乍现,她一按手边的机关,‘轰隆’一声,一个大坑突然出现在水夕和南戎脚底,两人登时掉了进去。
“哼,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玉娆站在坑边朝坑里看了一眼,只见坑里烟雾缭绕,那是风子浅用冥罂粟炼制的最厉害的迷失香,常人嗅一下,便是神魂颠倒,更别说这坑里被她下了这么多……
她按动机关,室内一下恢复了原貌。
等一刻钟后,就可以命人来清理了……
玉娆拿过桌上的那只玉盒,脸上的笑醉人的诡异,她手指轻轻打开盒子,内里一颗红色的药丸静静躺在那里。
瞧这成色,似乎又有所改良……
玉娆满意地笑着,伸手正要捻起那颗药丸,忽然一只手快她一步抢过了那颗药。
“你们……”玉娆惊愕的看着上方。
“怎么?我们没掉进你的陷井,让你失望了?”
空中,南戎拥着水夕翩然而下,而水夕指尖正捏着一颗红色的药丸,正是刚才玉娆手中玉盒内的还颜丹。
“看来,这最后一颗还颜丹,你也不需要了。”水夕说着,指尖一用力。
玉娆眼睁睁地看着还颜丹在水夕指尖化成了飞灰,她愣了愣,似乎终于回过神来。
“你竟敢毁了我的还颜丹?”玉娆目眦欲裂的瞪着水夕,“找死!”
她眉目一凌,一甩身后的三千烦恼丝,顿时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化成万千夺命的银针,根根染满剧毒,根根朝水夕和南戎射来。
“哼!”
乌黑一团的针扑面而来,南戎冷眼看着,手轻轻一挥,一道剑光闪过,那飞射而来的夺命发丝被寸寸削断,下一刻,玉娆只觉头上一凉,而后一把剑直指她的咽喉,一股磅礴的威压令她不由的跪了下去。
水夕见战斗已结束,这才踱着步子走过来。
“虽然是受人之托,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给你。”水夕依旧吟着笑,一脸无害的样子,“既然我已替风子浅完成了他临死前的心愿。那么,现在来算算我们的账!”
水夕只手一划,整个屋子顿时风云变色,阴风阵阵,婴儿的哭叫声刺穿耳膜,直击灵魂深处。
此时,玉娆在看眼前的水夕时,只见她身前阴魂开道,周身遍布鬼煞之气,整个人就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阎王。
“你可知,你这些年服用的每一颗还颜丹,介是用一条性命换得的?”水夕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什么?”玉娆呆呆地看着水夕,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风子浅炼制的还颜丹介是用童心入药,每一颗都是一个稚童性命,哼,若非是这些孩童,你以为你那张脸会是什么样子?”
水夕一把掐住玉娆的脖子,看着她那张肤若凝脂的脸,那浓烈的血腥味儿冲撞着她的嗅觉,让她整个人的神情骤然又冷了三分,“今天,本冥使就代替他们来向你讨个公道。”
“你,你是冥界的使者?”玉娆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的非凡。
相传冥界使者,能断阴阳,能判生死,是冥界派遣在人间替枉死者伸冤的使者……
直到些时,玉娆才心生害怕。
这百年来,她手上沾了多少枉死之人的鲜血,别人不知道,她心下却是清楚明了。
风子浅每月送来用童心炼制的还颜丹,还有饮用还颜丹所需要的药引,算下来,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若这些人的死都要算在她头上的话,那她岂非要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不,不,她决不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刚才说:风子浅死了……
玉娆心中思索一番,顿时有了主意。
“不,不管我的事,是风子浅给我吃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玉娆将一切推在风子浅身上,反正人都已经死了,随她怎么说,更何况风子浅也决不会将她的所做所为供出来。
她可是风子浅最心爱之人,他就算在临死之际,还不是让人送还颜丹来?光这一点就说明,他最在乎的是她,就算背下所有罪责,就算要永坠十八层地狱,他为了自己,也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玉娆想到这里,心下微微缓了口气。
水夕冷声道:“你想把罪责都推给风子浅,以为他死了,就死无对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