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来到离餐馆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的木制长椅上。拿出随身镜照一照自己，脸上早就泛起一阵红晕了。
也不是第一天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心跳。
“不是去洗手间了吗？为什么会在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她的肩头，瑞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我……不喜欢人多，所以出来透透气。”清越嘴上这么讲，她却不敢正眼看瑞霖，就因为害羞。
瑞霖坐到她身旁，拉住清越的手，整个人很放松地靠在她的肩上。
他问清越：“你会不会觉得我刚才的话太荒唐了？”
清越轻轻摇摇头，三十岁当父亲确实不是什么罕见事。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羞？”瑞霖抬眼就能看到她红透的耳朵，除了刚才的话，还能有什么让她害羞？
“我还没有准备好三十岁当妈妈……”清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涂了一层护甲油后手指甲显得格外干净透亮。
瑞霖从她肩头起来，看她的眼神都是欣喜：“你说什么？”
“当时你这么说，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和你要在三十岁前生一个宝宝，既然要生宝宝，那我们就得结婚，结婚的话我们就要克服很多困难……”
清越认真地解释着她自己的想法，她认真的模样很可爱，但是无论怎么解释，她的意头都是好的。
“你想一下，我们的家乡离得很远，以后有可能会异地恋什么的……”
还没说完呢，瑞霖就用自己的嘴把她的嘴堵上了。
就轻轻地吻了一下嘴唇，清越的想法全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心跳得很快，脸也红得异常。
“记住你的想法就行了。”瑞霖双手一拢就将清越抱住，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我更喜欢女儿，我怕儿子太调皮惹你发火。”
“其实我更喜欢儿子，要是生了女儿，女儿把你的心抢走了怎么办？”
“那就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咯。”
聚餐结束之后，瑞霖看天还不算晚，开着电瓶车跟青羽回了自己家，想让她帮着打理一下院子里的红山茶。
“姑婆！我回来了！”瑞霖打开房门以后对楼上大喊着。
“你别喊了，许老师不在家。”清越注意到了鞋柜上的字条，是许老师留的，上面写着：我有点事，晚饭做好了，你热一热就能吃了。
既然姑婆不在，那可以放肆地跟清越玩了。
清越去后院帮瑞霖打理了他买的那两株红山茶，他自从买了这两盆花以后一直精心养着，实在是有心了。
“一想到你喜欢红山茶，我就会更用心去照顾它们。你看到了也会舒心不是吗。”瑞霖帮着姑婆把院子里的其他花草也浇浇水，清越懂点花艺，帮红山茶修了修旁逸斜出的枝叶。
刀尖无眼，不小心割破了她的手指尖，猩红色的液体从她指尖一点点流出来。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瑞霖看到她受了伤，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她身边嘘寒问暖。
“没事，就是不小心割破的。”清越无所谓地笑了笑。
瑞霖想到客厅里有个急救箱，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去包扎了。处理一个小小的伤口愣是被他搞成了一台手术一样复杂仔细。
“下次一定要注意了，要不然就不止是割破手指头了。”
“好，下次一定。”清越听话地点点头。
“你有祛疤膏吗？”
她又想到了瑞霖额头上那道淡得不能再淡的疤痕。
“有。”
“你平时会涂吗？”清越指的是那道疤。
“会呀。”
清越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秀发，再瞧瞧这道疤，伤疤还是没什么变化……
看看就觉得心疼，真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痛。
“要是以后生的儿子不听话，你千万不要把他打得那么惨！”清越捧着瑞霖温热柔软的脸蛋一本正经地跟他说。
“好。”瑞霖笑得温柔，点了点头答应了。
姑婆一时半会回不来，清越走了瑞霖一个人也无聊，两个人决定拿两罐汽水到书房里学一下文化课。
“这题其实很简单的，把公式代入然后转换一下就好了。”清越为一道他觉得十分简单的题抓狂了好久以后，瑞霖决定亲自出马教教她。
一来二去清越把不会的问题弄懂了，一环扣一环，后面的题她会点了。
“哎？这题应该是A，它没有提到封建专制主义，是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不信你看答案。”
清越看到瑞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写了个错误的历史题答案，她忍不住帮瑞霖改正了，还告诉了他这题的解析。
“可以啊！”
瑞霖看了一眼答案，正如她所说。
“我文科可是强项！”清越沾沾自喜地对着瑞霖笑。
“我反过来。”
“那开学以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室学功课吧！我不会的题你教我，你不会的题我教你，如果有我们都不会的题目，那就找我哥！”
得知彼此互补，清越一下子就制定好了下学期的安排。她已经摩拳擦掌要把班级排名冲上去了。
“好。”瑞霖也有此意，能和心爱的人多些相处的机会这有什么不好的。
“话说九班怎么样啊？班上的人好相处吗，学习成绩怎么样？可以和我说说吗？”眼看着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瑞霖要为自己做点打算才行。
“我们班在普通班级里的成绩不算最好，因为班里卧虎藏龙，很多文体活动都是我们班拿第一的。至于班里的人……他们性格都挺独特，没有人品不好的同学。”
人品好不好不知道，反正这个班有诗恩就对了。瑞霖还得跟他装着表面关系，想想就累。
“那班主任呢？”
“班主任是一个九零后黄头发的老师，她很开明的。”
“怎么个……开明法？”瑞霖好奇地托起下巴，盯着清越精致的五官。
“我们打耳洞、涂透明指甲油、偶尔散头发她都不会说什么，只要我们没有退步有些事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谈恋爱呢？”瑞霖更关心他和清越的关系被老师发现后会怎样。
“如果我们很低调的话，她也不会讲什么，如果我们俩太高调了，她会棒打鸳鸯。”
这对瑞霖来说已经很好了，他以前在南雅中学见过更加严苛的校规，虽然他能得到很好的成绩，但压抑的氛围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更好的是，现在有个他在乎的人嫩陪伴他度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