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入冰凉哈雅大川中的弦月内心郁闷地想:“每次靠近水边,都要落水,怕真是五行缺水。”
弦月露出水面还没顾得上喘气,就看见在不远处扑腾的忘湘,弦月一边奋力游向忘湘,一边喃喃自语道:“鲛人竟然不会游泳唉。”
弦月一把抓住忘湘的手腕,轻轻一拉,微微扶住忘湘的细腰,往岸上游去。
虽没一起上船但时刻关注船上动静的轻语,一见忘湘落水便立刻唤了数百人的护卫队,众护卫有序地放船下水进行救援。
托忘湘的福,弦月没有在水里泡多久就被捞上岸了,轻语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披风裹在浑身湿透的忘湘身上。
“公子.......公子我叫忘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被众星捧月的忘湘时不时回头望着身后的弦月,目光里都是依依不舍。
弦月哑了嗓子,缓缓又低声地说:“陆离。”
颜澈在茶楼远远望了一眼楼下,猛灌一口茶,轻蔑笑一声:“当朝陈世美。”
陆离在近郊的南疆军营前连打几个喷嚏,微微拢拢了自身的衣服,一旁的自怜将提前准备好的披风盖在陆离身上。
“主上,注意身体。”
陆离不咸不淡地应了,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军营,说:“东西拿到了就准备行动,既然现在西北与南疆结盟,那我们边从与南疆接壤的东陆下手,做得隐秘一点,别被人抓了把柄。”
“是。”自怜一闪身便没了踪影。
陆离又飞快绕军营一周,记下布防,估计兵力后迅速离开。
客栈门前看见弦月嚷着爱吃的栗子酥,自然地驻足上前包了几颗,想着栗子吃多了仔细伤胃。
卖栗子的老爷爷说:“公子,定是买给你家娘子吃的,前几日两位来晚了,没剩下啥好的栗子酥,也不敢卖给夫人。”
陆离微微笑笑,道:“倒是谢谢老伯了。”走时不仅付了银钱,还在暗处留一下一大枚金锭。
从茶馆出来的颜澈正巧看见陆离在买栗子酥,嘀咕道:“挥霍无度,回去参你一本。”
颜澈也急急忙忙跑道老伯面前,低声催促道:“老伯,老伯,快快也给我包几包栗子酥。”
颜澈把刚刚陆离放在暗处的金锭放在老伯面前,拿着栗子酥便往客栈里冲。
栗子老伯高喊道:“公子,不行这太多了,这够买几年的栗子酥了。”
颜澈一边跑,一边摆摆手说:“”老伯,以后多送我点栗子酥吃就行了,别客气了。”
老伯捏着手里沉甸甸的金锭,满怀感激地说:“这公子真是一等一的大善人啊。”
远处屋顶上坐着的溯光苦笑了两声:“慕寒,这真是你吗?”
冲到客栈二楼的颜澈,看见弦月房门未关,立刻一个健步冲进去,狠狠瞪了一眼门口的陆离,赶快献宝似的将怀里热乎乎的栗子酥递到弦月面前。
弦月无奈地看着摆在面前两份的栗子酥,有些为难不知如何下手。
颜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弦月一眼,连忙用手肘捅捅弦月说:“吃别人的嘴软,还是吃哥哥的。”
陆离看着弦月面前堆的栗子酥,轻皱了下眉头,轻笑着收回自己那份,说:“不知世子也备的栗子酥,这东西吃多了仔细胃疼,还是少吃些。”
颜澈忽然心中感叹:“这个陆离真是心机,既然以退为进。”
于是领悟到真谛的颜澈也故作深明大义地摆摆手:“妹妹,你还是吃殿下那份,那毕竟是殿下的心意。”
弦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左手右手同时拿起两边袋子的各一块栗子酥,同时塞进嘴里,用眼神扫视针锋相对的二人。
颜澈心里暗暗想:“在妹妹心里,我竟然只能和陆离平起平坐。”
陆离表面云淡风轻,心里想:“现在你争我就让让你,以后弦月嫁过来,你也见不到了。”
两个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弦月半夜因为吃栗子酥太噎而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