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妈，你知道an chang现在会被判几年吗？”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直接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她被推得连连后退，手上留下了一圈深色的红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的人比较少，她还是不肯放过冼靡，仍然死皮赖脸地留在原地。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红血丝清晰可见，像是铜铃。
“？”
马青山那时正好路过，看到了，于是，他出于本能地走过来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算是看明白了，于是冷着脸，掏出两百块钱，摔在了那个女人脸上。
“滚吧。”
“切。”
那个女人拿到钱，自然是不再纠缠，小声啐了一下就匆匆走开。
“……”
冼靡的酒也醒了一半，他坐下来，理清了思绪。“呃，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我只不过是，看不惯这种人。”马青山轻笑着说。
“嗯……”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又像是刚反应过来，他从隔壁桌挪来一把椅子：“坐吧，你坐。”
“不过，我看你也还是学生吧，怎么会在这里喝酒呢？”于是，马青山便坐下了。
“emmm，私人原因，私人原因。”
他说着说着，脑海里又浮现出黄萍从天台上坠落的场面……
在冼靡的记忆里，她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变得模糊，但是，这几年来，她就像是梦魇一般，在冼靡的梦里出现，每次不是浑身是血，就是缺胳膊少腿，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的眼神。
那种，要置你于死地的眼神。
这让他总是在半夜里惊醒，冒出的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甚至连床单都是湿的。
因为这恐怖的精神折磨，他这才慢慢地崩溃，才会在半夜里，坐在路边的小摊借酒消愁。
脑海里仍然回荡着家长和老师的声音，那些斥骂他的话，他都会背了。
“你高二了，高二了啊！”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怎么还是不开窍？！”
“你这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啊！！”
紧接着就是他，妈尖利的哭声和他爸微弱的咳嗽声。
……
毕业的那一年，他爸的集团就被野心勃勃的马天吞并了。
他爸就这样在一夜之间从CEO成了集团部门的一个小小的经理。
因为他爸不服，想和马天斗到底，结果可想而知。
马天优秀的家世和雄厚的势力哪是冼靡一家能比拟的？最后，这斗争自然是以一场莫名其妙的“裁员”收尾了。
冼靡也一夜之间从公子哥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市井小民。
冼靡的父亲，因为这件事情一下子病倒了，这个家，也垮了。
“你要记住，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他母亲说。
……
马青山曾经多次劝阻马天，不要干这种违背道德的事，可马天哪会听呢，他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他可是想要成为首富的男人！
……
回到现实，冼靡愣愣看向桌上还未喝完的半瓶酒，狠下心，往嘴里就是一灌。
“诶！”
马青山抢过酒瓶子，说：“你一个学生，现在喝酒像什么话！”
“拿来！”
冼靡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想拿回来，可又拿不到，气得他咬咬牙，挽起袖子，意思是要打上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