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从风尘驿馆中走了出来,脸上是写满了疑惑。在风尘驿馆里杀断水门的第一弟子,云深,还拐走了一名女弟子。这人是和断水门有多大仇,才会出此下策呢?
风尘驿馆里,神令卫还在里面搜查。因为这死的人身份不一般,当晚所有在风尘驿馆的人都不能离开,现在馆内因为这个事情,人满为患,生意是做不成了。
一个房间里,有着好几个穿着金色衣服的人。金色衣服的后背还绣了黑色的图案。门口围着人在观望着,这神令卫是如何查案的。
神令卫中,一个中年男子从一个小袋子里掏出一把白粉,洒在了这房间里。白粉在空中飘浮着,有些白粉逐渐变了颜色,发出了蓝色的光。很快,这些似乎有着什么纹理蓝光弥漫了整个房间。
中年男子仔细地观察着这些蓝光,上面的形状似乎让人很难看懂,但这对于他来说,再简单不过来了。这个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中年男子似乎都了然于心了。
门口有明白的人说了句:“这就是显生粉啊,之前只听过,现在可算是见着了。”众人听了好奇,便有人问道:“你说的这显生粉,是个什么东西?”看到众人无知的神情,这人心中顿时满足了,以前这些书可真是没有白读啊!他摆出一副大佬的样子,侃侃道:“这显生粉呢,是神令卫特有的一种粉末。据说是当年神令卫第三代卫主发明出来的。这显生粉,效果可是很奇特的。你把他往空气中一洒,在这周围的空间里,十二个时辰内有的灵力波动,都会被这白粉反映出来,也就是现在这样,发出蓝色的光。这显生粉可是帮神令卫办案行了不少的方便啊。这种东西一般来说常人是不知道的,我也就是博览群书后,才略懂一二。”
就在这人刚说完时,一个神令卫的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是个新人,年轻气盛的,他翻了翻白眼,张口就骂道:“白痴,显生粉那是几百年前用的东西了,我们老大用的是最新的,追神雾!追神雾知道吗?”只见刚刚那个说显生粉的人满脸通红,却也不敢反驳。
年轻气盛的这个男子问他们的老大,也就是那个撒粉的中年男子。青年道:“老大,发现了什么吗?”老大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讲话,然后就转过身来,缓缓闭上眼睛,整理着这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众神令卫只好都看着他们老大,等着老大睁开眼睛来告诉他们结果。终于,老大睁开了眼睛,见周围的跟班都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怒道:“平时你们学的都干什么去了?!现在就只会看着我来吗!像你们这样来查案,只怕这南都遍地都会是案子了。”老大的眼睛瞪得可圆了,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他的跟班神令卫只好低头,什么也不说。老大更是气的不行,甩袖而去,留下了这面面相觑的年轻后生。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行,尴尬无比。
“看什么看呐!还不滚回去干你们的事情,京城出了这么多乱子,你们不抓紧时间找出路,还在这里看热闹!赶紧散了散了。”为了打破尴尬,神令卫恼羞成怒一般,赶走了这些吃瓜群众。
刚从风尘驿馆出来的秦却明满脸怒容,这驿馆里面的神令卫怕应该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了。成天畏首畏尾的,遇到事情只知道靠他来解决。这样下去,神令卫的没落指日可待。
秦却明从驿馆出来,还未到主街上,就被拦了下来。
秦却明前面走来一人,胡须约有一长短了,面色和善,一身朴素的装扮,像是那种不知名的儒者。那人堆笑过来,道:“秦将军,是何事让您如此生气呢?”
秦却明认清是谁后,脸上的怒容消失不见,略显了些善意的笑容,便道:“恋讲师,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恋方见秦却明这么直接,也没有异样,道:“在下是想询问一下,这听说断水门在驿馆失踪了个女弟子,不知叫什么名字呢?”
秦却明道:“叫恋知语,莫不是?”秦却明一脸狐疑地看着恋方。恋方坦然道:“正是在下的小女,如今不知去向,做父亲的,实在是!…”恋方越讲越伤心,让这秦却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待恋方一阵悲痛后,秦却明才道:“恋讲师女儿的行踪,在下一定是费尽全身力气,也会给恋讲师给找回来的!”恋方脸上的悲伤稍缓了些,又道:“不知小女现在是否安稳?”
秦却明道:“贼人只是抓走了她,可见还有用处,应该不会对您女儿怎么样。只是不知这贼人会对她干些什么?”讲到这,秦却明又赶紧致歉道:“秦某嘴笨,实在抱歉。贵女定会平安归来,请相信秦某的能力!”恋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秦却明也看不出什么端详,两人客套两下后就拜别了。
时间正是傍晚,太阳都的半边还在外面露着,严理正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上。刚刚“痛失”未婚妻的他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更别说这大师兄还在自己未婚妻房间里面,衣冠不整地死去了。他估计已经成为门派里面排的上号的笑话了,那些嘲笑他的人可远比安慰的人多。安慰的人也只是台面上说说罢了,兴许人家刚安慰你两句,背后又在说,看这二傻子,老婆让人玷污了不说,最后还被拐跑了,哈哈!越想到这,严理就越不能平静。
突然,严理鼻子一疼,好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抬头一看,一个老男人在他面前,一样是捂住鼻子。这老男人的样子,若是秦却明在的话,肯定又会叫一句“恋讲师”了。
严理大怒:“你这怎么走的路啊小爷我正烦着呢!”说完,严理一脚踹下去,恋方飞了有三米远,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一脸痛苦的样子。严理看着这张痛苦的脸,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样子,只是看着这眉目,颇有点眼熟,不知是哪里见过一般。
恋方在地上躺了许久,身体已经被疼痛弄得无法动弹。好不容易起来了,刚刚那踹飞他的青年已经不见了,恋方仔细地想着那个青年的脸,也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样。严理身上并没有穿断水门的制服,所以恋方也一时很难记得,这是他女儿的未婚夫,严家的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