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天空还并不阴暗,夕阳划破了天际。
宋云山睫毛轻颤,缓缓地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去拿手机,看到了这条新闻,脸色沉了下来。
心中空落落的,放心不下。
白长冬将蔡诗茹带回了家中,在人群当中挤来挤去,她出了一身地汗,感到难受,此时正在浴室沐浴。
宋云山熟练的拨打了他的号码,很快便被电话那头的人接起。
“蔡诗茹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他开门见山地询问着,丝毫不避讳。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可却又富有迷人的磁性。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耳畔边响起他玩笑地话,唇角弯了弯,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来,他对她已经情根深种。
宋云山眉心皱成一团,眼底尽是不耐烦,“她怎么样?”低沉地声音传入耳中,压抑着他的怒火。
白长冬正经起来,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在我家里。”
旋即,他又补充了一句,“有我在好着呢!放心。”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算他有事也不会让她出事。
“在你家里?”他呢喃着这句,眼中被危险充斥着,脸上的不满显而易见。
“我家外面现在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所以,她只好暂住我家。”他连忙解释道,要是晚了,估计又要平白无故地承受他一通怒火。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可想到她们俩人共处一室,心中甚是烦闷。
目露不悦,可为了顾全大局,却也只好忍下来。
“你照顾好她。”耳畔边响起他叮嘱的话,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他怎么都不放心,一男一女共处在一个屋檐下,“你让她早点休息,还有离她远点。”若不是没有办法,他定不会让她在他家里留宿。
白长冬笑意凌然,不用猜,他那个醋坛子肯定又打翻了。
“知道了,你就放一百个心。”他听着胸脯说着,朋友之妻不可欺,这点他还是有分寸的。
“嗯。”他淡淡的虚应一声,心中像被石头压着一般,让他觉得沉闷至极。
“让她早点休息。”他想她最近肯定都已经累坏了,心中莫名的划过一丝心疼。
不由地,宋云山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蔡诗茹灿烂地笑容,心生起一阵阵的悸动。
“好。”他一口答应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什么时候他能够关心关心他,在心中暗自抱怨。
“离她远点。”他再次强调了一声,心中就是不放心,一想到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心口仿佛有堵墙,沉闷地很。
“行,我知道了,哥你就放心。”电话那头响起他无奈地声音,他又不是他,才不可能会兽性大发!
宋云山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心安心了不少,“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九畹那小家伙还在医院。”这小家伙可以说是神助攻,他觉得宋云山还是有必要把她拉过来。
他觉得他现在好像宋云山的妈咪,为他操心这操心那的!来日方长,到时候帐可得一笔一笔算回来!
“病房号。”耳畔边响起他淡漠地声音,这么久没见那小家伙,心中甚是想念。
白长冬将病房号说出,话刚落下,电话便被电话那头的人挂断,“过河拆桥。”他没好气地嘟囔着。
宋云山披上衣服去找蔡九畹,来到病房中见她已经熟睡,特意将动作放的平缓。
而此时许远山正在看书,时不时地扬起嘴角,眼中地笑意显而易见。
他看的太过于入神,竟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进入的病房。
“这么有闲心。”低沉地声音在房间内落下,打破了房间内原有的沉寂。
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愈加地深不见底,透露着高深莫测的意味。
许远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闻声抬眸,看到他后脸色一变,阴鹜笼罩在整张脸上,眼中挂着一丝戒备。
“你来干什么?”显然,刚刚那句话他并没有听进去,脸上的不悦怎么都遮挡不住,并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宋云山眸光从熟睡地人身上扫过,刻意将音调压的最低,“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看书。”略带讽刺的话打破了病房内原有的寂静。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俩人都是彼此防备。
许远山闻言,他慌乱地将手中的书藏在了身后,深怕让眼前的人知道,这可不是一本普通的书。
“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他不屑地望着他,眼里的敌意显而易见,淡漠地话中藏着无限地疏离。
宋云山并没有发觉不对劲,他眼眸低垂,幽深的眸底下折射出层层寒光。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地高贵气息。
“我来不是为了你和吵这些。”耳畔边响起他低沉地声音,话如同冬天的冰块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凝眸,目光如炬,眼中的戒备意味愈加明显。睫毛轻颤,他掩下眼中的真实情绪。
“你到底想干什么?”视线直勾勾地望着他,脸上的温柔早已烟消云散,被狠厉给取代。
宋云山轻笑了一声,旋即,“我想和你谈谈。”他说出了他此番来的目的,本想来看看九畹,既然她睡了,那他和他之间地事也应该解决清楚。
他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刀光剑影,眼里尽是杀意。
“我凭什么和你谈。”他嗤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宋云山胸有成竹,“你难道不想和我说清楚?”他相信眼前的人肯定不会拒绝。
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变得愈发的深不见底,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样子。
果然,许远山神色间犹豫起来,几番思考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眸光从熟睡地九畹身上扫过,“九畹还在睡,在这里谈不合适,去天台。”
不用他说他自然也会顾虑到九畹。
许远山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许久没下床,脚步有些虚浮。
宋云山温柔地目光停留在九畹身上,他将外套脱下,披盖在了她的身上。
旋即,俩人来到医院的天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