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地拉开了帷幕,露珠挂在公路两旁的树木上,烟雾渐渐地消散开来,城市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
蔡诗茹早就醒来,昨晚睡得一点也不踏实,眼底挂着两个浓厚地大黑眼圈。
她用粉底稍微遮盖了一些,可却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心中的不安如同鬼怪一般在心中作祟,尽是忐忑。
“这么早你就醒了。”白长冬满脸笑意,此时,他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最新一期的杂志,他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
“嗯。”她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神色间挂着一抹忧虑。
“你要吃什么早餐,我让人去准备。”他扬起了锋利的眉,抬眸,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嘴角处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不用,我去医院看九畹。”现在她哪里有心思吃早餐,一颗心隐隐不安,胸口沉闷地很,连呼吸都有一些吃力。
“吃完早餐去的不迟啊。”他柔和地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杂志。
余光瞥到昨晚议论在沙发上的手机,他拿起,才发现上面有好多个宋云山的未接来电,笑容凝固在脸上,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快去医院。”直觉告诉他肯定出了什么事情,眼眸垂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心情此时一扫而空,脸上步上了一层浓厚地阴霾。
俩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此时,宋云山和许远山俩人相继地办完了出院手续。
脸上都是一脸的着急,神色间夹杂着几抹担忧。
“小畹呢?”蔡诗茹的视线在俩人身旁游走,发现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声音,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们,屏息,等待着接下来的回答。
俩人地神色皆顿了顿,一阵缄默。
蔡诗茹脸上的惊慌愈加的浓郁,不好的预感侵袭了她的大脑,她激动地上前紧紧地抓着宋云山的衣袖。
“小畹去哪了,你说句话啊!”
宋云山艰难地开口道:“九畹不见了。”视线有些躲避,不敢去看眼前的人,都怪他,是他没有看好他。
自责在心底蔓延开来,苦涩已经充斥了整个喉间。
“什么?”她难以接受地说了一句,修长地睫毛下匍匐着一层雾气。此时,她的七魂六魄全都飞走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
瞳孔泛起红色,犹如兔子的眼睛一般,腿有些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对不起。”干涩的话从他的嘴里落下,神色间夹杂着浓浓的痛苦。
他一定会找回九畹,不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
蔡诗茹心中猛然一窒,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着急写满在脸上。
突然,她感到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幸好,宋云山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诗茹。”他的视线直勾勾地停留在她身上,声音却颤抖的厉害。
回应他的只有沉寂,霎时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他最在乎地两个女人都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快送病房,让医生过来瞧瞧啊。”一旁的白长冬看着愣神的宋云山催促着,心中已然心急如焚。
宋云山闻言,他公主抱将她抱入怀里,急匆匆地往病房里走去。
他从来不信佛,此时,却在心里祈祷,一定要保佑蔡诗茹母女平安。
“医生,她怎么样?”耳畔边响起许远山急迫地声音,他的视线从病床上那张苍白地脸的人的身上扫过,心里不是滋味。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他,等待着下文。
“只不过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他如实回答着,暗自感叹这小姑娘好福气,有这么多人关照着她。
“好。”他打心坎里说道,她没事就好!
“记住不要在让病人情绪太过于激动。”医生细心地叮嘱着,撂下这句话后,他便走出了病房。
“九畹怎么会不见了?”白长冬询问着,心生懊悔,昨晚实属不行该阻止蔡诗茹来医院,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刹那间,心就像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宋云山神色间尽是痛苦,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已经黯然失色,尽显颓废。
是他!都是他!他没有考虑到九畹,他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对不起。”现在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些什么。
心里六神不安,心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如同热锅里的蚂蚁记得团团转。
白长冬见他这幅样子,也不舒服的很,“也怪我,我不应该拦着她来医院。”
他将头埋地老低,自责从眼里划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找九畹要紧。”房间内响起许远山低沉地声音,他的眼底挂着浓浓的疲倦,脸色也不好看。
“九畹到底会去哪?”白长冬自言自语地呢喃着,焦躁不安地站在原地。
病床上的人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像触电一样,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找到九畹没?九畹在哪?”急如星火的话从嘴里一连串地说了出来,视线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九畹,上次只不过是侥幸逃脱,这回她深知没有那么容易。
心里愈发的急不可耐,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家伙。
许远山摇了摇头,他宽慰着:“别着急,一定能找到。”
蔡诗茹蔫了下来,她耷拉着脑袋,泪珠正在眼眶中打转,“我们报警好不好。”略带哭腔的声音在房间内落下。
她不能没有九畹,她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现在还没有二十四个小时,立不了案。”白长冬的话像一盆凉水一样落在了她的头上,霎时间,她呆若木鸡,“那怎么办。”她着急地呢喃着。
“九畹,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九畹,我求你们了。”她恳求地望着他们,瞳孔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查监控。”耳畔边响起宋云山沉磁的声音,他仔细思虑的一番,要出医院,肯定躲不过监控。
众人来到监控室,原来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掳走了九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