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她突然被检查出的病症了,还因此遇见了顾严,知道了顾家的存在。
原来自己的父母留下了这样大的一次财富,又或者是负担,他们把蔡家留给她,自己却早早的离开了。
蔡诗茹不得不在美国静养,同时还要想方设法拿回属于蔡家家主应有的一切,包括地位,包括人心。
所有的父母留下的,她都不要失去。
更让她惊喜的是,在她前往五角大楼调查的前一刻,她居然看见宋云山安然出院了,不到出院,还招呼了广大媒体去找她。
那时候她想着什么来着?蔡诗茹摇了摇头,她已经记不清方式的情绪了。
也许是他平安出院的欣慰,也许是他大张旗鼓找寻她的感动,又或者是即将面对真相的迷茫与害怕,这些情绪组成了那时候的她。
好在蔡家的事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也终于稳定了,虽然一段时间的不眠不休,终归是有了回报,长老院终于暂且认同了她这个家主。
而当她拿到了实权,却依然把惊鸿放在了前位。
去她所说,演戏是她东山再起的依靠,是陪着她一路走来的见证,一场场戏给了她继续前行的动力,做事即做人,她怎么可能半途放弃这本剧本呢?
“即使因此松懈对蔡家的管理?”当时的顾严对她的做法很不解,她费尽心思就是为了稳住这个家主的位置,为什么却要在稳定了以后,立刻赶回国内,就是为了这部戏?
可是无论谁来问,无论怎么问,蔡诗茹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是的,我会把它拍完。”
更不要说新开场的一幕,男主角也找到了,还是宋云山。
不得不说宋云山的演技真是商场磨炼出来的,任凭多么严格的导演也挑不出什么错。
这以后他们又断断续续碰到了些麻烦,什么地下城有人找茬啊,什么突然发现怀孕啊,说起来当时挺震惊的,不得不停拍,现在想想倒也没什么。
反正,他们都走过来了。
蔡诗茹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却一直没有消失。
也许是有了个孩子,人会变得越来越温柔,她轻轻抚摸着肚子,感受着其中的生命。
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宋云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诗茹,你都收拾好了吗?”
听到这话,蔡诗茹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准备去惊鸿的杀青宴了,却一不小心有了这么多感慨。
“马上就来了!”
她回了宋云山一声,而后把那本被翻过千百遍的剧本,好好的放在了抽屉里。
惊鸿对宋云山也意义非同小可,这是他母亲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剧本,现在也分别由他们出演了男女主角,这种缘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慨了。
蔡诗茹收拾好了以后下楼,发现宋云山也一身西装笔挺,有模有样的。
她不禁上前打趣道:“大明星,我们要出发了。”
宋云山也比了个绅士的请:“女士优先。”
待两人都到了酒店,虽然离预定的时间还早,却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家都是一个剧组出来的,其中的经历不可复制,人脉也不可多求。
像蔡诗茹和宋云山这样的,一个本身居然享誉全球的演员,其实力不可小觑,另一位更是跨界来演戏,气质演技都能把圈里的一众男演员给比下去,何况不是演员,人家还是宋氏的老总呢。
这两人一出现,巴结的讨好的,羡慕的嫉妒的,什么样的目光都往他们身上跑。
“你很受欢迎啊。”蔡诗茹悄悄拉了拉宋云山的衣袖。
“他们欢不欢迎不关我的事,只要你欢迎我就行了。”宋云山也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出这句话。
不过也不知道蔡诗茹说的对还是不对,各种目光在开局前粘他们身上,开局以后,就是各种就被往他们跟前凑了。
“诗茹姐不容易啊,终于拍完了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来,这杯我敬你!”
“男女主角给面个子,喝一个!”
“杀青宴喝什么茶啊,来来来,这里啤酒总得喝一口吧?”
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蔡诗茹还怀着孕,虽然按常理来说也不是不能碰,但是只要宋云山在,他就绝不会让蔡诗茹沾一滴酒。
“这些我替她喝了,诗茹酒力不太好,各位海涵一下。”
总归是一起拍过戏的,何况有些人确实不清楚蔡诗茹的情况,宋云山也没好在杀青宴还拉下脸闹得不愉快,只得来者不拒。
递自己面前的他喝,递蔡诗茹面前的他抢着喝,惊鸿是个大戏,剧组里人又多,一会功夫下来,菜没吃两口,酒倒是灌了不少。
“你没事吧?”
“没事。”宋云山摇了摇头。
满身的酒气一时间很难散去,蔡诗茹皱着眉把宋云山一路从包厢里带出来,终于来到了酒店门口。
在饭桌上的时候应酬是难免的事,而因为她有孕在身,宋云山替她挡了不少的酒,这会还不太清醒。
蔡诗茹叹了口气,刷开了房卡,轻声唤道:“云山,醒一醒?”
身边的宋云山听见蔡诗茹在叫他,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分明是清醒的,胸口却冒出来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全部烧光。
身体越来越热,宋云山感觉身边的蔡诗茹的手那么清凉……
酒不对。
鞋跟念头在宋云山脑中一闪而过,随后燥热的身体一遍一遍的向他传达这个事实。
而不知情的蔡诗茹还拿开了毛巾准备给他敷一敷。
“诗茹……”宋云山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克制着内心的躁动,沙哑着说:“……不用你了,你先回去吧。”
他的手很烫,几乎不是正常的醉酒以后的温度了,蔡诗茹吓了一跳,连忙捧住他的脸,轻声问:“云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
遭了,她的指尖太凉了,一下子就触碰到了他的心坎。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蔡诗茹还在对他说这些什么,可是宋云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蔡诗茹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脖颈,险些崩断最后理智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