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许小茹一下子站起身来，那天她见玉蕊夫人的时候，她虽然有些丧气和阴郁但也没到寻死的程度啊！
倚墨眼眶通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听说昨天宇文怀远让主子侍寝了……”
侍寝？许小茹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是按照宇文怀远对玉蕊的重视度来看，应该不会强迫她啊！
“主子……主子是自愿的，我做青楼生意很久了，怕她发生这种事情，特意送进宫了些药，就算宇文怀远强迫她，她也能蒙混过去……”倚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们几个从小就是孤儿，被玉蕊夫人的母亲领养，唯一能报答的方式就是保护玉蕊，帮助玉蕊，好像这就是她们一生的使命。
见多了倚墨冷冰冰的样子，第一次见她这样哭，不是号啕大哭，也不是嘤嘤啜泣，安静的默默地留着眼泪，本来揪心的许小茹听了更觉得揪心了，她叹了一口气，“你别哭了，我找宇文晓看看具体情况。”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丫鬟的通报声，风雅到了，她施施然的行了个礼，瞥了一眼眼眶通红的倚墨，将一封信递给了许小茹，“主子特意命风雅进宫看了，玉蕊夫人是割腕自杀的，这是在她的寝宫里搜罗来的信件，其他东西都被皇上收起来了。”
接过那一沓信件，许小茹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发现了一封墨迹较新的一封，拆开发现是写给自己的，信里的大致意思是，她娘本是良家女，与她爹相爱了并生下了她，可是宇文怀远强抢民女，把她娘给强了。她当初和宇文怀远合作只是为了复仇，后来在复仇和隋胤中她选择了前者。
信中内容不多，可许小茹有些奇怪了，若说复仇最起码要把宇文怀远杀了才算，可她这自杀未免太过激了，而且并没有给宇文怀远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
其他的信件也一一拆开，许小茹越看越惊心，发现风雅和倚墨还在房间，挥了挥手让两个人离开，将信纸扔在桌子上，她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韩王并没有死，而她的主子居然是韩王。许小茹将这些信纸再细细看了一遍，将它收起来藏在了小匣子中，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小了。
刚刚接收完夜凉国的是是非非，现在又是皇家的辛秘，她大概知道玉蕊夫人为什么绝望了，因为韩王以帮她复仇作为钳制来威胁她。
想到那天出宫时一闪而过的身影，许小茹敛了敛眸，很有可能这次玉蕊夫人的气就是韩王的手笔，只是玉蕊夫人的死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许小茹觉得自己眼前乱作一团，揉了揉额角趴在了桌子上。
张山是叛徒，张老太病危，玉蕊夫人进宫，隋胤生病，令狐嵘求和……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个相关的点，许小茹摸了摸下巴，她之前一直以为张老太的事情是隋胤做的，后来发现不是也没有深究，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韩王做的。
从一开始韩王就不想让灵修即位，所以就推了宇文怀远上位，而隋胤生病硬生生地将他和灵修的两方势力拉扯开，想来宇文怀远远比灵修好控制的多。
如今宇文晓的生意做大，在众皇子中独树一帜，这功劳其实都是许小茹的，而灵修这里有谢府，令狐嵘也接连拜访，很有可能这种局势让他心生不悦了……
不对，许小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匆匆朝着外面跑去，刚好看到灵修往回走。
“媳妇，怎么了？”难得见到她如此匆忙的样子，灵修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我们去找隋胤，走。”许小茹返握住灵修的手，对着站在一旁有些懵逼的谢愉说，“去安王府，告诉宇文怀安我们去了长平王府，让他带着使者找我们去。”
赶到长平王府，发现宅子门口全都是白衣护卫围在一起，见到许小茹和灵修过来将两个人纷纷围住，两个颇有对视一眼，灵修一把抱住他的腰，一跃进了府中。
“你们怎么来了？”轻冷见到两个人，想到这两天自家主子的反常，他心里升起一抹担忧，“主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伤害你们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你们赶紧离开吧。”
“我进去。”许小茹无比坚定地说，见轻冷不为所动，她绕过他，大步朝着院子里走去。
听到里面的嘶吼声，许小茹蹙了蹙眉，就瞥见白清辉站在那里，“白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我师父呢？”
“苏先生在里面。”白清辉抿了抿唇回答道，“师妹怎么来了？”
“你说呢？”许小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她一直觉得以苏哲对太子的忠心来看，应该不会帮韩王做事的，而眼前这个白清辉，似乎他一进京城就留在了岁安的身边，反而更值得怀疑。
察觉到她眼中的质问，白清辉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清楚。”
走进房间，许小茹就看到了岁安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她看向苏哲，“师父，他怎么了？”
“玉蕊夫人去世的消息他知道了。”苏哲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说，“是为师对不住你们。”
闻言，许小茹耸了耸肩膀，相比他们健健康康的，苏哲的选择反而情有可原，她俯下身子抓住床榻上的手腕，刚准备号脉，就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那是岁安才有的眸子。
“你这算是送上门来吗？”岁安牵制住许小茹的手腕，笑了笑说，“他死了，他终于死了，以后只能是我！”
“是吗？”许小茹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就是他不是吗？他故意忘记的一面就是你，不是吗？”
“不！我就是我，我才不是那个懦夫！”岁安摇了摇头否决着。
想到自己看的一些狗血文学著作中对双重人格的刺激治疗，许小茹抿了抿唇，无比肯定地说，“你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听到玉蕊夫人去世的消息就会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