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姑娘，你直接说给我听不就完了，为啥一定要我去你们学校转转，难道你说出来的和我能亲眼看到的效果就能不一样了吗？”大叔不理解林玉秋的做法。
林玉秋拿着衣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转头看着大叔说道：“叔，我不骗您，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就亲自去看看。反正不过是五分钟的脚程，走来走去，一会儿就到了，相信您也不会介意的。”
“行行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找一天去看看，只怕这个被吊着的胃口是不能缓解了。”大叔无奈的笑了笑。
三天后，林玉秋还在宿舍里看书，楼下的宿管大妈就上来叫人，说是宿舍外头有人找。
林玉秋下了楼，楼下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带着眼镜的女人。
“请问你是改装我们服装厂衣服款式的那个林玉秋吗？”女人上来就开门见山，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对，是我。”林玉秋也是从容不迫的应答。
“我叫方琴，是红日服装厂的设计师。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们厂领导在你们学校看见你做的服装，对此很感兴趣，特意让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去我们服装厂做做客。”方琴的语气冷冰冰的，听起来不像是请林玉秋去做客，更像是要害她似的。
林玉秋始终保持着礼貌谦和的笑容：“真的吗？当然可以，您定时间，我自己过去就行。”
方琴顿了顿，似乎没想到林玉秋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你下午有空吗，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就下午吧。”
林玉秋想了想，今天下午好像没有课，那真是再合适不过：“行，那就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直接去服装厂门口等着可以吗？”
方琴端详着眼前的小女孩，她既没有羞涩紧张也没有欣喜若狂，她的反应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掌控全局的强者。这让方琴更是不舒服，她皱着眉说道：“两点不行，我们下午还要开会呢。”
“那真是可惜，要不您说个时间。”林玉秋继续说。
“三点半吧，那时候我们刚好开完会散场，你来的话，领导也没有走，时间刚刚好。”方琴不高兴的情绪已经跃然脸上，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尽管她说的非常不情不愿。
“那就三点半。”林玉秋点了点头。
方琴也不等林玉秋在说什么，匆匆说了句说定了，就转身踩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咚咚咚的走掉了。
林玉秋看着方琴的身影，并没有被方琴失礼的态度而影响半分好心情。看来她的眼光不错，看人的准度比起上辈子还是丝毫不差。
服装厂门口的负责摆摊的那个大叔一看就不可能是个普通人，摆摊的只有他一个人，看管也很松散。卖衣服的价格也是全凭他说了算，甚至还能给自己提前打包。这样的福利就像这批衣服已经是他自己的一样，任凭处置。
能在服装厂拿到这样一批货出来，卖的还这么佛系，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肯定和服装厂里的人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甚至不愁吃穿，不在乎这一点小钱，比起卖衣服赚钱，他更像是在打发时间。
虽然林玉秋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这个人的关系往职位高的人身上猜，既然是这样，林玉秋非要他来学校也是用意了，一方面让他亲眼见识见识自己做的款式，而第二个也可以让他从从这些同学交往的言语中听到他们对这些款式的评价。
林玉秋说完话赶紧上楼，把自己手头上即将完成的一条裙子赶工完成，既然已经叩开了第一扇门，林玉秋自然不能放手，她要赶紧准备好一件有说服力的成品，这样才能牢牢的吸引这些服装厂领导的眼球。
到了三点半，林玉秋准时出现在服装厂门口，来接自己的还是那个设计师方琴。方琴来的时候就看见林玉秋手中拿着的裙子，她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这就是你改的款式？”
“对，这个是其中之一，今天来的匆忙，没有做出更多的款式，如果有机会以后我还能继续做。”林玉秋诚恳的说道。
方琴虽然看了许久，却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就好像林玉秋做的衣服完全不在她的鉴赏水平之内一样。
林玉秋也不介意，人家毕竟是设计师，自己就好比一个来踢馆的选手，既然大家是对立关系，怎么能指望这人对自己有什么好的态度。
方琴带着林玉秋上了服装厂的办公楼，林玉秋走到厂房附近的时候还能听见里面不断传来机器的嗡鸣声。她忍不住往厂房的方向看了眼，里面产出的全是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千篇一律的款式。她心中计较着，如果在自己能说服这些领导应该怎么产出自己的款式。
还没有想完，林玉秋就已经走到了会议室。方琴将人带进去之后，闲闲的说了句：“这就是那个会做衣服的大学生，我找来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说完方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丝毫没有再管林玉秋的意思。
林玉秋也不怯场，她走进去看着一屋子的人，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各位领导好，我叫林玉秋，之前的买了些红日服装厂有些小问题的服装回去，稍稍改版之后引起一些同学的喜欢，对此我自己也很高兴。”
长条桌的尽头坐着一个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左右手分别坐着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看起来中间那个是厂长，旁边的几个应该是职位比较高的领导。而自己之前在摊位上看见的大叔却没有坐在长条桌边，他坐在厂长的背后，额外搬了个凳子。
这个位置倒是奇怪的很。
坐在主位的男人回头对大叔说了两句什么，大叔笑着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姑娘，这孩子可机灵了。连续问了两次为啥买这些衣服都没有细说，非让你自己去感受。不过不得不说她那个法子的确是好，亲自去看了之后我就知道她的能力有多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