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见手机所录到的那段骂咧声，谢墨书给单独录了下来，放出所有小鬼让他们把声音听熟记下。
然后小鬼些便乘着夜色游荡整个清桐街。
谢墨书不确定人是不是清桐街的，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找也不费事。
喝着杯水的沈页一，对于谢墨书的结论抿了抿唇：“你不也是闲着？”
谢墨书对他晃了两下食指：“我这是在养精蓄锐，静候时机，以及合理利用资源。”
资源指的就是那些小鬼。
“等什么时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等傅初见上司的电话过来，不过主要是一时不想动的谢墨书端着高深莫测的姿态：“天机不可泄露。”
这人真是越发地讨嫌了。
沈页一默不作声地转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眼不见为净。
不过谢墨书并没打算闭嘴，他问：“白天你迷路有什么收获没？”
沈页一敛了下眸光：“晚些我要赴个约，明早告知你。”
谢墨书八卦心起：“约会？”
沈页一娃娃脸一沉：“是啊，约会。”他和鬼约啊。
说完便是离开。
谢墨书对着他背影操心了一句：“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别闹出人命啊。”
这话说得，猪崽都不想理他。
等沈页一完全出了视线，谢墨书摩挲着下巴问白执：“你说沈页一这迷路的特质，是间接性的还是分情况啊？”
不然杀手生涯是怎么过来的，不可能次次任务都有同伴吧？而且看这要去赴约的姿态，也不像担心迷路啊。
可你说他不迷路吧，偏偏有时候离开原地百米转个角而已都认不得路回来。
白执嗓音浅淡：“五年前也没见你操心人家，怎么这多了记忆之后心还变宽了？”
“你这说的怕不是心宽，而是八婆吧。”
“挺有自知之明。”
谢墨书挺了挺腰板，觉得不能放任白执这么没大没小：“小执啊，你这态度不行啊，我好歹是你哥哥，不论从前世还是今生来论，都满足尊老爱幼的对象，所以你怎么能拆哥哥台呢，得好好当个兄控才对嘛。”
白执现身出来当着谢墨书的面冷笑道：“兄控？做梦吧你。还有，谢墨书，你好歹是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就算一天控制不住那颗欠揍的心，也可以学学作为墨棠时的你，多去煮煮茶，修身养性。”
“墨棠啊。”谢墨书拖长语气唉了一声，“只能说物是人非，记不住那曾经的模样喽。不过我记得颜芜说过，我这长得一点都不像以前，但说话却还是熟悉的配方的，而且你以前可不会这般顶嘴的。”
所以记不住曾经模样，还记得他以前顶不顶嘴，也不觉得自相矛盾。
白执淡漠地看了谢墨书一眼。
颜芜确实说得对，虽然谢墨书和墨棠如今除去一双桃花眼，确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不过该有的令人讨嫌的东西确实是都有，而且还是只增不少。
读懂那一眼意味的谢墨书踹过去一脚：“干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