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前站着俩个带着冷兵器的护卫,萧清试图闯进去被阻拦下来。
身姿修长的男人刻意穿着清爽,打扮娇俏,这一席青衫大概能勾起皇甫钰的一点美好回忆,俩人在春日湖畔偶遇时,萧清便是这身,只是进了宫做了皇夫得端庄贤良才褪去。
“萧皇夫,不是我们不让您进去,而是陛下特意吩咐过谁都不见,尤其是不见您。”
另一个人为难地看着萧清,“对啊,皇夫,陛下说了若谁敢乱闯一律问斩,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大胆,你们也不看看站在这里的是谁?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夫,如果萧皇夫都不能进去,谁还能进去?”
萧清身边的贴身小厮趾高气扬对着俩人劈头大骂,俩个侍卫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以至于一时疏忽让萧清钻了空子。
萧清提着长衫进来,就瞧见皇甫钰正在案桌前批改奏章,有过一面之缘的离贵人正坐在女人腿上为她剥葡萄,一粒粒被褪去深紫外衣的果子被送到她唇边,那人就着贵人的指腹慢慢舔弄,看起来像是被祸国殃民的男颜诱惑的昏君。
“这就是陛下说的谁都不见?”
萧皇夫失望地看着一国之君,没等陛下大发雷霆就先质问,像极了抓奸的正宫。
“是谁让你进来的?”
风流写意的女人对这道清凉如玉石撞击的声线充耳不闻,端起桌前的果盘直直往萧清身上砸,那人没有躲过去,砸在额头上滑下长长的血痕。
“啊——”离贵人捂住嘴尖叫出声,他被陛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从女人怀抱里摔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皇甫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萧清,这人是不是傻,怎么不知道躲开?
瞧见萧清面不改色舔了舔从光洁的额头上留下的血珠,女人不敢直视他的面庞,怕看见男人心灰意冷满含恨意的眼神。
“陛下,奴告退。”
萧清看着女人的背影也不吭一声疼,他音色冷冷地,没有含着情绪起伏像个木偶,俯身行礼后便告退。
“啊,皇夫,你这是怎么了,陛下好狠的心啊!”
一直竖着耳朵倾听御书房动静的小厮见皇夫失魂落魄满脸血污的样子,赶忙上前扶住走路都走不稳的男人。
等萧皇夫与离贵人双双离去后的,一直戴着仇恨面具的陛下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倒坐在木椅上,她用力按住抖得像塞子般的手,可是没有用。
皇甫钰犹豫再三还是张开道,“来人,传令下去,让御医去甘露殿看看。”
萧清,你可真有本事,不过是一道小小的口子就让我为你破例!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和皇甫瑾狼狈为奸,但这并不能说明你以后不会再一次背叛我。
我不能再心软了,黄甫家的天下不能在我手中弄丢。
清丽绝伦的女人神色深了几分,握着扶椅的手更加用力,眼神里的晦暗一闪而过。
皇甫瑾此刻还在皇陵为先帝守灵,从时间和地点来看,俩人似乎交情不深,不过,不能忽略他俩很可能私下里早有过接触,表面查不出来罢了。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与夜长梦多,皇甫瑾,你不要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暗一,出来。”
从梁间一跃至地的暗卫黑巾裹面,只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外面,他单膝跪地,“陛下有何吩咐?”
女人负手站立,语气深寒,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神色,“你去皇陵刺杀皇甫瑾,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