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的双眼冒出火星子,要知道,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了?别说了跟男人在一个浴桶,就是被男子碰一下,她都毫不留情地甩给对方一个耳光。
现在的沙棘,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很想给对方一个耳光,但又怕这男子愤怒之下真的将她给那个了,那她岂不是要完蛋了吗?
“对,银针,你想耍流氓,我就让你耍不成流氓!”脑海里瞬间想到了银针,嘴角微微一笑:“这么凶干嘛?我过来给你搓背不行吗?”
男子依靠在浴桶的边上,健硕的臂膀是那么的诱人,再加上他紧闭双眼,露出狭长的眼睫毛,如同一个上帝雕刻精致的睡神,猩红的嘴唇让人不禁有想吻的冲动。
沙棘不由得吞咽了口水,立刻就叫醒自己险些被麻醉的大脑神经:“不行,这群瘟神如果打发不走,他们以后还会来,这包子店想做生意都难!”
“搓呀?还等什么?”如魔咒一样的命令朝自己冰冷袭来,沙棘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急忙抿了抿嘴,微微一笑:“是,民,民女这就给大爷伺候!”
沙棘说完这话,竟然不由得吓到了自己:这还是那个曾经男人婆的自己吗?如此肉麻发滇的话竟然从她的嘴中说了出来,瞬间她都感觉自己要沦为别人的奴婢,甚至好像要伺候别人就寝似的,这种不知廉耻的行为让自己不由得像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沙棘闭上眼睛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按压着男子的臂膀,他宽厚的臂膀生硬的有些砢她柔软的双手,但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怎么应付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子大概是感觉到难受了,一把抓住了她柔软的手臂:“死女人,想玩什么花招?”
“没,没什么。”沙棘不由得憋红了小脸,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放在身后,盘算着怎么对付眼前这个男子。
“那就乖乖伺候本宫!如果让本宫再有半点不爽,信不信本宫现在就睡了你!”男子再一次威胁。
沙棘可不想自己一个清白的女儿身就这样白白葬送在这个饿狼的手里,此时不敢再说什么,退到身后又伸出双手轻轻的揉擦着。
“用点力!你多少天没有吃饭了!”
“好的,民女怕弄疼了公子。”沙棘心里暗暗一笑,早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既然你要我用力,那就别怪我用力过猛,刚好,有些东西前世并没有用上,现在拿来用用也无妨。”沙棘得意的一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一双小粉拳。
男子感觉到肩膀猛然一颤,双目放出冷虐的光芒,站起来一把将沙棘给拎了起来:“竟敢暗算本宫?”
沙棘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活生生地摔在了地上,如死鱼一般,一动不动,可胸部以及胳膊的疼痛感却是那么犀利地导入自己的神经。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站在门口的随从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急切地守在门口询问着。
“滚!”男子一声,门口的影子便遁地消失了。
此时的男子,脸上阴冷的看不到一点温暖,他又一把将沙棘给拎了起来,又一次将她丢在了木桶里,溅起了晶莹的水瀑。
沙棘的浑身疼痛的好像要散架了一般,一张苍白无力的脸,双手紧紧攥着没有丢出去的银针,紧咬牙关,肺都要欺诈,如果换了前世,她早就将这个恶棍绳之以法了,可如今,她竟然手无缚鸡之力地被丢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丢掉贞洁。
男子似乎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他胸前有力的胸肌以及茂密的胸毛都露了出来,沙棘甚至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看这不堪入目的场景。
男子修长的腿部以及他秀美的脚踝,不禁让沙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嘴唇微微一颤:“这个无耻的臭男人,老天不但给他这样一副妖媚的长相不说,还给他这样一副魔鬼身材,还有那不可思议的身份,老天爷,你还公平吗?为什么我是要身份没身份,要啥没啥呢?”
沙棘完全沉浸在羡慕嫉妒恨里,并没有发现男子已经扑倒了自己,她顾不上想别的,用力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叫:“你这个无耻的人,竟敢如此羞辱我虽然我乃一介民女,但我也是有尊严和贞洁的,你还想毁了我的贞洁,这让我以后怎么办?”
沙棘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老天让他出生在了有贞洁的时代,偏偏要让他失去贞洁,这哪里是想让他重生,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埋怨仅仅是一部分,伤及内心的愤怒,远远大于这一切。要知道在这个贞洁的古代,女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而自己眼下就要失去贞洁了,她想哭,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提醒她:“不要哭,起来,跟他抗衡,连贞洁都保不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挥舞与撕扯之中,沙有江站在门口,隔着帘子说了一句:“二皇子,要知道,您可是素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如今怎么了?皇后娘娘倘若知道这事,那,那您连江山都改了~”
沙有江的一句话好像一柱强心剂似的,令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沙有江的影子说道:“你,你竟敢搬出皇后,行,算你厉害!今日本宫没有闲时间跟你多耗,但你要记住一点,从今以后,你和你的女儿欠本宫的!”
男子头也不回,沙棘手上的银针还紧紧的握在手里,可包子店里的这两名男子一前一后的却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了。
沙棘的神色还在慌乱之中,直到两名男子真正的离开,他才从慌乱之中逃离了出来。
“爹,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这包子店怎么办?”沙棘的神情有些落寞,看着眼前比自己更加紧张的爹爹,心中不有的又酸涩了几分。
“孩子没事的,有爹在,你不会有事的。”沙有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