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明日就看你和枢耘两个了!”苏若殷放下纸条,对流弦与枢耘说道:“尽力而为。”
枢耘听了,站起来凑到流弦身边,学着流弦的样子两人抬起手:“是,宫主。”
流弦便不再多说,坐到一旁拔出自己的剑,开始擦拭了起来。
枢耘又凑了过去,看着他手中的剑,想了想,也开始擦拭着自己的剑。
苏若殷看着两人淡淡一笑,便与萧墨尘一起出了军帐。
“墨尘,我让人给你做了一套战衣,要看看吗?”苏若殷停了下来,看着萧墨尘。
萧墨尘点头:“好。”
随后,两人回了素蕴楼。申宁榭也将两人的战衣送了过来:“宫主,荀王殿下。”
他将战衣放在桌案上:“你们的战衣。”
“替我谢谢温汶。”
苏若殷转身:“另外,我的剑。”
申宁榭听了,笑着:“宫主,你的剑,带来了。”
这时,陌杏走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把剑,上头的寒玉隐隐发出寒光。
“宫主,你已经五年没有碰它了。”陌杏将剑双手托住,递给她:“浦澜安然的出了渊寂山。”
“多谢。”
苏若殷轻轻一笑,握住了它。
好久不见
寒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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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皇,近日可好?”
苏若殷坐在马背上,身上穿着血红色战衣。
三千青丝束起,手中握着“寒月”殷红的唇上扬:“听说,兆皇去了雪宫,可有收获?”
浦澜看着远处的那一抹血红,再一看她的身旁还有一人,荀王。
他笑着:“哈哈哈,朕征战四方多年,倒是没有想到会与荀王殿下,荀王妃正面相对!”
拔出背后的大刀:“若是朕这大刀不小心伤了二位,莫怪!”
“上!”
一个字,浦澜便带领兆国一半的人马冲了上来。
苏若殷勾起一丝笑对身后的流弦微微颔首:“尽力而为,浦澜你不必理会。”她浅浅的笑了笑:“不要受伤。”
又看着枢耘:“不要恋战,千万小心!”
回过头:“若是轻伤,我不会怪你们,若是重伤,便别说我认识你们。丢人!”
萧墨尘说到:“若是重伤,便不要回来!”
枢耘扭过头看了看流弦,笑了笑:“流弦,你可得帮着我点儿啊!我功夫没你好。”
流弦淡淡看了他一眼,双脚一用力,马便踏了出去。
枢耘也跟了上去。
苏若殷见两人离开,看着萧墨尘:“墨尘,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明媚一笑:“小心。”
萧墨尘微微一笑:“放心,不会给夫人丢人。”
相视一笑,萧墨尘调转马头,去往兆国军队的后方。
苏若殷看着那一袭银色战衣缓缓出了自己的视线,看着手中“寒月”勾唇一笑:“又得见见血了。”
马蹄踏了出去。
正午的太阳,打在那身着一抹血红色战衣的女子上,三千青丝束起随着风飘扬,如同鬼魅。
慢慢靠近远处手握大刀的浦澜…
“兆皇。”
浦澜抬起头,便看见苏若殷。
大笑三声:“荀王妃。”
“不知,贵妃的伤是否痊愈?”
苏若殷抬起眼睛:“记得上次墨尘的那只茶杯,可是让贵妃吐了口血?”
浦澜听着她的话,握紧了手中大刀:“难得荀王妃挂念,琳儿随已痊愈,可朕的心却未合!”他看着苏若殷:“就等着有一天为她还了那伤!”
苏若殷浅笑:“四国之间,无论是各国皇室,权贵,百姓,都知兆国皇帝浦澜,嗜杀成性。却不料,为见一女子,可提前沐浴更衣,洗了身上的血腥气。”笑意更深:“看来,不假。”
浦澜吸了口气:“那日,荀王伤了朕的女人,那么今日,朕怎么也得在荀王妃身上留下些伤,才说得过去!”
说着,双脚一个用力,马蹄踏了出去。
……
“牧轩哥,方才说书先生说羌国的将军迟晋死了?是真的吗?”
苏若殷坐在马上有些心绪不宁。
盛牧轩转过头看向她:“确实死了,怎么了?”盛牧轩看得出来,从方才茶馆里出来,苏若殷就有些沉默。
苏若殷想起父亲说,他的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禁眼睛有些湿润。
盛牧轩拉住了马绳:“阿暮,你怎么了?”
苏若殷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吗?”
盛牧轩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摇头:“不知道,羌皇也一直在找这人。”
……
“宫主。”
流弦站在她的身后道。
苏若殷站在练剑台,看着远处:“查出来了?”
“是。”
苏若殷道:“是谁?”
“赵庭玉。”
苏若殷眯了眯眸子:“还有呢?”
“兆国皇帝,浦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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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殷平静的看着他,在大方将要抵在她面前时,拔出了握在手里的剑。
接下了那把已经杀人无数的大刀。
两人对视,苏若殷脑海涌现出迟家废弃了的将军府,眸子愈发的冷。
而这时,浦澜拍出一掌。
苏若殷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踢开了他手中大刀,两人从马背上脱落在地。
她踏步手中剑直指浦澜眉心,浦澜瞳孔放大,一把拉过旁边的兆国兵卒,剑刺中了这个兵卒,浦澜却躲开了。
浦澜捡起被苏若殷踢开的大刀,转身,挡住了苏若殷的第二剑。
苏若殷看着他,笑了起来:“兆皇,你不是说要在我身上留些伤吗?”
然后一剑划过,浦澜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生疼。
“你到底是谁?”
浦澜不傻,他面前的是荀王妃不错,可却绝对不会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站起身:“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大臣之女!”
苏若殷嘴角上扬:“我是苏戎的女儿。”又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可我也说过,我不止是苏若殷。”
垂着的手,手心风沙肆意,风沙飘进周边兆国兵马,众人只觉眼中疼痛难耐,手中兵器纷纷脱落。
她接着说道:
“兆皇,可还记得羌国开国将军,迟晋吗?”
迟晋两字,入了浦澜耳中,他顿了顿身子。
刚抬起头,胸口便迎面接了一掌。
他被震倒在地,口中包着一口鲜血“噗”
“你,你是…”他捂着胸口:“他的女儿,迟暮!”
苏若殷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原来,兆皇记得小女。”
“怎会不记得?”
他笑意更深:“为了杀你父亲迟晋,朕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苏若殷听了,浅浅吸了口气:“是吗?”
就在这时,苏若殷迅速站了起来,转过身,便看见几只箭朝她射了过来。
她一一躲过,再转身,大刀便从她的脖颈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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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弦,小心!”枢耘踩着马背,纵身跃起,挡住了朝流弦射来的箭。
他落在地上,便有四五个兆国兵卒拿着长矛向他刺去,枢耘皱着眉毛,向后退着。
就在这时,流弦抓住了他的后颈,一把将他带起,两人同在一匹马上。
枢耘呼了口气:“还好还好。”
接着笑了笑:“多谢啊!”
流弦不语,又抓住了他的左手,将他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他自己的马背上。
枢耘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便看见了一根长矛向自己刺来,抓住那人的长矛,向上一提,那人正好落在另一人的长矛上。
他微微呼了口气,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流弦离他已经挺远了。
挠挠后脑勺,气哼哼的怂了怂鼻子,便又朝着流弦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