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峰上,顾笙玥正气的来回走,虽然他说的没有错,但是他总是这么不顾他人的想法来做事,真的是很让人恼火啊!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宿星夜一回来就看到顾笙玥来回走,不禁问道。
“还不是那个混蛋掌门!”
“掌门他又把你怎么了?”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师父每次被气的无可奈何,原因都是掌门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而她又没办法拒绝。
“这次宗门大比他让我带队!”
“这也没什么啊。”
“你不懂。”顾笙玥的语气略显平淡,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她或许也不会这么抗拒这件事,不过她还真要感谢他,没有他,何来今日的顾笙玥!
宿星夜看着顾笙玥,他能看出来,她有心事,想要问却不知该要如何来开口。
顾笙玥看向宿星夜道:“马上宗门大比了,你也是要参加的,要好好准备一下。”
“嗯。”他会努力的,在宗门大比上,他定要闯进前十!
三天后,藏书阁内,冷流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她的头枕着一摞书,手上还拿着一本,身下也压着几本书。
“你还打算要睡多久?”
洛竹弦被突然传来的声音一下子吵醒了,坐起身道:“谁吵我睡觉……流光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不是,不是,只是……”你这样子突然出现很吓人的!
“你也够心大了,明日就要前往昆仑山参加宗门大比了,你白天还能睡的着。”
洛竹弦干笑了几身,她能说她也不想吗!
昨天晚上,“这不对,重来!”
“哦。”
“指法不对,从头再来!”
“哦。”
“速度慢了,重新再来!”
洛竹弦:“好看叔叔,我……”
“接着来!”
一个晚上,他们的对话基本就只有这几句,洛竹弦直接一晚上没睡。
她现在是真的想哭啊,这该死的宗门大比把她温柔的好看叔叔变成了魔鬼!
“你在想什么呢?”冷流光看洛竹弦有些心不在焉,问道,“话说回来,你晚上都做了什么,会这么困?”
“学琴。”
“自己学?”
“对,对啊……”
“用不用我教你?”
听到冷流光这么说,洛竹弦赶忙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一个好看叔叔就已经够受的了,再算上一个,她就不用活了!
冷流光看了一眼满地的书:“那用不用我帮你收拾一下?”
洛竹弦看了一眼四周,她回来的时候好像因为太困,撞着了一个书架,把一些书撞掉了,自己因为太困了,就直接倒在哪些书上睡着了。
“那,那就辛苦流光哥了。”
……
在一片妖艳如火的花海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头青丝散至腰间,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着青色锦衣的男子。
可,他们的容颜却无法看清了只有他们的对话是可以清晰的听到。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女子的声音中充满着一股深深的绝望之感,让人不禁联想她究竟是经历过什么?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谁能放过谁!”男子决然道,“你是属于我的,即使天崩地裂,我也决不放手!!!”
“我恨你!!!”
洛竹弦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桃林之中,而玄夜站在她面前不远处。
“醒了?”
“好看叔叔……”
“我昨天刚来就发现你睡在这儿,可我怎么都叫不醒你,你昨天来这里之前是发生什么了吗?”玄夜急忙问道,昨天他试过很多方法可就是叫不醒她,她仿佛是陷入了心魔之中。
可这不可能啊,像她这样的心性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魔呢!
洛竹弦想了想,道:“我昨天来这里找你,你不在,我就练了会儿剑,对了,我捡到了一块玉石,之后就睡着了。”
“玉石呢?”
“在这。”洛竹弦将那块玉石递给玄夜,只见那块玉石通体银白之色,还散发着一股微弱的光芒。
玄夜接过那块玉石:“还有别的吗?”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这算吗?”
“怎么说?”
洛竹弦捡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我梦到一男一女在这样的花海里说话。”
“这……”
“好看叔叔你认识这花?”
“这是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玄夜沉声道。
彼岸花花开彼岸,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接引之花。
“这块先放在我这儿,你先去大殿吧。”
“去大殿……哎呀,我忘了今天是要去昆仑山的,”洛竹弦转身就跑,“好看叔叔再见!”
玄夜握着那块玉石,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殿上,洛竹弦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抱歉,我来晚了。”
“怎么回事?”冷流光担心的问道。
“睡过头了。”
“这种事你还能睡过头,阿洛你的心也太大了。”慕少离说道。
洛竹弦尴尬的笑了笑,她也不想的啊!
顾笙玥清点了一下人数:“好了,人到齐了,走吧。”
另一边,在一座阁楼之中,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正在打扫,一头青丝被一条流苏所缠起。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女子却并没有要回头的打算,而是拿起一旁的东西擦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声音略显空灵,仿佛她早已看透了一切。
玄夜将那块玉石拿了出来:“这是何物?”
女子转身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石,并将目光在一次移了回来:“此物名唤泪晶,在人痛彻心扉之时便会凝结而成。”
“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处,”女子拿起了一旁的锦盒,“把它留在我这里吧,这东西还是不要留在别处的好。”
玄夜将手中的玉石直接丢进了她手中的锦盒内,身形便在原地消失了,女子将锦盒缓缓盖上,一到银光闪过,锦盒便在她的手上消失了。
拿起了一旁的玉笛缓缓擦起,自语一般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么多年了,真不知道你们还要这样纠缠到什么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