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说，“我给你那份企划案你看了吗？”
“嗯，看了，”白杰咳嗽两声，强打起精神说，“有个地方我觉得应该改一改。”
“哦？说说看。”林晨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小白也不是瞎掰，他昨天看那份企划书看了一个下午，还是有所收获的。白杰说：
“计划里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我就是觉得海选的报名时间应该缩短。”
“为什么，”林晨问，“我们这次下了很大本钱，黄总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日本的。如果报名时间短，可能很多人都报不上，我们的努力就不那么见效了。”
“不是这样的，”白杰顿了顿，用几秒钟组织了一下思维，“打比方说，有一桌子菜摆在我们眼前，如果不规定时间，我们就会边聊边吃，聊着聊着，正常的吃饭时间一过，肚子就不怎么饿了，这桌子菜也变得没那么抢手了；但如果是限定时间要吃完这桌菜呢？我们就会想，过了时间这些菜就要被撤走了啊，要赶紧吃！这时这一桌子菜就显得珍贵了。”
林晨饶有兴趣地听着，最后笑着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企划书上的报名时段是三个月，你认为缩短到多少时间为好？”
我怎么懂要多短才好，我又没组织过这样的活动。
白杰在校时组织过不少活动，为此他总是绞尽脑汁，既要使系领导借活动得到“政绩”，又要合同学们的胃口。这次换了小白当老大……代老大，就不用这样两头讨好了，他把皮球一踢：
“你拿主意吧，总之要适度，也不能太短，否则那一桌子菜大家拼命吃也吃不完。我不是专业人士，辛苦你了。”
“好的，”林晨说，“你是不是昨晚应酬时喝多了不舒服？”
“呵呵，有点，”白杰敷衍地笑着，“所以今天我就不回公司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电话联系，拜拜。”
“再见。”
当今社会，就连老头老婆子之间分别都会说一句“拜拜”，但白杰还是坚持说“再见”，他觉得还是用中文比较舒服。小白现在就是专等聂锋来电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