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平拍掉沈阳明的手,追上前去。
沈阳明无奈,“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肆无忌惮的好么,好歹是我带你们进来的。”
最后,沈阳明以探视青韵阁受伤的师兄为由头带着一堆侍从光明正大的在青韵阁打转,叶澜平和舒笑臣低着头隐在其中。
“前面的。”
几名青韵阁的弟子闻言停了下来,其中一名上前道:“有何事?”
“你们的子曰师兄在哪啊?”大高个陈河不客气的问道。
叶澜平微微抬起了些头,只见为首的人蹙起了眉头。问道:“你们有何事找子曰师兄?”
陈河明显跟着沈阳明横行霸道惯了,语气很冲道:“关你什么事,告诉我们他在哪!”
“诶,陈河,退下,看你那副样子,一点都没有我们沈家谦和有理的家训。”沈阳明说完这番话,向着几名弟子轻轻施了个礼,道:“我是沈家的阳明,早些日子跟着我娘来过一次,今天特地再来拜见,是我娘吩咐我来问候一下阁中受伤的师兄,聊表一下我们沈家的心意。”
为首的弟子明显是待见沈阳明的,给他指明了方向,还问要不要带他过去,被沈阳明客气的回了。几名弟子临走时还特地瞪了陈河好几眼。
“他们瞪我干嘛!”陈河甚是不解。
叶澜平忍俊不禁,这憨样让他不禁想起了那远在灵刀阁的小仙兄弟,两人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行人来到怜客居。
“怜客居?这名字真是.......”
陈河插嘴道:“这名字怎么了?”
沈阳明皱眉道:“名字倒没有啥,就是作为客人我心里不怎么舒服。”
叶澜平想着可不就是让这些客人不舒服嚒。
屋里传出一道问讯:“门外是何人?”
叶澜平记得这声音,貌似是那位叫青云的弟子。他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沈阳明:“是何人你自己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嚒!”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脸狐疑的青云站在门口。
“沈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阳明:“我就不能来了嚒,娘让我来看望看望阁中受伤的弟兄,以示对阁中尽心。”
“青云,不得无礼,请沈公子进来吧,你去备些茶水过来。”
青云回头为难道:“可是......师兄。”
“去吧,不碍事。”
青云:“那沈公子请吧,我去备些茶水,去去就回。”
“我这伤算是白白受的了。”子曰躺在床上,似在闭目养神,无端说了这么一句。
“沈公子,我那师弟想来笨手笨脚的做不成事情,不知能否去帮个忙?”
沈阳明知趣的带着人出门了。
叶澜平这才抬起了头,摸了把脸上涂的黑粉,“你倒是在门外就知道了,怎么,你这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子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看我,理由又是假的不能再假,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叶澜平来到床边:“你这理由太过牵强了些,聪明过了人一般都会折寿的,师兄。”
子曰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派动容之情,“平儿。”
叶澜平一脸你当我傻子的表情,抓着子曰的手腕,将他的手掌翻过来,几枚银针夹藏在指缝中。
“师兄,你不会以为我还那么傻吧。”
子曰笑道:“不错不错,有点长进了,不过我可不只有右手啊......”
只见子曰抽出左手,几枚银针飞速朝着叶澜平射来,只是堪堪发在被布包着的青岚剑上,叶澜平看着挡在面前的剑,脸色没了以往的嘻哈。
“你要是伤到他怎么办!”
其余两人皆是一惊,没成想这句疾言厉色的话是出自叶澜平之口。
子曰敛了神色,笑道“你以为你身边这人他是谁,我能伤到他半分嚒,何至于动了真气。”
舒笑臣收了针,站在一旁。
叶澜平也是一愣,不明白自己气从何来,正了正脸色,恢复了常态。
叶澜平皱眉:“你有完没完,跟你说个话怎么这么难。”
子曰叹了口气,“我要是想跟你说话何必费这么大周折,你这是非要卷进来嚒。”
叶澜平掀开被子,检查了下伤势。“你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卷进来。”
子曰偏过头:“你想太多了,这本是四大阁间的内斗,我不过是枚被利用的棋子罢了,跟你的事情还扯不上关系。”
舒笑臣在旁边开口:“五年前的事情也是嚒?”
子曰看着舒笑臣,眼底是琢磨不透的深意。
“舒公子,我记得你以前并不是喜欢掺和这些事情的人。”
叶澜平:“你问这些干什么,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子曰眼神落在叶澜平身上,“有些事情其实细思极恐啊,舒公子虽然不问外事,但是,对于自己重要的人可能也有私心的吧。”
舒笑臣:“你这算是给我的答案?”
子曰:“感慨一句罢了,很多事情我也没有弄明白。”
叶澜平:“那你为何要把我拒之门外,还是想的这种阴损的招。”
子曰似是躺累了,坐起靠在床边。“青韵阁是个是非之地,既然你不肯自己远离,那我只能自己想法子让你远离了,怎么能是阴损的招呢?”
叶澜平:“我是不是还该夸你啊,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所以构陷我刺杀你,嗯?”
子曰:“我不是给你们足够的时间逃跑了嚒,谁让你们跟着个什么沈公子又给混进来了。”
叶澜平:“你不让我待在这,难道青韵阁有什么事情?”
子曰缓缓道:“青韵阁现在已经是青禾主事,虽说比不上陆远之那般的深谋远虑,但是也并非是一般人。而且,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叶澜平:“怀疑你?怀疑你的身份?”
舒笑臣:“想必你以前跟他还是有些渊源的吧,比如文殊阁、秘道什么的。”
舒笑臣甚是欣慰的看了舒笑臣一眼,“果然,跟舒公子谈话很是轻松啊。津梁城大战前一年,我在青韵阁住过一段时间,为了医治陆夫人。”
叶澜平疑惑道:“那你应该算是座上宾,怎地还要什么秘道?”
舒笑臣:“他自下山起不出一年便已经是人人喊打的魔医了。虽为医,却用毒成名,没有哪个阁中的人愿意跟他牵扯。”
子曰自嘲的笑笑,“没错,治病救人本就不是我的本心。但是,陆远之给我开的价码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出的起的。”
叶澜平:“不要告诉我,你还会贪图金银钱财,那我就能断定你刚才说的全都是瞎编胡造了。”
“他说给我整个青韵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