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火决?怎么得到的。”喻文有些拿不定,这样问道。
却是换来对方一声轻笑,“怎么,不敢学?怕来路不明害了你的性命。”
喻文没有说话,眼珠子漆黑,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你要知道,你这水决只是给弟子的,修炼到最后,也不过是化境顶级,能敌过七绝山所有弟子吗?能敌过三长老吗?你要是只要逃命,那就算了。”怪物眼光火明媚,在这里循循善诱。
而喻文也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让劝导自己去寻仇,也许这是单纯看不惯,也许他想联合自己,在或许又有其他阴谋诡计。
话语间隔不到十秒,喻文已经是大口吸气几次,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值不值的信任,
但是说句心里话,要是让他将这些事忘了,说算了,他实在是不甘心,他与三长老的恩怨不该这样完结。
“哈哈哈,你不是说我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作死天才吗,我会顾虑那些,你尽管把法诀说来。”喻文笑了,身体微微向前倾,这样说道。
“好,好,你将手放在墙上。”怪物也是有些喜上眉梢,也不多说,一副生怕喻文反悔的模样。
直接就将数日来多次抬起的丑陋大手,再次印在同一个地方。
喻文也不敢懈怠,连忙也是将手扣了上去,做出一副决然的模样。
怪物不禁笑了笑,手上开始冒着红光,嘴里在念念有词,但却让人听不细微,至少若有旁人来说,是轻言细语,完全听不清楚的。
但是在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喻文的时候,喻文却是感觉这低语像是那怪物钻进了自己脑袋,对着自己听觉在大吼着。
“死之极便是生,火之盛便是焚,大火焚万物…。”隐隐约约的喻文可以听见这样的声音。
从辨识度来说,不像是怪物的语气,但是却是很难忘,随后正在喻文打算细想的时候,一大串符合辨识度的声音就从一边传来。
除开难听以外,喻文还发觉自己的经脉气血在不由自主的运转另外一套功法,这是强大的功夫。
在体内就有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感,连带着喻文的内心情绪,都是有些高高在上和不可一世。
当然这只是内部变化,喻文不能轻易捕捉,其他人也不能,但是外在的却是能被一个半瞎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怎么说呢,喻文这个时候像一条蛇。
当然,不是说喻文变成蛇了,而是他的全身上下都在火决的运转下,开始产生变化。
骨头,骨头在噼里啪啦作响,眼睛,眼睛在冒着炙热的火光,鼻子,鼻子不断的出着热气,就连本就不黝黑的皮肤,也是在像夏天的蛇一样,褪去一层层皮,散落在地上,被脚板心升腾的火光烧尽。
而他的修为也是在攀升,从化境凡人境,直接越过了该经历的,师境,家境,抵达将境,离全新的一个天地,就只差一步之遥。
而在这一切变化停止后,喻文缓缓睁开眼,眉宇间散发着的是另外一种气韵,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从容。
喻文先是看了一眼怪物,又才是一笑,将左手轻轻放下,轻吐了一口浊气。
“怎么样,小子,突飞猛进是什么感觉。”怪物见喻文完事了,也是松了口气,像是什么东西达成目标了一样,笑着开口道。
“具体说不上来,但就是那种容易,呼气容易,吸气容易。”喻文如是说道。
这话不由若怪物一愣,但是随后便是深以为然。
像喻文这样,一开始就没有见过大海的小年轻,要说什么大感触可能不切实际,要说改变还是他们能切身体会那种。
就不如他说的呼气吸气,以前怪物还没有修行的时候,也是多病,鼻气不通,经常感觉身体不适。
寻遍了名医都不见好,但是在其踏入修行路后,却是不治而愈了,连困扰了自己多年的鼻炎。
也是完全好了,呼吸的都是最纯粹的空气,吐出的也是完全无用的废气。
“哈哈哈,诚实,我喜欢。”怪物咧开嘴笑了,这样说道。
不禁又换来喻文的一个白眼,怪物见喻文不理会自己,也是碰了一鼻子灰,但或许是长久没和别人说话的原因,他有指了指天说道:“只有三个月了,你就会被他们放出去年比,那是你唯一的机会。”
喻文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侧面,仿佛在凝视一个大敌,良久才是缓缓开口道:“我不会错失良机。”
说完就闭上眼,原地盘坐继续自己的修炼,而怪物也是笑了笑,将墙壁上的火一掌拍灭,留下一个背对着喻文的背影,渐渐消失。
而另外一面,在喻文一开始上山来到的那个树林,一个老头却是在一个房间里面猛然惊醒。
一脸茫然的从腰间取下一枚铜钱,高高掷起,等到落地,脸色已经是大变,憋了半天,才是怒吼道:“黑白!快去冥海。”
只见门外的两盏灯,在这老头怒吼后,在短暂摇动后,变成两个一黑一白的年轻人,嘭的一声落在地上,也不敢问里屋的老头为什么,身影闪动间已经是从这里消失。
而那老头,也是在两人离去后,在房屋踱步几番,又是狠狠一咬牙,从屋中挥手取了一件极其细小的东西,便是直接消失在了这里。
而后这里便是许久不见人影,直到几个月后,在一处雪山,在这气候最恶劣的寒域。
这个老头才是拄着双拐,一瘸一拐的从小道走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道友何事来扰。”正当老头走到一个平地,一道寒冽的声音仿佛带着风雪吹进老头的耳中,让老头停下了脚步。
“极道友,扬州子赴约而来。”老头将拐杖放在一边,整个人没有刚才那种老迈的气息,站在风雪中像是一颗松树一样,一动不动。
“是海里的那个女孩?”寒冽的声音换了一个语气,像是来了兴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