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畅看着坐在一边儿的陆逸霖,还没有从刚刚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合着自己亲哥下着大雨把自己急匆匆叫过来就是为了给林夕漫换件衣服?
出息!
“哥,你真是个正人君子,真心的。”陆妍畅开口,朝着他伸手摆了个大拇指,眼里的神色却有些嫌弃。
陆逸霖选择无视她的话,朝着林夕漫的房间看了眼,又示意了示意一边儿沙发上的睡衣。
叹了口气,陆妍畅还是选择认输,她哥就是个木头脑袋,再劝也没用。
顺手取过了一边儿的睡衣,陆妍畅脚步麻溜的进了林夕漫房间,很快手里便拿着林夕漫有些脏兮兮的衣服丢到了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看着从林夕漫房间出来的陆妍畅,陆逸霖脸色有些微妙,好久这才憋出一句:“今天,谢谢。”
陆妍畅:“?”
她没听错吧,自己这个从小使唤她到大的亲哥今天居然因为林夕漫第一次对她说了谢谢这两字。
果然,恋爱中的男女做事儿都很反常。
摆了摆手,陆妍畅顺势坐到了一边儿,她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陆逸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妍畅觉得有些头疼。
自己亲哥是个理智的木头脑袋,夕漫姐又是个理智的老鼠胆量,两个人明明都对对方有了喜欢的心思,偏偏你不说,我也不说,中间还时不时地杀出几个程咬金掺和。
她真怕这两个人就会这么一直拖到终生。
本着为自己亲哥着想的心思,陆妍畅还是轻轻咳了咳,她抬头:“哥,你觉得许言许总怎么样?”
“嗯,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陆逸霖点头。
见势,陆妍畅顺着刚刚的话开口:“那夕漫姐呢?”
“……”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陆逸霖选择了沉默。
陆妍畅哪里会不了解他,见他这副模样也就猜出了林夕漫在陆逸霖心里的地位绝对是要高于许言的,心里一喜,她又开口:“我说哥,你前两天跟许总一起吃饭聊了些什么?”
“你倒是对我的事儿很清楚。”陆逸霖不动声色的抬头瞥了她一眼。
有些心虚的笑了笑,陆妍畅随口扯了个理由:“唉,到底你也是我亲哥啊,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对自己亲哥多上点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又补了句:“还有,别想借这个转移话题。”
“还能聊什么。”陆逸霖收回了目光,继续道:“除了生意上的事儿,我跟许言还有别的话能聊?这次的布料合作对公司对设计部还有林夕漫都很重要,我当然得亲自把关,除了价格上要详谈确保以后的合作不出问题,还要亲自去看面料……”
听着陆逸霖聊起工作来喋喋不休的话,陆妍畅只觉得有些头疼。
她打了个哈欠,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抓了把空气紧紧握住:“打住!哥,我们聊的话重点不在这里。”
挑了挑眉,陆逸霖没有继续往下说,只示意她开口。
虽然那会儿林夕漫并没有提起过,可陆逸霖能从一开始她不接自己的电话,再到他送她回家时她的态度隐隐约约感觉到,她是在生自己的闷气。
“哥,我虽然知道你跟许总是在谈合作,可是夕漫姐不知道啊,女人的心思都是很敏感细腻的,先不说别的,单单是你那天跟许总两个人单独去吃饭就足够让人多想了。”陆妍畅看着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开口提醒。
见陆逸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陆妍畅顿时又猜到了他心里想的:“真不是我们女人事儿多矫情,你换位思考思考,要是夕漫姐跟别的男人一起连着几天单独吃饭还不给你打声招呼,你心里会怎么想?”
果然,听完她的这一番话,陆逸霖脸色便沉了沉。
不过听陆妍畅说完这些话,他倒是明白了些道理,二人之间安静了很久后,客厅里这才又响起陆逸霖的声音:“嗯,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些她的想法,还有,以后李秘书那里,你少联系。”
他对陆妍畅从李秘书那里听说自己跟许言吃饭的事儿并且还告诉给了林夕漫有些不悦了。
“那哪儿行啊,万一以后哥你身边儿再出现个张言李言,我还得去向夕漫姐汇报啊,总不能让夕漫姐就这么蒙在鼓里吧?”陆妍畅眨了眨眼,并不同意他的说法。
冷笑一声,陆逸霖开口:“有她在,这些人就不会出现,倒是你,居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朝着他笑着吐了吐舌头,陆妍畅仰头:“谁对我好我偏袒谁,夕漫姐这么关心我,还经常给我做吃的,我当然得对我这个未来嫂子好点儿了。”
……
半个小时内,陆妍畅很识相的离开了。
屋外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一直“哗哗哗”的响着,天色也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傍晚,然而现在却只是下午两点钟。
陆逸霖记得林夕漫曾经向他说过她很喜欢周末的雨天,可以带着电脑钻进被窝里边儿看剧边儿吃零食,困了时听着雨声入睡也很惬意,想到那时她脸上的笑意,陆逸霖突然也勾了勾唇。
房间里传来林夕漫有些痛苦的闷哼声,他心里一紧,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了去,转身朝着林夕漫的房间走了去。
“没事儿吧?”见她脸色有些发白,陆逸霖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幸好,没有发烧。
摇了摇头,林夕漫指了指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陆逸霖会意,伸手掀开了被子,便见林夕漫脚腕上已经肿了一片。
“刚刚想起来,不小心碰到脚上的伤了,疼。”她如实开口,眉头紧紧地皱着。
她身上穿着柴犬款式的睡衣,长发很随意的披散着,因为刚睡醒的原因,眼里还带着一层雾气,看起来有些可爱。
陆逸霖看着面前的林夕漫,反应了一瞬,这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儿来。
“上次的药还有吗,我给你涂一些。”看着她脚上的淤青,陆逸霖开口问了句,环视了一眼屋内。
他记得上次林夕漫似乎是从自己房间取出药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