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了?你不可能一直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啊,这不是长久之计”我问道。
“十八岁那年,青鸟初步觉醒风之奥义,并开始第一次进食和睡眠,我也是那时候开始和她分开”廖说道。
“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难道是因为受不了玄鸟的压迫了吗”我问道。
“这不是主要原因,随着青鸟觉醒风之奥义,在玄鸟眼里,我的威胁慢慢减弱,所以我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小,我相信只要青鸟完成第一次睡眠,哪我将不在对青鸟产生威胁,只要没有危险,玄鸟就不会在意我的存在,对我的监视也将不存在”廖说道。
“哪你为什么突然着急离开?你呆在青鸟身边不是更好吗?”我问道。
“因为我意识到我和青鸟的差距,小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些,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意识到我们两个是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廖说道。
“你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了吗?”我问道。
“没错,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十八岁那年,青鸟觉醒,她觉醒的那天,两只玄鸟守护在她旁边,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的突破这两只顶级荒兽的守护。我是个例外,因为在两只玄鸟眼里,我连一只蝼蚁都不如,随手就可以把我杀死,他们杀我只需要一个眼神,所以他们丝毫不担心我会对青鸟的觉醒有任何破坏。青鸟觉醒的时候,天地变色。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地上飞沙走石,树木折断,骇人的景象接连不断,但是无论是巨石还是闪电,都不能伤害青鸟分毫,两只玄鸟只是张开翅膀就挡下了所有攻击,那些小山般的石头,甚至都撞不到玄鸟身上就被疾风之力削成粉末,我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强悍的玄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我曾经因为我的力量而沾沾自喜,也曾想象有一天可以比玄鸟更厉害,可是那一刻,我心头生起了深深的无力感”廖平静的说道。
“你就是因为这才走的?”我问道。
“不仅是这个,青鸟觉醒的时候,方圆十里的生灵,甚至一些低级的荒兽都被天劫逼迫到玄鸟附近。因为只有玄鸟能在如此天灾中安然无恙,它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来到玄鸟身边寻求庇护”廖说道。
“玄鸟会庇护它们吗?本来就是它们家引来的天劫,庇护一下也不过分吧”我说道。
“你太天真了,荒兽性格再温和也是荒兽,它们对于食物和灵气的的巨大需求是生来就有的根本属性,而恰巧这两种东西生灵都有”廖说道。
“难道说,这些被聚集过来的生灵全部玄鸟给吞噬了!”我说道。
“不是玄鸟,是青鸟,她觉醒风之奥义需要巨大的能量,而这些生灵正好为她提供这些,那些天劫什么的我也怀疑是玄鸟自己搞的,就是为了逼迫它们聚拢在一块,便于吸收,其中还有一个人族部落受到波及,正是那个经常献祭给青鸟祭品的部落,他们部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被吞噬,它们哭嚎着,惨叫着,祈祷着,对着他们的神顶礼膜拜,但是玄鸟一点反应都没有,它‘平等’的对待这着这些被吞噬的生灵,没有人因为什么原因能够幸免”廖说道。
“这也太可怕了,难道每只荒兽觉醒都要这样吗?”我问道。
“一般只是高级以上荒兽觉醒才需要生灵献祭,高级以下不需要这么庞大的能量,天地间的灵气就足够它们觉醒”廖说道。
“那还好,如果每只荒兽都要吞噬这么多血肉,哪世间的生灵估计都进了它们的肚子”我说道。
“天真,荒兽不光觉醒需要大量进食,顶级荒兽每一百年就要大量进食一次,进食之后会进入睡眠,睡眠时间十年到一百年不等,每一次睡眠过后实力就会提升一个档次,食量也会大增,所以实力越强的荒兽领地越大。而它们的睡眠的时间也是生灵恢复的时间,等恢复到差不多又变成了荒兽的食物,就是这样,生灵在他们眼中就是麦子,割了一茬还有一茬,这也是玄鸟为什么这么在意领地中的生态平衡,因为破坏平衡,食物就不能及时恢复过来,他们也会失去食物来源,以他们几千年的经验,肯定不允许这样事发生”廖说道。
“这还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这种生物一直这样存在下去,所有的生灵肯定都难逃一死啊”我说道。
“也不是,只是难逃一死,并不会死绝,生物的阶级将永恒不变。幸好顶级荒兽数量稀少,如果再多一些,以地球的灵气供给肯定会很快枯竭,生灵灭绝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廖说道。
“没办法解决吗?不是说一开始人类和荒兽的冲突中人族占优吗,只要这个趋势能继续下去,荒兽肯定不会主宰世界的”我说道。
“一开始和人族冲突的只是低级荒兽,很多荒兽为了避免被高级荒兽吞噬,都选择避开高级荒兽的领地,这些荒兽的生存空间被严重压缩才不得不和人族的生活区域重叠,而人族对低级荒兽的数量优势才造成这样的战果,荒兽暴动那一千年里,虽然荒兽数量大减,但是并没有高级荒兽在与人族的冲突中伤亡,更不要说是顶级荒兽了”廖说道。
“哪人族为什么还会遭到屠杀?”我不解的问道。
“你别看那些低级荒兽在顶级荒兽面前跟蝼蚁一样,可是人类与之相比,差不多也是一样,惹怒了中低级荒兽也难逃一死,要是不小心跑到高级荒兽的领地碰上荒兽进食,那更是跑都跑不掉”廖说道。
“这还真是各方面的巧合汇成的必然,猜不透啊”我说道。
“青鸟并没有因为自己大量吞噬生灵而有一点愧疚,她沉睡前向我挥了挥手,拍了拍地面然后指了指南方,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让我在这里等她,等她醒来一块去南方玩耍,但是我注定要失约了,在看到她吞噬万千生灵的时候我就决定要离开,我没法和从前一样和她相处,她的力量,她的观念每一样都和我格格不入,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找到自己的道,然后在她沉睡的时候我就走了,她的父母并没有拦我”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