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顾倾城莫名的和陆昭然的关系越来越好。
“今日是上元节。”顾倾城今日一早便找到了陆昭然,陆昭然有些无奈,但还是绷着一张脸:“然后?”顾倾城气恼的看了他一眼:“今夜不出去玩吗?”陆昭然摇头:“不,今日有贵客来。”“谁啊?”顾倾城起了好奇,来谷里的三年,虽然有客人来过,但从未说成是贵客。
陆昭然道:“夜间你就知道了。”
顾倾城满心期待的等待着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顾倾城换了身衣裳,来到了正厅,躲在门外悄悄的看着。
陆昭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顾倾城轻轻的惊呼出声,陆昭然皱眉:“不至于吧?”顾倾城道:“你做什么呢!”陆昭然有些尴尬:“叫你进去呢。”说完后就走了进去。
顾倾城犹豫的走了进去,这才看清楚那个陆昭然口中的贵客。
下意识的就要跑过去,但硬生生的停住脚步:“幽辞公子,好久不见。”幽辞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嗯,坐吧。”
顾倾城这才坐下,一直悄悄地看着幽辞。
幽辞对陆谷主道:“今日接她走。”陆谷主看了陆昭然一眼:“也可。”陆昭然怔了一下,掩饰的喝着茶。
而后,顾倾城回去收拾东西,幽辞道:“许久未来,还是挺想念这里的风景。”陆谷主道:“哈哈,那就去看看吧,反正机关也没变化。”
幽辞走后,陆谷主欲言又止的看了陆昭然一眼,陆昭然道:“父亲,您想说什么?”陆谷主道:“你喜欢那丫头?”陆昭然摇头:“否。”陆谷主放心了:“那便好。”陆昭然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离开了。
下午,幽辞和顾倾城离去,到了镇上,幽辞道:“今晚在此处歇息。”顾倾城看着他,幽辞道:“上元节,看看此处的景象吧。”顾倾城点头:“好。”
夜间,两人并排走着,顾倾城问:“公子,这三年,你可否成亲?”幽辞道:“未曾。”顾倾城莫名的觉得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拉着幽辞去别处看花灯了。
幽辞扯了扯袖子:“男女授受不亲。”顾倾城抿了抿唇,眼中带着失落:“知道了。”
幽辞的心里更加烦躁了,忍着不说话,顾倾城到处看着花灯,却没了原先的兴致。
没过多久便开口:“公子,我想休息了。”幽辞道:“那回去。”
顾倾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回到客栈,江歌立即走上前:“西北那边传消息了。”幽辞眼光一闪,对顾倾城说道:“你先去休息吧。”幽辞走到一旁,江歌道:“念梧传消息,说词昔出事了。”幽辞皱眉:“什么意思?”词昔是整个暗卫里最强的。
江歌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前几日……词昔突然说有点私事,之后就出去了,然后到现在就没回来过,也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念梧就和念桐去查了一下,说是词昔已经死了。”
幽辞问:“她可说去做了什么?”江歌道:“未曾,只是说是私事。”幽辞:“哦,词昔能死,说明,那人是她信任的人,大概就是她在西北那边动情了。”
江歌问:“可否要把消息传下去?”幽辞摇头:“算了,过段时间把词奕派过去。”江歌道:“是。”
江歌过去办这事了,幽辞看到顾倾城还站在原地,走过去问:“还有何事?”顾倾城摇头:“无事。”便跑上楼,幽辞不由得勾起唇角。
敲了敲门:“思安也回来了。”幽辞只是说完这话,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倾城听着外面没动静了,才吹灭烛火。
第二日一早,顾倾城原以为自己已经很早了,但是下楼时看到幽辞他们已经在吃早膳,不由得有些尴尬。
幽辞道:“想吃什么自己点。”顾倾城点头:“好。”
自己要了几个包子,坐在幽辞对面的位置上。
幽辞坐在原位,等着她吃完,“事情都吩咐下去了?”江歌回道:“昨夜就传下去了。”“那便好。”
“我吃好了。”
幽辞起身:“走吧。”
顾倾城发现,现在幽辞对她冷淡了很多,不解,但也不敢问。
幽辞的面色不变,喝了一口茶,勉强压下口中的血腥气,自知嘴里血腥味重,也就不说话。
直到中午,顾倾城下了车,幽辞才开口:“江歌。”江歌上了马车:“公子?”幽辞:“药。”
江歌拿出了药,幽辞吃了一粒,待药效发作之后才开口:“等入了城,再雇辆马车。”江歌道:“是。”又担忧的问:“公子的病……要不还是让清风公子瞧瞧吧?”幽辞摇头:“前几日才把过脉,若今日又找他,怕是又要折腾。”“可是……”江歌还想说什么,但被幽辞打断了:“去拿些干粮来吧。”江歌没法,只得去。
“这件事,保密。”
江歌下马车之前,收敛好情绪,送了干粮,才躲在边上哭。
约莫到了出发的时间,调整好情绪,继续赶路,旁人倒是没瞧出什么。
“这三年,过得怎样?”幽辞问。
顾倾城听到幽辞突然这么问自己,一时间不能回神,幽辞咳了几声,顾倾城道:“和陆昭然一块儿玩,其他的也没落下。”幽辞道:“那便可。”气氛突然静默,顾倾城觉得有些尴尬,找个话题:“公子现在都没点香了?”幽辞看着桌上的香炉:“嗯,现在不适合了。”顾倾城拧眉,想不出为什么,但还是没有问出来,就这么看着他,幽辞也不解释,只是道:“你若是喜欢,那我叫江歌点。”顾倾城摇头:“不用了。”幽辞轻轻的嗯了声,敛着眸子,似是睡了过去。
顾倾城悄悄的靠近幽辞,发现幽辞并没有动作,便大着胆子凑了过去,听着幽辞清浅的呼吸声,渐渐的也睡了过去。
幽辞瞥了眼靠在他胳膊上的顾倾城,又闭上眼去。
顾倾城醒来的时候,目光撞到了幽辞的眼睛,怔了一下,而后坐正了身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