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后,他松开了捧着她脸的手。
“喜欢吗?”他问,嗓音喑哑而泛着磁性与对激情的渴望的意味,那是一种罂粟的盅惑,惹她沉沦。
“喜欢。”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连一点迟疑也没有,这时候的燕非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的。
她难受,他已经成功的挑起了她身体里所有的神经感官。
“爱我吗?”嗅着她的味道,他很认真的问她。
“爱。”她依然不迟疑,干脆的女声那么的动听,这一个字是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
“这一次,不许离开我了,好吗?”这一句问,却仿佛夹带了他许多的忧心,他生怕一醒来这梦就再也没了。
“好。”她想也不想的就应了。
“好吧,你这个贪吃的小野猫。”
他说得她脸红了,她哪里有贪吃了。
可随即的,想到自己才刚刚说出的求他要她的话她就忍不住的垂下眼睑。
“乖,放松,把你自己交给我就好。”他大刺刺的,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他的女人曾经无数,却唯有这个女人让他六年来难以忘怀。
每每想起,都觉得那一夜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那夜醒来时他身上的指甲的抓痕又是那么的清晰,让他一直记到此刻。
她与他的心是一样的,都确定了那一夜他们彼此拥有了彼此。
似乎从前,她真的与他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的身上,是他的手,还有他的唇。
天,她要疯了。
……
夕雅醒了。
“你是……”她的手用力的推着身上的男人,“你是他吗?”
还是以为是他。
可是燕非墨却以为她不是那个女人了。
只为,那一夜的那个女人现在绝对不该是处子的。
也不可能是的。
这一刻,不止是身下的女人惊醒了,他也惊醒了,“你是谁?”酒醉迅速的退去,他一把掐住女人的颈项,一扫之前的温柔,这女人,居然敢扮那一夜的那个女子,他想掐死她。
疼痛袭来,夕雅眉头一皱,虽然身体血液里的那些毒素和酒精一直在叫嚣着,可是,本能的,她抬手就要格开燕非墨的手臂,也是这一刻,她才听出来,原来,这个男人居然是燕非墨。
咬了咬唇,很痛。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原来,刚刚的所有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嘭”,手臂撞击在男人的手臂上,却,根本格不开,呼吸,开始艰难起来,黑暗中,她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静静的坐在那里,风掠过,吹着不着寸缕的她打了一个寒颤,燕非墨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这样掐着这女子的颈项,让她根本不能说话,于是,他缓缓的松开了一点再一点,“说,你是谁?”
“云夕雅。”轻咳了一声,她淡淡开口。
“你知道这里?”
她咬唇,回想着他刚刚在亲吻她在要她时那一句句的‘宝贝’,“宝贝是谁?”她反问,只想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想着他背上的那粒小痦子,想着伊邪和伊舞那么象他,她头痛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那一年的那一夜是他要了她?而后,又是他把她浸了猪笼呢?
只一想,心口就是骤然的一痛。
“一个我心爱的女子,总之,不是你,云夕雅,你扮成她的样子故意的引我来此,你说,你又有什么阴谋了?”
她有什么阴谋?
她只是觉得他是那个男人罢了,便任由他抱着她来了这里,以为重温了那一夜的梦,却不想,居然给了她一个残酷的事实,那一夜,居然就是他。
恨呀。
说不出的恨。
一个相当于亲手杀死她的男人,她却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她傻呀。
她笨呀。
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不,不能是他,真的不能是他,也许是燕非熙,也许是燕非熙跟他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突的一移腿,“嘭”的撞击在男人肚子上,“啊……”燕非墨吃痛惊叫了一声,“你……”
趁着他的手微微松开的瞬间,夕雅一下子跳起来,胡乱的扯起地上铺着的衣服然后裹缠在身上,纤瘦的身形便迅速的朝着安城掠去,燕非熙,她一定要确定是不是燕非熙,若不是,那就真的是燕非墨了,想到这个,她心一痛。
“云夕雅,你给我站住。”燕非墨狼狈,这个女人总是能偷袭他成功,他几次都败在她的突然袭击中了。
明明很虚弱,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可是夕雅依然拼命的朝着城墙的方向掠去,想要确定真相的心让她越掠越快,燕非墨跳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才急忙追了过去,刚刚那些发生过的仿似旖旎一梦的经历他此刻依然历历在脑海里,她的反应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她是知道的,知道那一夜。
可,不可能是她呀。
她是处子。
他皱起了眉头。
夕雅越走越快,要知道真相的这个信念支撑着她。
艰难的爬过城墙,再向熙王府奔去,身后,燕非墨因着她突然袭击的那一下怎么也提不上来速度,他甚至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从此不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