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两孩子现在只想听夕雅的,燕非熙再次无语,眼下,先找到燕非墨和云夕雅才是正理,大步的就出去了,他要亲自去墨王府走一趟,他就不信找不到那两个人,难不成还飞天遁地了不成。
燕非熙焦急的寻找着,那边,年如晴已经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就要离开了,可才走到熙王府的大门口,迎面,就被一白须白发白胡子的老人家给拦住了,“邪儿,舞儿,过来。”
“喂,我带他们去找娘亲,你别挡着路。”
“师傅……”两小人异口同声的叫,同时小手微微一挣就要奔那老者而去,年如晴急了,她太喜欢这两个宝贝了,“喂,别走。”她还没玩够呢。
用力的一甩,那猝不及防的力道一下子就甩脱了年如晴的手,两小人一起奔向孟天焕,“师傅……”
孟天焕一手抱起一个,“丫头,你要带他们去哪里?”刚有人去禀报他说有人要带走伊邪和伊舞,他急忙赶过来,这两只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也是他手心里最好的玩具了,怎么可能任由人随便带走呢,他还没玩够,他喜欢着呢。
“去找姐姐呀,他们要找娘亲,伊邪,伊舞,过来,跟姨娘走。”年如晴才不服气,一定要带走伊邪和伊舞。
孟天焕慈和的看了一眼两个小陡儿,“想去吗?”
“师傅,我想去。”伊舞先垂下了头,她想找娘亲。
“师傅,我也想去找娘亲。”伊邪也是一样的心情,两小人一向心意相通。
孟天焕一跺脚,再舍不得,可也知道这一上午两个小家伙没看到娘亲时的落寞,想了一想,便松开了两孩子,“去吧,不过,若是不开心就回来这里,师傅会一直在王府里等你们的。”
“师傅真好。”两个小人跳起来亲了又亲孟天焕的脸颊,这才随着年如晴离开了。
年如晴牵着那两只小手,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多漂亮的两个孩子呀,“走,姨娘带你们去安城最好的饭庄吃东西。”先吃饱了再说,饿肚子的人是笨蛋,她可不想当笨蛋,至于找姐姐的事,急也急不得,她不信娘亲会放她在这里而不管不顾的,娘亲很疼她的。
“好呀好呀。”两个小家伙虽然先前有过单独走江湖的经历,可是,还从来也没有下过什么大饭庄,一直很低调来着,那是师傅教的,现在有姨娘给撑腰,自然是好奇心强大的很想去了。
于是,一大两小三个人真的就下了安城最大的饭庄:迷你饭庄。
听说是菜式很迷人,吃一次想两次,吃两次想三次。
大堂里坐定,那种与孩子们与生俱来的好感让年如晴很宠这两个孩子,“想吃什么?”
两孩子跟着孟天焕几年了,什么没吃过呢,他们好奇的不过是这下馆子罢了,“好吃的都行。”
年如晴冲着小二一挥手,“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来,要快哟,我饿了。”
饭菜很快上了,看着果然不错,吃起来更是不错,三个人都不是客气的主儿,愉悦的吃着,伊邪又是想起夕雅了,“姨娘,我娘亲去哪儿了?”
“跟你父亲私奔了。”年如晴随口一语,一想起燕非墨早上对她的凶,她就皱眉,可是姐姐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分开很久了,可是她依然记得从前姐姐对她的好。
“喂,什么叫私奔呀?”伊邪不耻下问了,不懂就问,这是师傅说的。
年如晴挑了挑眸眼,心里想着要怎么解释,小二一壶酒就摆到了她面前,“上好的女儿红,我们掌柜的请客,小姐请慢用。”
不用钱的酒,还是女儿红,年如晴倒了一杯就喝了起来,烫得热热的,很爽口,看她喝得很惬意的样子,伊邪和伊舞也小大人一样的一起跟着喝了起来,三个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喝着酒,借着酒意,年如晴开口了,“私奔吗,意识就是你父亲和你们母亲那个……要那个了……”喝了点酒,她随口胡言道。
“那个是什么?”
“那个……那个……”那个她也不懂,她还黄毛丫头呢,“反正就是那个了,来,喝酒,不许再问这个了。”霸道的把酒杯撞到两个小家伙的酒杯上,“咕咚”,她又喝了一杯,手再摸摸笼袖里的那枚琥珀,虽然燕非熙一直跟她吵架,不过好歹给了她这个宝贝,嘿嘿,她真的很喜欢呢。
“姨娘,吃完了饭我们就去找娘亲吧。”
“嗯嗯,吃了就去找。”年如晴想,她都出来这么久了,年清颜一定把姐姐又给送回去了,也许之前只是去带姐姐去看大夫了,一定是这样的,姐姐的毒中得很深,再不救治会死了的,她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至于是什么毒,她真的不清楚。
眼睛里的孩子们越来越可爱了,就跟燕非熙那个臭男人一样的,她微笑的摸摸他们的小脸,怎么好象一下子从两个变成四个了呢?
她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小脸上的肌肤那是一个嫩滑呀,好摸极了。
可是视野里的一切却越来越不清楚,她有点困了,想睡觉。
头歪在桌子上,陪着她的还有两个孩子,三个人才倒下去,帘子后就闪过了小二,指挥着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就将他们抬到了后门,小轿子里一塞,再冲着另一个轿子道:“主子,得手了。”
“带回去。”一记女声悠然飘来,三天了,云夕雅突然间不见了,却不知是死是活,居然还拐走了她的儿子非墨,惠贵妃再也不淡定了,青散灵的毒只有她有解药,难不成,还有人能救了云夕雅不成?
她不许。
她就带走这两个孩子还有年清颜的女儿年如晴,带走了,云夕雅自然会现身。
夜,来了。
夕雅安静的睡在枕上,她不知道,她身体里的青散灵已经牵扯了很多人的心。
惠贵妃一直没有接到云夕雅已经死去的消息,她慵懒的靠在软榻上,自从那日她给云夕雅服了青散灵,皇上燕禛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荣华宫了。
他是恨她吗?
恨她动了年清颜的女儿吗?
可,她就是动了。
她不能让那个女人毁了自己之后再毁了自己的儿子,不能。
手里的佛珠一圈一圈的转过,荣华宫里静极了,似乎连针落地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依朵儿悄然走来,她微眯着眼睛,“醒了?”
“嗯,醒了,娘娘,那两个孩子你刚刚有见到过吗?”依朵儿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兴奋,她才看到了,那两个孩子太象是四王爷或者是六王爷了,那可是贵妃娘娘的儿子呢,依朵儿认为那两孩子就是惠贵妃的孙儿孙女,可是,眼看着惠贵妃此时的淡冷,她又疑惑了,只希望惠贵妃是没有见到,她是真的不想让那两个看起来特别可爱的孩子遭什么罪。
“有什么可见的,不过是两个孩子罢了,给我看着,若是逃了不见了,就都给我去领死。”惠贵妃怒吼着,燕禛,还有两个儿子谁也不来她这里,都反了天了,全都不要她了是不是?
可怜她还给燕禛生了两个儿子,可是生了又如何,她亲生的儿子跟她都不亲。
“娘娘,那两个孩子真的很象是……”
“闭嘴,不许跟我提他们两个,若是年家的人出现了,全都给我乱箭射死,一个也不许放过。”惠贵妃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这一身的病是怎么来的,她怎么会不记得呢,年清颜,都是年清颜,她恨死了那个贱女人。
燕禛,是还念着那个女人吗?
所以,连来看她都不来了。
云夕雅,你还没死吗?
这次配的青散灵只有她有解药呀,可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她宫里居然没半个人来,难道,那些原本在意云夕雅死活的人现在都不在意了吗?
她皱眉,突然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依朵儿,扶我去内室里看看。”难道那解药不在?难道已经被人偷走了?所以,宫里宫外才诡异的安静?
“是,娘娘。”依朵儿恭敬的扶着惠贵妃朝内室走去,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惠贵妃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这是怎么了?
她想问,却又不敢问,今天的惠贵妃有些暴躁,让她不敢多话,只能是乖巧的扶着她。
进了内室,惠贵妃一摆手,“我乏了,你也下去吧。”
“是,娘娘。”依朵儿不解,娘娘进来一定是有事的,可是有事却不吩咐她,难不成是要自己亲自去办吗?却又是什么事呢?
依朵儿退了出去,偌大的荣华宫里灯笼闪闪烁烁,回廊上隔几步就站着一个宫女或者太监,却全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幽灵一样的立在那里,让人头皮发麻。
依朵儿恭身站在内室的门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还有地上的自己的影子,身为惠贵妃的贴身宫女,表面上她很荣耀,可是,内心深处她却是那么的孤单,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奢望有男人疼爱自己的,她也一样,但是,她现在的身份却又让她的奢望变得越来越没有可能。
她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伫立着,心底里便有一份相思疯涨得鼓到胸口,让她闷闷的难受着。
“啊……”就在依朵儿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的时候,惠贵妃的房间里突的传来一声惊叫,那是惠贵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