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李道：“我没说要去直接去对抗肥胖大魔王呀。”
袁飞挑了挑眉，道：“你的意思是，先打小怪升级，等满级了、一身神装，再打大怪？”
“你的比喻我有些不明白，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去。”袁飞断然拒绝。
“为什么？”张王李不解道。
“这又不是打游戏，那大怪等着我刷小怪练级，再去收拾他。我现在收拾小怪，大怪还不来为小怪报仇，清除隐患。”
张王李哑口无言，楞了半晌，看着袁飞道：“元帅呀，你变了，以前的你多么激扬和勇猛，现在却这般……”张王李最后没有说出口。
“畏缩。”袁飞替他接上了，“老张呀，你要明白。你说我以前是菜王之王，最厉害的看菜地元帅，那么相应的，我的实力也是很强的，因为有实力，所以我激昂慷慨、勇猛向前；现在我就一个普通人，我没能力，所以我畏缩。”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勇气是与本身实力有关的？”
“不，你听我说。”袁飞道：“我以前是因为实力强，所以那么激昂，这就好像是我一个50级的人去打20、30级的怪，我知道我必赢，所以我‘勇猛’。而勇气这种东西，是知道可能打不过、战不胜、斗不赢，还依然为了某种信念去打、去斗、去拼。”袁飞指着自己道：“我从来就没有勇气，有的只是强大实力作为支撑的自信，没了实力，我就没有了那份自信。”
张王李道：“现在的你根本不知道以前的你。”
“对。”袁飞叹了一口气，严肃道：“但如果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我’，那么我知道我自己。”
张王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我向上面申请恢复你的仙籍？”
袁飞也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时候，面对打不过的人、恶魔，我也依然不会去，我知道的。”
“不，你不是。“张王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气息沉闷起来，袁飞把他对天兵天将因为长久封闭自守导致水土不服的原因说了出来，“也许你们可以慢慢来适应环境，这样就可以进行战斗了。”
“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没那么简单，大多数仙根本适应不了，至少在极长的时间里没有解决办法。”张王李叹道：“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肥胖大魔王制造肥胖、泼洒脂肪，变得更强，最后无法收拾。”
“你可以试着找一些‘人‘帮忙。”
“不行，他们只能在这个层面做一点事情，到不了更深层的层面。而且我们仙家有律法，尽量与地球人减少接触，甚至不接触，接触过多，对他们不好，其中牵扯到了太多东西，十分麻烦。”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袁飞耸了耸肩。
张王李见袁飞态度坚决，也就停止了劝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只好不是对付肥胖大魔王的事情，我都会帮忙。”
张王李搓着手，不好意思道：“这个……我白天也了解一下人间的情况，我们仙界的货币人间不收，你也是看到的。我现在没钱，你能借点钱给我应应急吗？等我赚了钱还你。”
“借钱！？”袁飞当时就跳了起来，本能想拒绝，又停了下来，重新坐下，“你用什么‘点石成金术’，那钱刷刷就来了，何必找我借钱。对了，有‘点石成金术’吗？”
“有。”张王李肯定道。
“哥，我的哥，大爷，你是我亲大爷。”袁飞一把抱住张王李，道：“亲大爷，我们以前关系不错吧，你送点黄金什么的给我好不好。我们合伙，成立一家黄金公司，那时候全世界的黄金都没有我们多，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逍遥乐无边。”
“你冷静一下。”张王李道：“‘点石成金术’确实有，原理也是改变‘石’的‘本’，让其成为黄金，但是其中所消耗的能量完全不成正比。”
“不成正比？相差多少？”袁飞心都慢了半拍。
“让我算一算。”张王李如果算命先生一样板着手指，道：“我粗略把消耗的物质能量单位数量来换算成你们的货币数量，大概花数亿你们的货币，能换来价值几百元的黄金吧。”
“噗。”袁飞血都凉了，用数亿去还数百？败家子都不会这么干，如果这么干了，他就不仅仅是个败家子，而是个脑残败家子。黄金就是黄金，果然是真值钱，做不得假，又道：“你就不能自己变得钱币出来吗？”
“变出来？怎么变，你教我。”张王李道：“我会凭空变钱就不会找你借钱了。”
“行吧。”袁飞挣扎了很久，小声道：“你要借多少？
“你有多少？”
“我有多少，你借多少？”
“不是。”张王李想了想，道：“就先借一百万吧。”
“什么叫先借一百万？”袁飞大叫道：“你告诉我什么叫先借一百万？你借了一回还想借二回呀！”
“肯定还你。”张王李诚恳道：“相信我。”
“你知道我们货币价值多少吗？”袁飞道。
“了解一点点吧，还不太熟悉。”
“你特么看我像是有一百万的人吗？”袁飞大叫道。”
“那借八十万吧。”
袁飞气道：“就借一千块，不要就算了。”袁飞一脸期望道：“快说你不要，快说你不要。”
“中，就一千，拿钱。”张王李很干脆，伸出手来，“本来我只想借二三百块的饭钱，你肯借一千这就太好了。”
“你要借两三百块，还开口说借一百万？”
“先往高处报，慢慢讲价嘛。把数字报高，再说小数字，你就不会觉得那么难以接受。”
“你够奸呀。”
“借钱是一门学问。我感觉你不太想借钱，所以耍了个手段。”王张李一脸傲娇道：“这叫凭本事借钱。”
“凭本是借钱！？”袁飞整个人跳了起来，“你是想不还钱呀！“
“什么意思？“张王李一脸茫然。
最后张王李一再保证，袁飞也知道对方确实没钱，才一脸肉疼拿了一千出来。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通了，去南湖公园找我。”
张王李拿着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