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以后闹出什么事儿,叫季若墨给她送一份他手下未婚文武官的名单。
现在这些人虽然官位不显,但是可以看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也能将墨王殿下的表妹当菩萨一样供着。
于歌灵看祸水一样的看墨王殿下,心里酸酸的,“果然表妹表哥什么的才是天生绝配,连母妃都看出来了。”
季若墨揉揉她的小脑袋,和她额头抵着额头,“我也控制不了别人的思想不是?楚纤纤想什么就让她想呗,我心里只有灵儿一个人,母妃这不是也想早点把她嫁出去了嘛。”
拍开墨王殿下,于妃娘娘老大不高兴的让他正经一点,他们这说正事儿呢。
“楚纤纤这样死也不像是在家里备受欺凌的,所以她进京可能是担负起了振兴楚家的责任,想让楚家再出个娘娘。”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呀,于歌灵连这个都猜到了。
给墨王殿下强调,楚家远在千里之外,反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也不得查证。
求生欲爆棚的墨王殿下立刻表示叫人去临阳,被于歌灵拦住了,不过是一个觊觎他的小姑娘,她还能对付得了。
知道了楚姑娘的真实想法就好了。
一抖披风,脚下生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都没有再管墨王殿下这个蓝颜祸水。
季若墨无奈的摇头,有些失笑,“等傍晚我去接你回来用晚膳。”
于妃娘娘非常潇洒的摆摆手,花朝节是她们小女儿的节日,就不需要墨王殿下掺和了,晚上她们自有安排。
但是诚然,墨王殿下也不是管这么多的人,能把于歌灵放出去一天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
悠悠然的跟着出门,可怜的他还得去处理正事呢。
完了亲自去给淑妃送优秀下属的资料,这回楚纤纤见到他,倒是很避嫌的躲了出去,都没有说一句话。
淑妃瞧这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没看见于歌灵有些不放心,“灵儿可是生气了?”
季若墨笑笑,“怎么会,她一向最是没心没肺的,不过今日花朝,所以她和少薇、四嫂、六弟妹她们约着出去玩了而已。”
献上了于歌灵亲手为淑妃雕的一套琉璃茶盏,十二只杯子对应了十二个月的代表花卉,算是应了花朝这个景。
还非常贴心的写好了什么茶杯配什么样的茶汤或者果汁最好。
“这便好,灵儿这孩子最是疏阔的。”淑妃娘娘已经很难得收到这么用心的礼物了,瞧着甚是高兴,有些爱不释手的。
还要调笑一句,“她手法进步得倒是快。”
墨王殿下笑而不语,这都是她逼着工部研究了炭笔的功劳,可不是她勤学苦练的结果。
将资料交给淑妃,这个事情就算了了,其她的让他母妃操心就好。
外面看着护城河边的人山人海,于歌灵有些发怔,僵硬的扭头看其她人,“我们今天确定要在这里待一天吗?”
这根本不是看景,明明是看人。
而且萧瑟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总是不安全,万一有不小心的磕着碰着了。
林少薇也有些大失所望,“咱们还是出城赏花去吧,城里不适合我们。”
今年难得想要亲民一点,结果发现民众自己玩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她们加入也是忧伤。
所以这个决定就得到了一致的赞同,几人纷纷回马车上。
左菡萏给她们提供一个很好的地点,“我家有个庄子,三面临水,就如一个半岛,咱们可以去那里也附庸一下听山观海的风雅。”
于歌灵疯狂点头,京郊居然有这种地方真的是难得,毕竟北方都没多少河流湖泊啥的。
左菡萏失笑,他们那三面的水也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所为,都是要人好好打理的。
众人恍然,林家也有这么一个回环曲廊的亭子,八面临水。
于歌灵更是想,以后住这么一个阁楼,夏天的时候别提多舒爽了。
萧瑟白她一眼,“你想要的墨王殿下自然会不计代价为你办到。”所以就不要酸她们了。
到那庄子上,外面好像已经停了许多马车,于歌灵扯扯左菡萏,“是不是令堂今日也约了她的手帕交来这里玩?”
因为这是左相爷的产业,并不是离王府的,所以这也是有可能的。
左菡萏摇头,她母亲今日带着家中还未姐妹去上香祭祀了呀。
进得里面也没见什么客人,只能招来管事的询问,那个管事心里苦,“是楚王妃和一些夫人小姐在咱们旁边的庄子上,他们那里停不下,就停在了咱们这里。”
随意停的,没有打一声招呼,也没有派人过来陪个不是,客气一下。
但这管事的性子软弱,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更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没有说这个。
于歌灵勾勾嘴角,“楚王妃可知道这庄子是左相的?”
左菡萏阴沉着脸色,替他回答,“京城当中没有人不知道我家祖上耗时耗力耗资弄了这么一个庄子。”
所以楚王妃就是故意的,可以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也可以说是在故意针对她,告诉那边的人,离王妃不如楚王妃。
她凭什么呢?
于歌灵不屑,“这位还没出月子吧?就替楚王出来交际了,是当自己是铁人?”
这么折腾下去,楚王妃就是当上了皇后,也没多少年可以好活呀。
管事的在旁边低头哈腰的,“这里清净,楚王妃娘娘早就过来静养了,今日只是这些人受邀过来赏花的。”
赏什么花,应该是过来看楚王妃的才对。
可即使只是在床上躺着和人说话,也很折腾呀,况且楚王妃好端端的来这里坐月子做什么?过来路上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萧瑟拍拍她们,“好了,你们管别人如何,外面的事儿让管家去跟隔壁说一下就是,咱们玩咱们的。”
来的路上看郊外也有不少人在游玩,“咱们一会儿还可以出去看看那些年轻姑娘,花朝节都玩什么花样儿。”
管事的要是想说早就说了,这会儿只能哭丧着脸,一步三顿的往外走,他怎么敢去对上身子孱弱的楚王妃,万一被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