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巴图鲁醒来后,发现桌上依旧有做好的肉和水,他是拿起吃喝,吃饱喝足就来到外面寻找那人,而那人依旧背对着他。
那人说道:“你喜欢这柄锤,我就先跟你说说这锤的来历,此锤名叫钨天锤,乃钨金所制,乃上古魔族神荼所用兵器,他曾是蚩尤的手下,为蚩尤所用,后来又在逐鹿之战时被黄帝擒拿,然后才归顺了黄帝,最后才被女娲封为了冥界的统治者,将其视为制服恶灵的人,掌管六界灵魂,手下更是有着无数的鬼魂将领,就是冥界的主宰,是魑魅魍魉这些鬼神的首领,他用此锤镇压统治冥界的无数厉鬼,勇不可挡。”
说到这里,巴图鲁已然是听的目瞪口呆,双手不知放哪里好了,而内心的兴奋,更是无以言表,原来这柄锤的来历如此惊人,且不管是真是假,但起码说出来,能让很多宵小之辈,闻风丧胆啊。
那人继续说道:“之前你所吃的肉,也不是凡品,乃是此山独有的黑虎肉,吃了后不仅能增强气力,也能让你全身的皮肉如钢似铁,坚不可摧,否则以你之前的气力,是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此锤的。”
巴图鲁听到这里,茅塞顿开,怪不得之前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增加,到后来的时候已经是运用如飞,再无半点障碍,原来是这黑虎肉的原因。
巴图鲁赶忙向那人下跪说道:“谢谢师父赐肉,成全我这一身力量,弟子感谢不尽。”
那人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赐你这柄锤,也是因为它放在我这里已经多年未遇合适的主人了,虽说宝珠蒙尘,不掩其茫,利剑覆灰,不避其锋,但如果真的让这柄锤就此在这里无人使用,落满灰尘,实在是我们这等修炼之人的耻辱之事啊,今日你既得此锤,就该用此锤,做该做之事,之前这锤用来镇压厉鬼,你起码不可杀无辜之人,你明白吗?。”
巴图鲁起身后,恭敬的答道:“弟子谨记恩师教诲。”
那人说道:“嗯,如此便好,我观你心性坦荡,谅也不会做那些宵小之事,但若今后入得俗世,与他人交手时,须得注意,不可结交匪人,以免乱了本性,被他人利用,有些貌似忠良之人,其内心却是奸诈狡猾之徒,而这样的人,从表面是无法看出来的,切记。”
不待巴图鲁回答,那人继续说道:“你我既然有缘,我便将我的身世告诉你,我名天刚,乃当世所谓十大隐世高人第八位,曾与排名第七的天河老人交情莫逆,我乃体修,他乃道修,可为师的看走了眼,有一次与他探究秘境之时,因有两条道路,我们二人便各选一条,他得到了亮银套索,而我则意外的发现此钨天锤,当他得知后,便想意外的拒为己有,于是趁我不备,对我下毒,如果不是因为中毒,凭他的修行,想要杀我,也是难比登天,可中毒后的我,力量不及平时的三成,幸好在最后关头,我凭借自身法宝,逃得一命,但也就此身中剧毒,就连当世排名第一的药老,都无法医治,能坚持这许多年,也是不想自己一脉就此失传,便隐居在这西北草原,为避天河老人的追杀,更是隐匿行迹,平时不敢露丝毫气息,只在冬季来临,气候恶劣的夜间外出,不曾想,正遇见你独自面对群狼的围攻,便出手救下了你,但你却从此须在此居住,不得外出,直到艺成方可下山,你能做到吗?”
天刚一口气说到这里,终于是转身过来,只见其满脸乌黑,就连呼出的气息里都夹杂着黑气,可见中毒已深,怕是命不久已。
巴图鲁终于明白自己被救的原因,也是庆幸,既然天不绝我,那我便好好利用现在的身体,跟师父好好学习修行,即使最终无法帮他报仇,起码也能让师父安心。
于是巴图鲁想也没想的就答道:“师父在上,弟子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便会安心的学习师父的一身本事,将来为师父报此深仇,不枉师父的一番教诲。”
天刚一摆手的说道:“就算你学得我全身的本事,想杀这天河老人,也是极难有机会的,他这些年里,也不是一尘不变,听说他修得一门邪功,不仅功力大进,且毒功也比之前更有了长足的进步,而我这一门为体修,虽然身体坚硬如钢,如果毒在外表,你可以不为所扰,可一旦毒入肺腑,你便无法自拨了,报仇之事,等你有能力再说吧,我的身体可能再多再支撑个三五十年,便要耗干了,我会尽早将一身功法传授于你,也希望你能用心学会,便不负我了。”
巴图鲁此时,已是满眼泪光,内心更是激愤难平,虽然嘴上答应了师父,但心里却是暗下决心,待艺成之日,一定要寻那天河老人,报此害师之仇。
天刚似是看穿了巴图鲁的心思,也不再加以劝阻,只是心里叹了一声。便说道:“既然话已说明,我们这便开始吧。”
自这天开始,天刚便从体修入门开始,一步步息心教导,到最后将自己的功法,浑天神功,全部教授与巴图鲁。整部功法共七层,第一层,练皮;第二层,练肉;第三层,练骨;第四层,练内脏;第五层,练头;第六层,练双眼;第七层,也是最难的一层,练气,巴图鲁对前面的六层,学习的犹为迅速,已然练的是钢筋铁骨,坚不可摧,可就对这第七层,练气,却总是一点都摸不到头脑。
巴图鲁也不止一次的问师父,为什么这第七层这么难修炼,是有什么窍门,还是什么原因,自己总找不到一点头绪。
天刚则说,这第七层,没有任何心法,没有任何窍门,只是你对自然的感悟,如果你能感受到大自然中的气,你便掌握了这第七层,就算他自己,也仅仅对气有一些了解而已,如果自己能感受到这大自然中的气,那天河老人的毒,对自己便毫无用处,而自古以来,能学会这第七层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了,至于去了哪里,或是否已作古,便不得而知了。
巴图鲁听到这里也是一知半解,既然师父也没学会这第七层,而且活了这么久,也仅仅是有一点点了解,自己如何能现在就学会呢,他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学不会,便专心钻研锤法。
天刚虽然自己的兵器不是用锤,但却可以从自己的心得中,传授一些自己的经验给巴图鲁,只二十年的光景,巴图鲁便将天刚的一身本事,息数学到了自己的手中。
巴图鲁说到这里,已然是再次眼眨泪光,他说这次外出,也是因为师父感知到这异象,便让自己来此探访一番,顺便寻些机缘。
在这二十年里,巴图鲁与师父相依为命,天刚对他倾囊相授,毫无一点保留,而他也是尽力心力的学习,从不偷懒,师父虽然身中剧毒,却二十年如一日的早晨起来就有吃有喝,从不担心这些,而自己只要专心学艺就行,所以在他的脑海里,师父已经是亲人了,所以说至此处,才难以掩藏内心的情绪。
彩凤儿听到这里也是眼含泪光,显然是被巴图鲁的事,感动了,感动的到不是因为巴图鲁的身世凄惨,而是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从小无父无母,被师父收留长大,一直在山上居住,自己也早把师父当成了亲人,师兄就像哥哥,虽然这个哥哥沉默寡言,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内心,直到玉承欢上了山,她那一向拘谨的心,才有了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