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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密室之会

风逸寒独自回到自己和慕容莹莹居住的那座院落,怔怔地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突然涌起无数感慨,今夜喝了酒,酒是陈年的老酒,酒很甘醇并不烈,席间风逸寒没有喝几杯,但此时的他却已经有些醉了,迎着凉凉的夜风,树叶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响,草丛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荧光,是萤火虫在自由飞舞。风逸寒的心似乎又回到了葬鹰山上那简陋的茅屋前,那个叫做母亲的女人用颤抖的手拿着针线在为他缝补着自己的衣服,天上挂着一弯新月,草丛中传来阵阵虫鸣,他好想看清楚母亲的脸,但总是迷迷糊糊,若即若离看不清楚,母亲离他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只见母亲站了起来向茅屋内走去,瞬间,茅屋内亮了起来,那定是母亲点起了灯,好让自己看清楚,风逸寒内心不禁一阵汹涌,他一个纵跃,便已到了茅屋门口,屋里的情景瞬间映入眼帘,只见母亲坐在床上,隐隐约约只看得清母亲的眼睛,整个面部却是很模糊,母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疑惑,厌恶,却独独没有欢喜,风逸寒心道,母亲定是怪我了,这么久了没有回来看她,她定是生气了。此次我定要承欢膝下,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想到此处,风逸寒连走带跑瞬间到了母亲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突然将整张脸埋在了母亲的双腿之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一张口却是呜咽的哭泣之声,那母亲似乎被风逸寒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开始是浑身打颤,然后是直接僵住了,那呜咽之声由小而大,似乎因为压抑了太久,今日终于释放了出来,呜咽声最后又变成了轻轻的呢喃声,一遍又一遍,那声音不停说着:“娘,孩儿回来了,……娘,孩儿回来了……”声音最后越来越低,终于听不见了,原来,风逸寒已沉沉睡去。

那“母亲”拿开风逸寒的双手,终于小心翼翼站了起来,因为身体没有支撑,风逸寒的身体随之瘫软在地上,“母亲”没有去扶他,而是退后了两步,谁知冷不丁右脚脚踝被风逸寒抓住,风逸寒睡梦中嘴里犹自叫着“娘,别走……”“母亲”又被吓了一跳,使劲将脚缩了回来。

“母亲”平复了下心情,开始静静地凝视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烛光照亮了她的面容,却是肤白如雪,杏眼黛眉的一个美丽少女,不是慕容莹莹还有谁?原来是风逸寒醉后念母心切,恍惚中将慕容莹莹看成了自己的母亲。

慕容莹莹看着床上的风逸寒,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感觉既荒唐又惊险,想起这个男人刚才把脸放在自己的双腿上,脸上不禁感觉阵阵发烧,刚才还抓了我的脚,实在……他实在太过分了!

自己当初与他有过约定,虽然同住一屋,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是他主动破坏约定,侵犯于我,坚决不能饶他。慕容莹莹想罢,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在烛光下泛着寒光,一看就是把利器。他试着蹲下去,风逸寒睡的很安详,脸上带着孩子般的微笑,嘴里依然叫着“娘,你别走……”慕容莹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他一进来就在喊自己“娘”,原来他定是将自己认做韦玉如了,看他哭的如此伤心,想必是有不好言道的伤心事,想到此处,心中的气不禁消了一半,她将匕首在两只手中摆弄着,顿觉左右为难,杀他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刚才的行为又让自己无法忍受,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自己尚是处子之身,甚至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没有过任何的肌肤之亲。她拿着匕首放在了风逸寒颈部大动脉处,只要自己稍微一使劲,这个人将死在自己面前,在烛光下,风逸寒的眼角犹有泪水,那面容有些瘦削,显得棱角分明,其实这个男人在睡觉的时候也不那么讨厌,慕容莹莹这样想着,但比起沈青锋,差的可远了,人有时候不去对比会感觉生活一切如常,但一旦有了对比,就会产生心理落差,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沈青锋,谁让自己命不好,她叹了一口气,擦了擦衣服上的那个男人的泪痕,手中的匕首重新收入刀鞘中,他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地上,心上突然有些不忍,于是伸手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是第一次与这个男人换了个位置。那个男人已经睡熟了,鼻息均匀,而且隐隐已经有了鼾声,慕容莹莹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她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慕容莹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突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有被子盖着,被子是她平日自己用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她本能地拉开被子,自己的衣物尚在,她长长吐了口气,房间里此刻只有她一人,窗外有阳光照进房间,在地上留下许多斑驳的光晕,昨夜睡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那个男人什么时候醒的,又是如何将自己弄到床上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想起昨日那个男人的举止,她感觉犹如在梦里一般,她唯一记得清晰的,是那个男人趴在她腿上哭过,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她想起自己昨日偶尔会想起沈青锋,心中又不觉升起一起歉疚感,自己现在已经是宇文麒的妻子,怎么还能有别的心思?想到此处,她努力摇了摇头,想把肮脏的想法全部甩出去。窗外有鸟儿在叽叽喳喳叫着,似在纵情歌唱,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南宫府今日来了一位客人,来人身材壮硕,一身粗布衣服,深蓝的粗布衣服上似乎有数处不规则的黑点,南宫望一眼就看出,那是鲜血粘在布料上干了之后留下的痕迹,那人头上戴了一顶斗笠,好像要刻意遮住自己的脸,南宫望凝重地看着面前这位头戴斗笠的访客,心中充满了警惕,这段时日以来,南宫府中经历了太多事,女儿被绑,遭人索画,让他逐渐感到身心疲惫,今日来的这个人,自己从未见过,到底他会给风雨飘摇的南宫府带来新的磨难,还是血光之灾,一切都不好说。

来人缓缓取下了斗笠,露出了自己的面容,这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狮鼻阔口,浓眉大眼,满面风尘,来人抱拳道:“建阳陈墨光见过南宫先生!”南宫望拱手道:“不知壮士今日到此所为何事?”陈墨光道:“我到此,是受人所托来取一样东西!”南宫望心中一动道:“不知受何人所托,来取物?”陈墨光道:“受封子平所托,来取一幅画,此画是一幅《天师捉鬼图》。”南宫望身体不禁一震,心何道终于来了,“子平兄何在,他为何没有来?”陈墨光垂下头神色有些黯然,随后又抬起头道:“封子平已死!”南宫望闻言,张大了嘴巴愣在当地,“子平兄……子平兄……他真的死了?你要我相信你,有什么凭证?”那陈墨光从怀中取出一把扇子,南宫望见了扇子赶紧一把抢了过去,缓缓将扇子打开,那上面画着一幅山水画,落款正是“封子平”,南宫望道:“此物是子平兄的随身之物,如今从你身上拿出来,子平兄凶多吉少了!”陈墨光接道:“死了,死了两月有余了!”南宫望跺了跺脚,叹息一声,“唉,子平兄,想不到数月前的匆匆一面,竟是永诀!……”说完眼中竟泛起泪光,想那南宫望与封子平交情匪浅,那陈墨光又从怀中拿出一纸素绢交给南宫望,南宫望将绢书展开,却是一篇血书,绢上写到“南宫吾兄,此一别已有月余,当日我交你处之画实有重大隐衷,此画干系多人之性命,当日放于你处情非得已,只因我料寻画之人与你家颇有渊源,虽放于你处,你与家人不致有性命之忧,倘若我料错,那子平之罪孽深矣,我当日打算将画暂放你处,旬日后再取回,哪知贼人狡诈,觅得我踪迹,我被贼人所伤,贼人要我交代画的下落,吾不从,本应当日赴死,奈何贱内不忍我受苦,乃告知画在你处,我非为惧死,实不得已,贼人走后,我重伤不治,自知续命无望,乃托后事与建阳陈墨光,陈兄乃大义之人,届时墨光携我随身之折扇到你处取画,南宫兄可尽信之,此画中之密,牵扯甚大,我已告知墨光,墨光会将画送至京城,此去一路凶险,南宫兄如有余力,望助墨光一臂之力,如不能,子平亦不敢奢望,子平时日无多,就此顿首拜别。”落款是“封子平”,南宫望看完血书,早已老泪纵横,陈墨光沉声道:“南宫先生,当下不是伤心之时,我受封子平之托来到你处,实有要事,此事干系重大,可否借一步说话?”南宫望整理了一下情绪道:“好,陈兄,里边请!”

二人来到一处密室,南宫望拿出那幅《天师捉鬼图》交给陈墨光,陈墨光接过来小心地在画上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只要一失手便会打烂似的。摩挲半晌,陈墨光望向南宫望道:“南宫先生,你是否知道此画的秘密在何处?”南宫望摇摇头,陈墨光将画小心翼翼地展开,“此画中间有夹层。”南宫望仔细又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这宣纸如此之薄,整张画卷厚度均匀,怎么会有夹层?”陈墨光道:“夹层中放了一张薄绢,这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薄如蝉翼,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南宫望点了点头,陈墨光继续说道:“夹层中的薄绢上有一个重大隐秘,乃是江宁知府邓知章联合同僚十六人给当今丞相张士乾的密报,密报中有揭发当今恭王密谋谋反的十大罪状。还有邓知章与其余十六人的具名!”南宫望听得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恭王早有谋反之意,邓知章早有察觉,遂派人暗中收集恭王准备谋反的证据。恭王掌控江宁已久,手下鹰犬颇多,邓知章的行动被恭王查出了蛛丝马迹,自觉预感不好,于是让人做了这特别的薄绢,将搜集到的证据全部写在上面,又与其余十六人在上面具名!为掩人耳目,将其藏于这幅《天师捉鬼图中》,但当时为了保险,制作时做了手脚,此画成后,若要看里面那薄绢上的内容,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用朱砂溶于水中,将朱砂液滴落在那钟馗的两只眼睛上,那夹层里的薄绢上的内容便会显露出来,但时间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后,薄绢上的字迹将会永久消失,再也看不见!”南宫望听得频频点头,惊叹此画机巧之玄妙!

陈墨光继续道:“邓知章与封子平素来交好,此时便托付给了他,让他带着画去京城交给当朝宰相张士乾!张士乾为我朝柱石,不畏权贵,两袖清风,密报当能上达天听,恭王密谋之举必败!谁料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封兄一上路便被盯上,封兄走得一程见不能摆脱,当时见离你家稍近,便将画托付给你!其中还有一个原因,现在你应该能猜到了!”南宫望叹了一口气,道:“是了,内子和恭王的爱妾是姐妹!若画放于我处,他总是有所顾忌!”

陈墨光继续道:“对,正是此因,封子平原想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再到你处取画,谁料没有逃脱对方的追捕,封子平在江湖中也能称得上高手,但对方武功奇高,封兄不是对手,被对方抓住后,封子平死也不愿意说出画在你处,对方动了大刑,封子平的夫人于心不忍,为保家人平安,说出了画的下落!谁知贼人在动刑的时候使了阴招,两天后,封兄的状况便每况愈下,他自知时日无多,便找到我,写了血书,让我带给你,并让我将此画交给当朝宰相张士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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