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不再言语只得看着慕南深离开,荣王府今日太子被废慕辰心情大好,便约了薛凯一聚,早早的就吩咐府里的人准备了酒菜。
“主子,薛将军下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
在等薛凯的时候,他端起茶呡了一口,看着窗外一片枯黄的树林、花朵,心里不免有些惆怅,“我来时,花皆枯萎,天渐寒冷,一切都没有了生机,既然,无花相迎,满地寒霜,那我便要做这天下之主,寻回那花。”
“王爷。”
这一声将他思绪拉回,看着面前个子高高,一身淡青色,一双凤眼,可眼神也不再清澈,已不是他离开时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现在多的是成熟和几分精明。
他拍着他肩膀,欣慰的笑着,“不错,这些不见,都能独挡一面了,来这里坐。”
薛凯担忧的看着他,“王爷为何要回来,这里一切都还没安排好,会不会太冒险?”
他笑着递给他一杯水,“你我走的路,本就是条险路,哪里会不危险。”
“薛老将军身子如何?”
薛凯长叹一口气,才开口“自从大皇子被人陷害谋反,而二皇子为救齐王揽下所有的事,我父亲当初力保二皇子,虽然皇上顾及旧情,可还是夺了他的权,将他闲置在家中,自那以后,他就深深陷入了自责中,总认为是自己无能,每日活得醉生梦死。”
唉!就是因为这几年,这帝都太过于平静,让很多人都昏昏欲睡,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而朝廷就像被人拔了牙的老虎,一点也不知道在外的危险,现在我回来了,该是时候,让它变一变了。
“对了,王爷,你回来时,在半路遇上的刺客了,是太子的人,可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拿到证据。”
他嘴角划出一丝冷笑,“无妨,我只是没想到太子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命,既然他们如此沉不住气,那就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我们不必太过于着急。”
“对了,太子刚被废,很多事情不宜现在动手,都让大家闲着吧!”
“是,可是,王爷据我们的人回禀,最近南国可不太太平,要不要提前把我们的人撤出来?”
“嗯!你抽个时间,给冷月传个信,让他务必小心,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可立刻撤回。”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
“嗯!”
薛凯走后,一男子从门外进来,对他恭恭敬敬的行礼,“主子。”
他看着窗外,不带一丝温度道:“子玉,那人如何了”。
“回主子,依旧不见一点气色。”。
“知道了,下去吧!继续隐藏在她身边,一定要护她周全,但是记住了,不要让她发现你的存在,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是,属下告退。”
所有人都走后,他看着眼前的火苗,神情复杂。
看着远方,脑海中闪过的都是与云修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的光明与快乐,可如今静只有他一人置身与阴暗之中,承受这内心的煎熬。
其实,在慕辰回帝都的时候曾经遭到过刺杀,只不过他一直都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是让薛凯暗访罢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薛凯找到了蛛丝马迹,皆指向了慕之冥,这难免让原本就心怀怨恨的慕辰越发的愤怒,一时之间新仇旧恨全堵在心口,誓要让慕之冥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一股血腥味在太子宫内蔓延,躺在床上的人,全身是血,丫鬟,换了一盆又一盆水,站在边上的人,眼底阴寒,双手紧握,整张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慕之冥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咆哮道:“秦如兰你个贱人,没想到我慕之冥倒下后,你们一个两个的竟然都想要走,怎么?你就这么肯定本宫一定会输吗?本宫现在如何不是太子,可依旧是王爷,只要我愿意那位置迟早是我的。”
秦如兰冷笑,不屑的道:“是吗?那太子殿下,噢!不对,现在应该称呼王爷了,你又何必把死撒到我的头上呢!如今,你一无所有陪在你身旁的人是我。
你可别忘了,是她才白霜背叛了你,而不是我,你冲我发火倒不如打你自己呢!毕竟,当初我百般不同意,是你非要将她娶进府的,所以,你有今日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你……”慕之冥再度举起手。
英儿一下子跪在地上抽泣道:“王爷,求求你别再发了,要打就打奴婢吧!王妃实在是受不起你这样子的折腾了。”
秦如兰撑着身子毫不示弱的道:“英儿,你让开王爷今日气不顺,就让他打毕竟,他也只有这点本事。”
“秦如兰,你别以为本宫当真不敢杀你,你给你自己亲弟弟都下毒,你这种女人简直可怕至极。”
秦如兰轻笑道:“我可怕,是,我确实是可怕,可是,殿下,我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不然,我今日如何还有命在这里与你交谈。”
慕之冥上前一把掐住秦如兰的脖子,双眼都泛起了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秦如兰。
“解药呢!告诉我解药究竟在哪儿。”
秦如兰笨就被他打得伤重,如今又被他如此对待直接就晕眩了过去。
在她晕厥的瞬间慕之冥才反应过来连忙松手,可依旧死死的瞪着她。
英儿一边给秦如兰清理伤口一边哭个不停,一旁的大夫也战战兢兢的呵呵她整着脉搏,连头也不敢抬起看慕之冥一眼。
房中的空气是如此的压抑,英儿的哭声更是让慕之冥十分都心烦,于是,变转身一脚将门踢了开,阔步离开。
而原本就紧张害怕无比的郎中瞬间被吓的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直接慕之冥走后,他才敢微微松一口气,抬起手擦入额头的汗水哆哆嗦嗦的冲英儿道:“英姑娘别哭了,王妃没事过两日便能够好了,只是,这以后你能不能别找老朽凯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禁不住吓了。”
英儿叹息一声道:“多谢大夫,你放心以后定不会再劳烦你,只是,这次你无论如何也得救治好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