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近不远的对视着，许久，是顾笙涵打破了寂静。
“芸芸，对不起。”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除此之外，顾笙涵的确不知该说什么。
陈芸垂下眼帘：“你没事吧？”
顾笙涵苍白的唇一抿：“我没事，唐钰没有把我怎么样。”
是，他们当中就顾笙涵没事，反之其他人，都承受了不小代价。
陈芸微攥拳头，嗯了声便将门大了开。
顾笙涵进入病房，当看到张莲时，眼睛都是一红：“莲姨，对不起，如果不是笙涵的话，你也不会遭罪。”
张莲对上顾笙涵含满歉意的眼，摇头：“没事，莲姨哪里会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吧。”
景甜甜可不就是心术不正。
含在眸中的泪，在张莲的话下，终归落了下来。
顾笙涵颤抖身子，哽咽的说：“莲姨，我刚听到护士说，你需要动手术，去做吧，你不要担心其他问题。”
其实陈芸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并不好，张莲不想动手术，也只是担忧手术费用罢了。
“笙涵，莲姨。”
顾笙涵摇头：“别说了莲姨，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必须要负责，况且，我也不希望莲姨出任何事。”
否则要她如何心安。
张莲看向陈芸，陈芸点头，张莲才松开了眉头。
“笙涵，等我妈单独休息会儿，我们出去吧。”
顾笙涵嗯了声，陈芸苍白的手附在轮椅上，便将顾笙涵从病房内推了出去。
“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的命运。”
顾笙涵指尖一顿，嗯了声：“你呢，这么几天，你被带到了哪里？”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觉得奇怪，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人没少欺负我，不过很快我就被人带走了，他们倒是没对我怎么样，不仅如此，还好吃好喝的，像做客一样。”
做客二字让顾笙涵心下涌上了抹酸涩，陈芸垂头看了眼她苍白的样子：“应该是唐钰的功劳吧，第一批人是景甜甜的。”
顾笙涵蓦然想起刚才唐钰说的话，并没开口，但眉头皱紧了分。
陈芸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听说，景墨尘受了重伤，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
顾笙涵睫羽一颤，陈芸仰头看着头顶光晕：“景甜甜也在。”
顾笙涵嗯了声：“我也听说了。”
“那个游戏，好像是景甜甜赢了。”
顾笙涵面色霎时一变，陈芸摊手：“我知道你觉得这个游戏很无聊，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景墨尘这般决定，意味着他心里依旧放不下景甜甜，不管她做过什么。”
是啊，不管景甜甜当初和现在做了什么，景墨尘依旧在她们之间，选择了景甜甜。
“我一早就料到了。”
陈芸抿紧唇：“那你就没一点感觉吗？”
感觉？
顾笙涵垂下眸：“没什么感觉，要说有的，就只有感叹了吧。”
好歹景墨尘才给她做过饭，那混沌的一秒，像极了温情。
陈芸轻叹口气：“你说，唐钰在国内这般算计景墨尘，景墨尘的父母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提及景墨尘父母，顾笙涵眸角动了动：“也不知道爷，景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从熟悉的称呼到景老爷子，鬼知道顾笙涵心里是怎么想的。
陈芸摊手：“谁知道呢。”
陈芸跟顾笙涵去了景温言的手术室，刚刚走出拐角处，就见手术室门打开了。
“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哑声道；“倒是没什么大问题，都是些皮肉伤。”
顾笙涵微抿唇：“严重吗？”
“至少在短时间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了，需要好好修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