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杨烈不可置否：“我一向不是正人君子，既然顾小姐知道，这最好不过了。”
顾笙涵厌烦被牵制的感觉，艰难的咽下喉间干涩，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将桌面上的酒喝个干干净净。
眼前景象就像走马观灯，让张兰恍惚了一阵又一阵。
直到顾笙涵垂头吐出一口酒时，终归转身离开了吵闹的地方，摸出手机，拨打出了唐钰的电话。
此时唐钰刚离开咖啡厅，在听到张兰说的话时，侧脸倏地冷了几分。
“唐大少，我知道我求你不对，但我请你看在董事长是个女人的份上，能不能叫你手下放她一马？”
对，张兰是请求，并非求，这两个词之间有本质的差别。
唐钰眯起锐利的眼，开车的杨德身子瞬间一震。
“掉头去风月场所。”
杨德揪紧眉头：“可是总裁。”
“去风月场所！”
口气明显冷了分，杨德哪里敢忤逆，连忙就转动方向盘换了一条道路。
“喝，喝，喝！”
跟张兰想的一样，那些起哄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恶狼！
一个恨不得将顾笙涵对面男人驱逐，亲自上场让顾笙涵备受屈辱的存在。
顾笙涵早就喝的满脸通红，如果不是意志坚定，恐怕早就倒了下去。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冰火两重天吧。
酒精跟意识在做天人挣扎，就像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的击碎顾笙涵的意识。
“看来顾小姐酒量的确不好，这样就不行了吗？”
顾笙涵艰难的抬眸看着满脸挑衅和不屑的男人，口气暗哑中含着抹冰冷。
“如果我酒量好，站在我面前的人就不会是你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顾笙涵冷嘲：“就连杨烈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
男人猛地看向杨烈，杨烈微眯起眼：“看来顾小姐对杨烈抱有很大意见。”
顾笙涵冷冷说道：“你为人残忍冷酷，难道我还该以礼相待？杨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那是他们该死，与我杨烈何干？”
顾笙涵猛地站直身，杨烈冷笑：“在关心别人之前，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他们命都没了，你这般激动又有什么用？”
“多少条人命，你杨烈心中难道真的没半分愧疚？”
愧疚？
简直就是笑话！
杨烈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顾笙涵，声线含着莫大嘲讽：“在势力面前，人命又算什么？”
顾笙涵哑然，就像被人抽干了力气，猛地倒在了椅子上。
“说到底，你还该感激我。”
感激？
顾笙涵一愣，杨烈讥笑道：“如果不是我，顾青璃恐怕也会没命的吧？如果不是我，他恐怕无法跟常人一样生活吧？”
“杨烈!”
杨烈眼神倏地一冷：“怎么？难道我杨烈又有那句话说的不对了？我告诉你顾笙涵！如果不是大少吩咐不要伤害你，我早就杀了你了！”
话音一落，顾笙涵瞳孔一缩，显然含着抹讶异。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将人命当做草芥，随意提在嘴边？
杨烈抓着红酒瓶子便仰头喝了杯，声音低沉，却足够让顾笙涵听见。
“你就是大少大业前，最大的畔脚石，你不安分守己就算了，还什么事都往前凑，你真该感激你认识了大少，否则，你必然没命出现在这里！”
顾笙涵捏紧的拳头青筋凸起，咬紧牙死死看着杨烈：“你到底是不是人？为所欲为，也得有个底线！”
“你可以试试突破我底线会是何等下场，反正人都死了那么多了，应该不差顾青璃一个！”
顾笙涵硬是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桌角，恐怕会一屁股栽倒在地。
“他只是一个孩子！”
“别说孩子，只要跟你有关，你在意的人，小孩妇孺，我都下得去手！”
疯子！
“杨烈，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