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朝风头正盛,这半年多以来,连破西楚白沙洲、香风暖两城,夺蓬莱的太初,以及南芜的帝陵,内陆七十八郡,凉已占去了半数。
西楚、蓬莱、南芜三国的君主实在忍无可忍,在西楚谋士荣如是的游说和安排下,正式结盟,拥华鹿铭为盟主,三大世家齐心共同伐孟。荆楚军、蓬莱军、以及南芜的南蛮军,由于是在西楚的武陵城建立联盟,联军的名字便取为——武陵军。
荆溪十六年八月二十,息晚鸥在星华宫里诞下了龙凤双生子。
星华宫上下欢庆,成批的贺礼纷纷送来,最次的也是金银珠宝,再稀罕的,要数那些个珍品灵器,,每一样,都可抵上半座城池的价值。
“晚鸥,你已经为我生下了这一对可爱的儿女,你是我的正妻,是我真心爱护的夫人,还要这样意气用事么?”
“归心君应当知道,我心中除了精忠报国,别无他念。从此以后,用心呵护两个可爱的孩子成长。我所想,仅此而已。”
“晚鸥,你是本君的归心夫人,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即使把唾手可得的少君之位让给了仲卿,得到了你,还有这两个孩子,我亦不觉得可惜。”
息晚鸥,“不如归心君想想,为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他们这辈取名字当从敬字,不像我辈从柏从玉,第三个字可由父母亲随意而取。‘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就叫他敬致,字则远,如何?女孩的名字就”
“那女儿便唤作敬玫,小字杜若。”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阴松柏。你喜欢玫瑰,也喜欢杜若蘅芜,杜若是气味妖娆旖旎的花,与你很像,咱们的女儿小字便杜若,甚好。”
“之迟。”
“属下在。”
“你去叫乳娘来,让他们将敬致和敬牧抱下去,再吩咐庭玉,要好生照顾晚鸥。”
“是,属下遵命。”
华柏珩悉心嘱咐道,“这几日我会注重盟军武陵军的事宜,你盯紧着点,别让芸惠生事,保护好夫人,和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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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宫的主殿
“属下参见少君。”
华柏琏“之恒,你我多年主仆,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何必行此大礼。”
“属下特意向穆尘君通报一声,息将军今日诞下了龙凤胎,男孩名叫敬致,女孩名叫敬玫。归心君大悦,就连入芳华宫的时候,都是得意洋洋的,喜不自胜。”
“他说他会一生一世爱晚鸥,敬晚鸥。却在娶晚鸥的当日,也同样迎娶了张氏还有陈氏。”
“少君已有夫人和息侧妃。万事不可感情用事,万事也不可回头。您应当唤息将军一声长嫂才是。”
“你知道的,之恒,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妻子……那声长嫂,我永远不可能会唤。”
“若息将军没有这对双生子,兴许有朝一日还会被归心君废黜,可以被少君收为切实。可是现在有这孩子,想必息将军的心里一定会以孩子为先的。”
“息侧妃已有月余的身孕,少君有自己的孩子。”
华柏琏的“之恒,我大婚那日,喝得太醉了,她们长得太像……”
“属下知道少君心中的苦,但是少君成婚数月,一直与夫人还有侧妃分殿而睡,夫妻间两情不睦,此消息若传了出去,实在不妥,尤其是夫人乃南芜公主……现在我们最要重视的就是武陵军团结。”
华柏琏心中甚是明白,即使他对李纱不好,李纱也不会向父亲李离踌埋怨,更不会影响武陵军的团结。但是一种深深愧疚感
“终究是我,对不起李纱还有晚鹭。”
“今晚,叫李纱入我寝殿侍寝吧。”
“是,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许我也该尝试,除了晚鸥,眼中再能容下一些别的女子,尤其是对我好的,或许……我应该学着接受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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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宫的露天玫瑰暖浴池。
李纱身上披着一件薄如透明的紫纱衣,连纱衣下的红色肚兜也可以一览无遗,黑发微散,廉价,站着离浴池有上十步
“妾身来服侍少君沐浴更衣。”
“李纱。”
“你怎么了?”
李纱的脸霎时间就红了,红得像,声音细小得如同蚊子一般,“妾身,这……是第一次得以,侍奉少君,自然……自然是会害……羞的。”
华柏琏仰头饮完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将身子全埋进暖池中,“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夫君,我……”
华柏琏招了招手,“进来一同沐浴吧,这里的玫瑰都很新鲜,汤池也是飘着玫瑰香,你应该会喜欢。”
“夫君有心了。”李纱
华柏琏湿漉漉的黑发恣意披散着,眼眸里带着微醺的醉意,扶着池岸边,缓步走向李纱,柔柔地覆上了她的双唇,“我会好好待你的。”
浴池
吐息间,李纱闻到了令人迷醉的荔枝味,“明天你若酒醒了,会不会后悔今夜与我亲近?”
今夜是一场美好的梦,李纱温柔地回应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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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儿,昨夜睡得好吗?”
“有夫君在,妾身夜夜都能好梦。”李纱伏在华柏琏的胸口,微闭着眼睛,撒娇一般甜腻腻地贴紧了他的胸前。
华柏琏虽然个头较高,但身材单薄,自幼便是身板瘦弱,小腹与胸口处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肌肉,可此时此刻,却让李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李纱虽然贵为一国公主,真心想要的,不过是心上人的怜爱与疼惜。
“进。”
“少君!主君传召您入复华堂议关于武陵军的军机要事,还请少君早些到。”
“知道了,澄明。”
“水公子为了你,他对你当真情深义重,甘愿放弃在南芜的将军要官职,到我郢都宫中为一个常侍。”
“夫君,澄明兄与我仲复哥哥一起长大,他对我是照顾有加,可那是因为他忠于我哥哥……即使,即使他对我别有他想,我的心里也是只有夫君一人的,从当年霜琴台初遇开始,我这一生,都只思慕夫君一人。”李纱的解释辩驳支支吾吾,却铿锵有力。
“好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李纱的心里却泛起丝丝甜蜜,他肯问及
“不知道西楚风味的芝麻酱面,你吃不吃得惯。还有一杯牛乳茶,我特意让厨师放了些新鲜的玫瑰花在里面,味道香甜,快趁热用吧。”
“”
“来,我剥个鸡蛋给你吃。”
“多谢夫君。”
“你我夫妻,何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