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宫
“如此盛宴,竟然不叫上朕一起?”
再次相见,孟子陵已然是一身皇袍。
凉帝的皇袍以黑色为衬底,
“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大凉皇帝孟子陵吗。”
“凭岚君,你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怎么,不知道此处不欢迎你吗?”
孟子陵一边笑着,一边坐到了一个摆满饭菜的无人上座旁,“不欢迎朕?可这内陆天下,就没有朕不能踏足的地方。”
“你竟敢孤身一人,入我华氏宫宴。”
“孤身一人?哦,你们不知道朕还有一个皇弟同来,对了,他还有一个新外号——不动明王。有他在,朕相当于有了千军万马在侧,何惧汝等黄毛小儿。”
“凭岚君!如果你只是想来喝我儿女的周岁喜酒,在下欢迎。如果你是特意来找茬的,我的扶摇剑,第一个不答应。”
孟子陵侧过身子,循声望去,见来人风尘仆仆,腰间一把棕褐色的宝剑,
“瞧归心君这话说的,朕一个人入河洛宫,当然是为来赴宴的,还带上了给两位新生孩子的贺礼。”
“来人,给凭岚君设一张席,上最好的桂花新酿,一只烤鸡,就按照一品大臣的分例。”
“诺。”
“孟子陵,我看你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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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乃本君孙儿敬致、敬玫的周岁生辰,亦是孙儿敬烛满月,本君特意定在了江夏的河洛宫宴请诸位。”
“子红呢?”
“回主君的话,主后她不来。”
“为什么。”
“臣跟她交战了数百回合,僵持不下,无法用缚仙绳束住她,且臣碍于她的尊贵的主后,不忍下重手,还是……放她离开了。”
“请主君恕罪。”
“她这是在怨我呢。罢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亦不少。”
“上歌舞~”
“归心夫人,在下敬您一杯。”
“汤尚书,我师姐不能饮酒,她一喝酒,就极容易醉,且自从产后身子一直不佳,更不能喝了。这杯酒,算是我代她敬您的。”
汤有山,“敬少君。”
华柏珩醉醺醺大喝道,“华柏琏,你算什么,你也配挡晚鸥的酒。”
华柏琏心中倍感恼怒,可窘迫的环境氛围却让他越发手足无措,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以及华氏亲眷们的面,身为弟弟,更是身为少君,断不能因为兄长醉酒胡话而发火,只得噤声沉默,“我……”
一语不发的归心君心腹侍从华扬熹,双手端着白瓷酒杯,“归心君喝醉了,卑职代他向少君赔罪。”
“之迟,无妨,兄长醉话而已,我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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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少君,您喝了太多酒了。荔枝醉虽然荔枝果香扑鼻,酒的气味不重,浓度不高,可是您喝了三四大坛了。”
“我……我知道,我我没醉,还能喝,之恒!别管我。”
“属下扶您去旁边散散步、吹吹风。”
“之恒!!!!!!之恒!!我累了!让我睡一会。”
华柏琏咚地一下倒在地上,全身躺到绿油油的青草地上,
“息将军!”
“他醉了,给他用点醒酒药。”
“河洛行宫周遭环境太野,妖兽较多,他喝醉了跑出来,我……我……不放心。”
“阿琏,阿琏,醒醒,快醒醒,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你想弹琴也好,继续喝酒也好,我陪你待一会吧,反正这里偏僻,没有人在,只有之恒和我们。”
“你会不会弹《胡笳十八拍》。”
“胡笳十八拍……当然会。”
“你……古筝,我……琵琶,咱们合奏一曲,再继续喝酒!”
“好,你要喝什么酒?”
“我想喝——桃花瑶水酿!”
息晚鸥,“咱们在江夏,没有桃花瑶水酿可以喝。”
“当当当——我有。”
“你竟然还偷偷藏了桃花瑶水酿。”
“七年前,去东海的时候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
“七年……真的好怀念,七年前。”
“我们还可以回到那个时候吗?”
“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的时光,永远不复返。”
“晚鸥,那我们有将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