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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晚,唐朝阳和宋金明不断看见有人影在窑洞外面晃动,心里十分紧张,大睁着眼,不敢入睡。

唐朝阳小声问宋金明:“他们不会对咱俩下毒手吧?”宋金明说:“敢,无法无天了呢!”宋金明这样说,是给唐朝阳壮胆,也是为自己壮胆,其实他自己也很恐惧。他们可以把别人当点子,一无仇二无冤地把无辜的人打死,窑主干吗不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们灭掉呢?他们打死点子是为了赚钱,窑主灭掉他们是为了保钱,都是为了钱。他们打死点子,说成是冒顶砸死的。窑主灭掉他们,也可以把他们送到窑底过一趟,也说成是冒顶砸死的。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可算是遭到报应了。宋金明起来重新检查了一下门,把门从里面插死。窑洞的门也是用板皮钉成的,中间裂着缝子。门脚下面的空子也很大,兔子样的老鼠可以随便钻来钻去。宋金明想找一件顺手的家伙,作为防身武器。瞅来瞅去,窑洞里只有一些垒地铺用的砖头。他抓起一块整砖放在手边,示意唐朝阳也拿了一块。他们把窑洞里的灯拉灭了,这样等于把他们置于暗处,外面倘有人向窑洞接近,他们透过门缝就可以发现。

果然有人来了,勾起指头敲门。唐朝阳和宋金明顿时警觉起来,宋金明问:“谁?”

外面的人说:“姚矿长让我给你们送两条烟,请开门。”

他们没有开门,担心这个人是个前哨,等这个人把门骗开,埋伏在门两边的人会一拥而入,把他们灭在黑暗里。宋金明答话:“我们已经睡下了,我们晚上不吸烟。”

送烟的人摸索着从门脚下面的空子里把烟塞进窑洞里去了。

宋金明爬过去把塞进去的东西摸了摸,的确是两条烟,不是炸药什么的。

停了一会儿,又过来两个黑影敲门。唐朝阳和宋金明同时抄起了砖头。

敲门的其中一人说话了,竟是女声,说:“两位大哥,姚矿长怕你们冷,让我俩给两位大哥送两床褥子来,褥子都是新的,两位大哥铺在身子底下保证软和。”

宋金明不知窑主搞的又是什么名堂,拒绝说:

“替我们谢谢姚矿长的关心,我们不冷,不要褥子。”俩人悄悄起来,蹑足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瞅,见门外抱褥子站着的果真是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都是肥脸,在夜里仍可以看见她们脸上的一层白。

另一个女人说话了,声音更温柔悦耳:“两位大哥,我们姐妹俩知道你们很苦闷,我们来陪你们说说话,给你们散散心,你们想做别的也可以。”

俩人明白了,这是窑主对他们搞美人计来了,单从门缝里扑进来的阵阵香气,他们就知道了两个女人是专门吃男人饭的。要是放她们进来,铺不铺褥子就由不得他们了。宋金明拉了唐朝阳一下,把唐朝阳拉得退回到地铺上,说:“你们少来这一套,我们什么都不需要!”

那个说话温柔的女人开始发嗲,一再要求两位大哥开门,说:“外面好冷哟,两位大哥怎忍心让我们在外面挨冻呢!”

宋金明扯过唐朝阳的耳朵,对他耳语了几句。唐朝阳突然哭道:“哥,你死得好惨哪!哥,你想进来就从门缝里进来吧,咱哥俩还睡一个屋……”

这一招生效,那两个女人逃跑似的离开了窑洞门口。

夜长梦多,看来这个事情得赶快了结。宋金明和唐朝阳商定,明天把要求赔偿抚恤金的数目退到四万,这个数不能再退了。

第二天双方关于抚恤金的谈判有进展,唐朝阳忍痛退到了四万,窑主忍痛涨到了两万五。别看从数目上他们是一个进一个退,实际上他们是逐步接近。好比两个人谈恋爱,接近到一定程度,两个人就可以拥抱了。可他们接近一步难得很,这也正如谈恋爱一样,每接近一步都充满试探和较量。到了四万和两万五的时候,唐朝阳和窑主都坚守自己的阵地,再次形成对峙局面。谈判进展不下去,唐朝阳就求救似的到停尸间去哭诉,例数哥死之后,爹娘谁来养老送终,侄子侄女谁来抚养,等等。工夫下在谈判外,不是谈判,胜似谈判,这是唐朝阳的一贯策略。

第三天,窑主一上来就单独做宋金明的工作,对他俩进行分化瓦解。窑主把宋金明叫成老弟,让“老弟”帮他做做唐朝阳的工作,今后他和宋金明就是朋友了。宋金明问他怎么做。窑主没有回答,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说:“这是一千,老弟拿着买烟抽。”

宋金明本来坐着,一看窑主给他钱,他害怕似的站起来了,说:“姚矿长,这可不行,这钱我万万不敢收,要是唐朝阳知道了,他会骂死我的。不是我替唐朝阳说话,你给他两万五抚恤金是少点儿。你多少再加点儿,我倒可以跟他说说。”

窑主把钱扔在桌子上说:“我给他加点儿是可以,不过加多少跟你也没关系,他不会分给你的,是不是?”

宋金明心里打了个沉,说:“这是他哥的人命钱,就是他分给我,我也不会要。”

他问窑主:“你打算给他加到多少?”

窑主伸出三个手指头,说:“这可是天价了。”

宋金明的样子很为难,说:“这个数离唐朝阳的要求还差一万,我估计唐朝阳不会同意。”

窑主笑了笑,说:“要不怎么请老弟帮我说说话呢,我看老弟是个聪明人,唐朝阳也愿意听你的话。”

窑主这样说,让宋金明吃惊不小,窑主怎么看出他是聪明人呢?怎么看出唐朝阳愿意听他的话呢?难道窑主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他说:

“姚矿长的话我可不敢当,看来我应该离这个事儿远点儿。要不是唐朝阳非要拽着我等他两天,我前天就走了。”

窑主让宋金明坐下,说:“老弟多心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金明刚坐下,窑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把放在桌子上的钱拿起来合在一块儿,说:“这是两千,算是我付给老弟的受惊费和辛苦费,行了吧。我当然不会让唐朝阳知道,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放心就是了。”说着,扯过宋金明的衣服口袋,把钱塞进宋金明口袋里去了。

这次宋金明没有拒绝。他在肚子里很快地算了一个账,三万加两千,实际上是三万二。三万他和唐朝阳平均分,每人可得一万五。他多得两千,等于一万七,这样离预定的两万的目标相差不太远了。让他感到格外欣喜的是,这两千块钱是他的意外收获,而唐朝阳连个屁都闻不见。上次他们办掉的一个点子,满打满算一共才得了两万三千块,平均每人才一万多一点儿。这次赚的钱比上次是大大超额了。宋金明已认同了这个数,但他不能说,勉强答应帮窑主到唐朝阳那里做做工作。

宋金明把唐朝阳的工作做通了,唐朝阳只附加了一个要求,火化前给他哥换一身新衣服,穿西装,打领带。窑主答应得很爽快,说:“这没问题。”窑主握了宋金明的手,握得很有力,仿佛他们两个结成了新的同盟,窑主说:“谢谢你呀,宋老弟。”宋金明说:“姚矿长,我们到这里没作出什么贡献,反而给矿上造成了损失,我们对不起你呀!”

窑主骑上他的大红摩托车到县里银行取现金,唐朝阳和宋金明在窑洞里如坐针毡,生怕再出什么变故。窑主是上午走的,直到下午太阳偏西时才回来。窑主像是喝了酒,脸上黑着,满身酒气。窑主对唐朝阳说:“上面为防止年前突击发钱,银行不让取那么多现金。这些钱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跟朋友借来的。”他拿出两捆钱排在桌子上,说:“这是两万。”又拿出一沓散开的钱,说:“这是八千,请你当面点清。”

唐朝阳把钱摸住,问窑主:“不是讲好的三万吗,怎么只给两万八?”

窑主顿时瞪了眼,说:“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考虑不考虑实际情况?就这些钱还是我借来的,不就是他妈的短两千块钱吗?怎么着,把我的两根手指头剁下来给你添上吧!”说着看了旁边的宋金明一眼。

宋金明一听就知道上了窑主的当了,窑主先拿两千块钱堵了他的嘴,然后又把两千块钱从总数里扣下来了。这个狗日的窑主,真会算小账。

宋金明没说话,他说不出什么。

唐朝阳看宋金明,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宋金明在心里骂唐朝阳:“你他妈的看我干什么!”他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唐朝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团脏污的手绢,展开,把钱包起来了。

火化唐朝霞的时候,唐朝阳和宋金明都跟着去了。他们就手把钱卷进被子里,把被子塞进蛇皮袋子里,带上自己的行李,打算从火葬厂出来,带上唐朝霞的骨灰盒,就直接回老家去了。

唐朝霞的尸体火化之前,火葬厂的工作人员从唐朝霞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放着一张照片。隔着塑料袋看,照片上是四个人,后面是唐朝霞两口子,前面是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唐朝阳把照片收起来了。唐朝霞的衣服被全部换下来了,在地上扔着。宋金明只把一双鞋拣起来了,说这双鞋他带走吧,作个留念。唐朝阳没说什么。

唐朝阳把唐朝霞的骨灰盒放进提包里,他们俩人在这个县城没有稍作停留,当即坐上长途汽车奔另一个县城去了。他们没有到县城下车,像是逃避人们的追捕一样,半路下车了。这里还是山区,他们背着行李向山里走去。在别人看来,他们跟一般打工者没什么两样,他们总是很辛苦,总是在奔波。走到一处报废的矿井旁边,他们看看前后无人,才在一个山洼子里停下了。他们各自坐在自己的行李卷儿上,唐朝阳对宋金明笑笑,宋金明对唐朝阳笑笑。他们笑得有些异样。唐朝阳说:“操他妈的,我们又胜利了。”宋金明也承认又胜利了,但他的样子像是有些泄气,打不起精神。唐朝阳问他怎么了。他说:“不怎么,这几天精神紧张得很,猛一放松下来,觉得特别累。”唐朝阳说:“这属于正常现象,等见了小姐,你的精神头马上就来了。”宋金明说:“但愿吧。”

唐朝阳把唐朝霞的骨灰盒从提包里拿出来了,说:“去你妈的,你的任务已经彻底完成了,不用再跟着我们了。”他一下子把骨灰盒扔进井口里去了。这个报废的矿井大概相当深,骨灰盒扔下去,半天才传上来一点落底的微响。这一下,这位真名叫元清平的人算是永远消失了,他的冤魂也许千年万年都无人知晓。唐朝阳把那张全家福的照片也掏出来了撕碎了。撕碎之前,宋金明接过去看了一眼,指着照片上的唐朝霞问:

“这个人姓什么来着?”唐朝阳说:“管他呢!”

唐朝阳夺过照片撕碎后,扬手往天上撒了一下。

碎片飞得不高,很快就落地了。有两个碎片落在唐朝阳身上了,他有些犯忌似的,赶紧把碎片择下来。

还有一样东西没处理。唐朝阳对宋金明说:

“拿出来吧。”

“什么?”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宋金明摇头。

“我看你小子是装糊涂。那双鞋呀!”

这狗娘养的,他一定也知道了唐朝霞的钱藏在鞋里。宋金明说:“操,一双鞋有什么稀罕,你想要就给你,是你哥的遗物嘛。”宋金明从提包里把鞋掏出来了,扔在唐朝阳脚前的地上。

唐朝阳说:“鞋本身是没什么稀罕,我主要想看看鞋里面有多少货。”他拿起一只鞋,伸手就把鞋舌头中间夹藏的一个小塑料袋抽出来了,对宋金明炫耀说:“看见没有,银子在这里面呢!”

宋金明嗤了一下鼻子。

唐朝阳把钱掏出来了,数了数,才二百八十块钱,说:“操他奶奶的,才这么一点儿钱,连搞一次破鞋都不够。”他问宋金明:“你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一点儿钱。”

宋金明说:“我哪儿知道!”

唐朝阳把钱平均分开,其中一半递给宋金明。

宋金明不要,说:“这是你哥的钱,你留着自己花吧。”

唐朝阳勃然变色道:“你他妈的少来这一套,我不会坏了规矩。”他把一百四十块钱扔进宋金明开着口子的提包里了。“我还纳闷呢,窑主讲好的给咱们三万块,数钱的时候少给两千,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次轮到宋金明恼了,他盯着唐朝阳骂道:“操你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清什么意思,老子跟你没完!”

唐朝阳涎着脸笑了,说:“你恼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我是骂窑主个狗日的说话不算话,拉个屎橛子又坐回去半截儿。”

“你还以为窑主是好东西呢,哪个窑主的心肠不是跟煤窑一样,一黑到底!”

坐了汽车坐火车,两天之后,他们来到了平原上的一座小城。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没有急于找新的点子。但他们也没有马上分头回家,着实在城里享乐了几天。他们没有买新衣服,没有进舞厅,也很少大吃大喝。说他们享乐,主要是指他们喜欢嫖娼。住进小城的当天晚上,他俩就在一家宾馆包了一个双人间。宾馆大厅一角,有桑拿浴室、按摩室和美容美发厅,不用问,里面肯定有娼妇。果然,他们进房间刚打开电视,刚在席梦思床上用屁股墩了墩,试了试弹性,就有电话打进来了,问他们要不要小姐。宋金明在电话里问了行情,跟人家讲了价钱,就让两个小姐到房间里来了。宋金明把房间让给了唐朝阳,自己把另一个小姐领进卫生间里去了。他们二话没说,就分头摆开了战场。唐朝阳完事了,给小姐付了钱,还不见宋金明出来。他到卫生间门口听了听,听见里面战事正酣,不免有些嫉妒,说:

“操他妈的,他们怎么干那么长时间?”小姐说:

“谁让你那么快呢?”唐朝阳一把将小姐揪起来,要求再干。小姐把小手一伸,说再干还要再付一份钱。唐朝阳与小姐拉扯之间,宋金明从卫生间出来了,唐朝阳只得放开小姐,对宋金明说:“你小子可以呀!”

宋金明显得颇为谦虚,说:“就那么回事,一般化。”

分头回家时,他俩约定,来年正月二十那天在某个小型火车站见面,到时再一块儿合作做生意。他们握了手,还按照流行的说法,互相道了“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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