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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烟火之下

诸位莫要小瞧烧个纸钱,即使这么一个习俗,其形成都不是朝夕之功,皆有其历史背景。然而,经历了无数次战争与朝代更迭,典籍消亡,官学废弛,私学不兴,全天下的百姓大多成了目不识丁之辈,文脉几近断绝。当从一穷二白的基础上重新站起来后,太多人不知过去,以致于忘记了传统,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日用而不自知。

烧纸钱送葬,自魏晋以来始有其事,换言之,是从魏晋开始用纸钱送葬的。有文字可考的最早制作冥币的人,据说是南朝齐第六位皇帝——齐明帝萧鸾,但不是他,而是他的第二个儿子,齐东昏侯萧宝卷。

齐东昏侯好鬼神之事,剪纸为钱,以代束帛,至唐盛行其事。

及至唐代,上自王公贵族,下至庶民百姓,皆盛行积钱为山,盛加雕饰,舁(yú,共同用双手抬)以引柩,再烧纸钱牲币以送葬。

诗云:纸钱纸钱谁所作,人不能用鬼行乐。一丝穿络挂荒坟,梨花风起悲寒云。

唐人王建《寒食行》亦有诗云“三日无火烧纸钱,纸钱那得到黄泉”,由此,冥币纸钱之盛可见一斑。

而据宋人陶彀(gòu)《清异录》记载,周世宗柴荣葬日,用象征形状的金银焚化,纸钱的形状大似碗口,上有印文,黄色印的名曰“泉台上宝”,白纸的称为“冥游亚宝”。此时的冥币纸钱,已经升级进化,采用当时先进的雕板印刷术来大规模印制了。

宋朝提倡节俭朴素,主张薄葬,故多以纸做的钱与冥器来代替随葬金银财物。

故而,《清明上河图》中出现了“王家纸马铺”,一个稀松平常的小店,在后人看来,却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一段浓缩的历史。

有时,画会说话、会讲故事,便是这个道理。

且说忠尧、颜爽二人疾步离开“王家纸马铺”后继续向前,但见热闹繁华的街道向远处延伸,不时有骡马驮队、手持市招的走方郎中从身边擦肩而过。

沿河街道宽阔而平整,越往前,两边店铺的装饰也越来越考究,酒店也是愈来愈多、档次越来越高。许多临河的酒店敞开窗户正对河面,客人可以一边品饮佳酿,一边欣赏河边美景。不时见乘船客人或呼朋引伴,或拉着船家,上岸去小酌两杯。

忠尧见状,由衷发出一声感叹:“没想到汴京城如此繁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颜爽斜眄了忠尧一眼,心里暗暗骂道:“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想罢,淡淡一笑,用略带鄙夷的口吻说道:“小公子,这只是城郊,还没入城呢!”

“啊?这……这还只是城郊?”忠尧吃了一惊。

“对啊!”颜爽点了点头,不无得意地说道,“眼下我们还在东京城东南方向、汴河东水门沿岸转悠呢!此去外城尚有七八里路,你我连外城都还没见着呢!”

“啊?去外城都还有七八里路啊……”忠尧喃喃语罢,眼神中充满了惊异。

颜爽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看,这汴河两边俱是临岸酒肆,大门顶上装点着彩架,飞檐翘首,气派非凡。不过,与东华门那边的正店比起来,这些不过就是些不入流的脚店而已。”

忠尧新奇地左右环顾,忽闻此言,转过头来满脸疑惑:“啊?脚店?洗脚店?”顿了顿,又问道:“哪儿有洗脚店?你指给我看看,改天累了过来洗个脚先。”

颜爽一听,终于噗嗤一声笑出了猪叫。

笑罢,他轻叹一声,心里骂道:“这土包子还真是没什么见识啊。”

不过,即使他心里再怎么嬉笑怒骂,也绝对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分毫。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立刻恢复了一副恭谨的模样,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此‘脚店’非彼‘脚店’。东京的上户酒楼称为正店,譬如七十二家酒楼俱为正店,而规模较小的则统一称之为脚店。正店的分号规模稍小,也谓之脚店。所以,脚店是小酒肆,是本身无酿酒权的酒肆,而非用大木桶来洗脚的脚店。

汴河虹桥那边,有两家酒肆远近闻名,一家是‘孙羊正店’,另一家名为‘十千脚店’。

其实,规模大小并不是正店与脚店的真正区别,二者之间真正的差别在于酒水的进货渠道。朝廷为了便于纳税,抓大放小,授予某些酒肆酿酒权,而正店都有酿酒权。如此一来,各大正店的名酒就多喽!”

“哦?”忠尧微微一愣,旋即眉眼带笑,颔首道,“嗯,有点意思……”语罢,又问道:“都有些什么名酒,说来听听,本公子正好瞧瞧有哪些酒没有品尝过。”

颜爽亦是贪杯之人,一说到名酒,他立刻眉飞色舞,兴奋地如数家珍:“除却开封府的瑶泉,丰乐楼,哦,也就是樊楼,有眉寿酒、和旨酒,忻(xīn)乐楼有仙醪(láo)酒,和乐楼有琼浆酒,千春楼有仙醇酒,遇仙楼有玉液酒,会仙楼有玉醑(xǔ)酒,时楼有碧光酒,高阳店出品流霞酒、清风酒、玉髓酒,中山园子正店则出品千日春等等,真是多不胜数啊!”

“看来你也是一个吃货,哦,不,是酒中高人呐。”忠尧听罢,有些感慨。

“嗨,这往来应酬多了,自然见识就多了一些,不过是熟一些罢了。”颜爽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不过,这名酒虽多,但酿酒所用的酒曲却是官府专卖,须得从官方处采办,有酿酒权的酒肆毕竟只是少数啊。也正因为如此,面对巨大的需求,朝廷遂下令让其余酒肆从官府专营酒铺买酒,或者从那些可以酿酒的正店买酒。从官府专营酒铺买酒的名曰‘拍户’,从正店买酒的名曰‘脚店’。”

“原来所谓的正店、脚店竟有这差别。”忠尧喃喃道,豁然开朗,点了点头,“这下我总算能看懂一些招牌了。”

话音甫落,那颜爽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两眼发光,急急唤道:“小公子,小公子!你看那是什么?”

忠尧眉头微微一皱,顺着颜爽手指的方向望去,他看到右前方有一家酒肆,门首吊挂着红色栀子灯作为标帜,不禁有些茫然:“大红灯笼高高挂,这是……要办喜事吗?”

恰在此时,颜爽见他不明所以,遂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故意凑上前去,摇头晃脑小声说道:“小公子有所不知,这门首的红栀子灯呢,若是不论阴晴、不论刮风下雨,都罩着竹叶编成的灯罩,就表示此间酒肆还可以有爱的小冒险哟。”

“噢——,你说的是……”忠尧忽然惊得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颜爽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神秘的笑意。

忠尧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些卖大宝剑的也要大红灯笼高高挂,原来渊源在这里呀。”语罢,摇头嗟叹道:“唉,这东京城里的人还真会玩啊!”

“大宝剑?”颜爽微微一愣,茫然不解地问道,“卖宝剑的?”

“呃……”忠尧闻言一怔,旋即打了个哈哈,点了点头,随口搪塞道,“对,卖宝剑的。只是……那宝剑有点儿大,不适合小孩子玩耍,少儿不宜。”

“哦,原来如此,”颜爽颔首道,“小孩子还是不要舞刀弄枪的好,宜多多诵背些诗文啊。”

“斯文?嗯,斯文好,斯文好,小孩子还小,斯文些好。”忠尧也点了点头。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边走。极目四望,喧嚣的人群中,彼时有人准备下船去吃酒,有人正在船上做饭,有人在临河酒店里对酒当歌畅谈心事,或是吹着河风、微醺微醉,也有人忙里偷闲,逮着机会就开始打盹……

好一幅人间烟火、百家胜景的画卷。

忠尧与颜爽继续往前,前方愈加热闹起来。很快,一条宽阔的马路横亘在眼前——这是入城的主干道之一“顺马金街”。“顺马金街”附近的街道四通八达,大小货行连成一片,沿岸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船只,船上的人正在欣赏着熙来攘往的繁闹河景。

临近岸边,一艘大船的甲板上还设置着一个简朴的水神祭台,上面摆放祭品,望望远去,可以瞧见有两碟、两壶、一碗,看来是为了答谢河神一路护佑行船平安抵达汴京。

忠尧瞥了渡口一眼,那里停泊着许多漕船,人来人往,正在依次装卸货物。几个脚夫把装有粮食的麻袋扛下了船,船舱内还有人忙着翻舱上货。

其中,有一艘最大的船吸引了忠尧的注意力。那艘大船收了樯桅,看上去显得十分豪华,两面窗架做得极为精致,入口是门楼式样,船身吃水很浅,看来所载粮物已经卸得差不多了,彼时,一对打扮精致的母女正在窗边,倚栏而望。

忠尧触景生情,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自己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不知母亲一人在家中可好?天凉的时候,有没有及时加衣?有没有吃生冷的食物?有没有生病?……

想罢,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又转到了临岸的另一艘船上。

那是一艘小船,竹蓬下,有两人闲来无事,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家常。一位少年满脸愁容,似乎满腹心事,另一人则趴在桌上,勾着脚摇摇晃晃,一副慵懒的的模样,正试图劝慰他。

忙碌的岸边则是热火朝天,一名监工正在给扛大包的脚夫分发竹签,按件计酬。脚夫们背的麻袋越多,手里拿到的竹签也越多,日结的工钱便也越多。

脚夫脚夫,干的是力气活儿,吃的是力气饭。有力气就有活儿干,有活儿干就有钱赚。

颜爽抬头望了天空一眼,阳光有些刺眼,在这闷热的天气里走了一段路后,他出了不少汗,有点难以忍受。他以手作扇,不停往自己的面上扇风,以便让自己凉快一些。

彼时,忠尧脚步放缓,望向汴河岸边,颜爽由于感到烦热,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他疾步走到忠尧身边,催促道:“小公子,这里风景看两眼就行了,不值得留恋,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樊楼的景色可这里美多了,那里可是春色满园呢,嘿嘿嘿嘿!”

“哇,我只是让你请我吃顿酒,可没说要吃花酒啊!”忠尧闻言笑了笑,转过头来,疑惑地问道,“你就不怕破费?”

“不怕不怕!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颜爽央求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求。忠尧见他满头大汗,不停地擦拭,绽颜一笑,遂点了点头。

可一边走,忠尧心里又一边嘀咕道:“这个守财奴,先前还不愿意破费,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还吃花酒?总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路过一家店铺门前时,门口停着的一辆串车(前面是牲口拉,后面是人力推的独轮车)忽然引起了忠尧的注意。

彼时,串车前站着两个人在闲聊,旁边有一匹马正低头吃着石槽里的青草,忠尧定睛一看,这串车上盖着一块大苫布,苫布上面写着大字草书,但见那草书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笔力颇不一般,显然绝非出自普通人之手。忠尧又往苫布下细细一瞧,哟,巧了,下面盖着的竟然全都是书帖字画,他顿时心里一沉,便停下脚步,转身走了过去。

只听一人说道:“唉,没想到苏学士、黄太史等人的这些书画就要这么付之一炬了,真是可惜啊!坊间传闻这新党旧党,党争不断,你方唱罢我登场,互相倾轧,冤冤相报,竟是没完没了!”

“嘘——,你小点儿声,”另一人闻言,警惕地左右扫视,连忙提醒道,“眼下新党又得势了,公相权势滔天,下令焚毁旧党文人之书籍,谁敢不从啊!”

忠尧一听,琢磨道:“什么?这么珍贵的大师手札、真迹都要一把火烧了?你们是有多不识货啊?等等,让我来看看有没有真品,如果有的话,留给子孙后代,哇,那可是无价之宝啊!估计几辈子都衣食无虞了!”

想罢,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到了驴车边。

颜爽见状,一脸狐疑,跟了过来。

忠尧看了看驴车上的书帖字画,问道:“方才听二位所言,这些书画都要付之一炬?”

驴车的主人诧异地注视着忠尧,点了点头。

“既然都要烧掉,那就是不值钱喽?”忠尧说罢,望着左右二人,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笑容。

那两人点了点头,但猜不透忠尧是何用意。

“如果你手中的物件明明不值钱,却有人愿意出一百文卖下来,你是卖,还是不卖?”忠尧说着,朝驴车的主人比出一根指头。

驴车的主人欣然答道:“卖、卖!肯定卖!”

“那好,付钱吧!”忠尧嘴角一勾,冲着身边的太子洗马颜爽使了个眼色。

“啊?”颜爽一愣。

“啊什么啊,不是你付钱,难不成还是我自掏腰包啊?”忠尧淡淡地说道,头微微扬起。

“呃,对对对!我付钱,我付钱!这么点儿小钱当然用不着小公子付啦!呵呵,呵呵呵。”颜爽满脸堆笑道,却是皮笑肉不笑,他心里早已把忠尧狂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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