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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东角子门

这两人,让他们去城里找鬼樊楼,却在城门处打闹起来了,权当是见缝插针、苦中作乐吧。不过,他们并未着急赶路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就通常情况而言,城里的勾栏瓦肆不会那么早开门营业的。

至于殷掌柜说的城里的乞儿,那就只能碰运气了,毕竟这些人可能在地下城寄居,也可能居无定所,四处流浪。

护城河边,有一搭着竹棚的小吃铺,临河的树下系着一头小毛驴,三个平民围坐在一张长方桌前歇脚,正在吃着大饼点心。竹棚另一侧撑着两顶大阳伞,旁边的摊主忙得不亦乐乎,将一个个烙好的、滚烫的圆饼搁在架子上。

护城河平桥头,柳树旁,另一顶落地大阳伞下,一个小贩在地上并排摆着三四个竹篮,里面盛放着一捆捆通体赤色的鲜菜——香椿嫩枝,见一位路过的中年胡子大叔有点兴趣,那小贩不失时机抓起一束嫩枝,恭身热情介绍:“客官,这是今日卯时新摘下来的香椿,很嫩很新鲜,您瞧还滴着露水呢……”

子翃正欲上护城河上的平桥,突然前面快速驰来两辆用木条造框的大盖车,一前一后,每辆大盖车由两头牛驾辕、一头牛拉套,两个马夫分列左右,一看就知道是某个豪富勋贵乘坐的车。

身形敏捷的子翃急忙让至路旁,往大阳伞底下一躲,避开驰来的两辆大盖车,孰料身后又传来一声:“小心!”

回头一看,却见身后一个马夫死死拽住拽住马头,马声嘶鸣,只差一步就撞到他身上去了。马背上的主人头戴斗笠,手持团扇,吓得面容失色,惶惶然险些跌落马下,他后面跟着一名挑着行装的仆从,那仆从也差点一头撞在马屁股上,所幸一切只是有惊无险。

欧也追至马路拐角处,见情形一下变得如此紧张,自然立即停止了打闹,还好子翃安然无恙,他这才喘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两人意味深长地对望了一眼,都在后悔方才有些冒失,便收敛了神色,待大盖车从身边经过之后,再继续向前走去。

护城河上是平桥。

平桥头,两个老哥路上遇见了,正家里长、家里短地寒暄着。瓦刀脸的那位数落着自己家儿子媳妇的不是:“你看看,你看看!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回家来看看,都把家里的爹娘忘得一干二净了!有了媳妇孩子就忘了父母,当父母的又不图什么,就希望儿孙满堂,他们有空能常回家看看啊,唉——”

“常言道,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你想开点儿吧。老两口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其他的就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话虽这么多,可是这心里有时想起来就有点闷啊,现在的孩子……唉!哦,你家老二怎么样了?相中了哪家姑娘啊?什么时候完婚?老三呢?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媒婆啊,那个王媒婆与我是相当熟稔,她交际甚广,很多高门大户待字闺中的小娘子都知道的……”

对面那位髭须老哥原本只是想打个招呼,随意寒暄两句,岂料这瓦刀脸的老哥还跟以前一样,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没完没了,髭须老哥听得一脸尴尬,有些心不在焉,他几次作揖想告辞离开,都被瓦刀脸老哥拉住:“怎么刚见面就急着走啊?你我难得一见,好不容易碰着了,那就是缘分,走走走,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便如年轻时那般畅聊一番!”

髭须老哥面露难色,瞥了一眼身旁的孩子,那孩子张开双臂,不停求抱抱。他又再次拱手道:“今日带着老大的孩子,就算了吧!我们来日方长,改日再会,告辞,告辞!”

欧也见状,拍了拍子翃的肩膀,努了努嘴,意有所指地说道:“看见了没?以后得多回家看看,多尽尽孝道!”

子翃尴尬地笑笑:“师兄说的是。”

语罢,两人径直向前,右转,上了护城河上的平桥。

过了桥,便是东角子门了。

两人站在平桥上,抬头仰望,但见高大的城楼巍然矗立,雄浑壮观,气势磅礴,不由啧啧称赞,那感觉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哇,不愧是京师啊,连城楼都比渝州的高多了!”子翃感叹道。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城楼呢,简直固……固若金汤!”欧也赞道。

东京城实有三道城墙,分别是宫城、内城和外城。内城前面是宣德门,从北到南城里有四条河横穿整座城池,五丈河、金水河、汴河、蔡河都通过护城河相互连通。沿河往来的舟船客商络绎不绝,夹河两岸自然万头攒动。

雄伟的东角子门造型为五开间,进深三间,庑殿顶形制(建筑等级上比今日的北京前三门、天安门口檐歇山顶都要高很多),四条斜脊,城门为抬梁造式,多重硕大的斗拱将屋檐外挑,使得整个屋顶远远望之,若有大鹏展翅般的栩栩动感。

城楼的门窗、斗拱、须弥座、栏杆的形制,分别为直棂窗、补间铺作一朵式、双层须弥座、栏杆间柱不出头,无一不体现了北宋末期的建筑特点。

东角子门的开启沿袭了唐代旧制,晨起鸣钟,日落击鼓。城楼上,一名更夫走了出来,看看城外,又转身去了后面,俯瞰城内。

城楼中,竖着一面做工十分精良的大鼓。大鼓旁的地上却铺着席子、枕头,那名值守的更夫晚上便在此就寝。

许多人身在京城,也不知何谓“京”,何谓“京城”。

所谓“京”,乃是一个象形字,京城常有钟鼓楼、古代大楼的形象,这便是“京”的形象。有楼塔的建筑,名曰“京”。因其造型宏大,建造费工费时,故为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通常也只有都城才会有这样高大雄伟的建筑。

又因在远古的中心城市中,有很多“京”这样的建筑,故而这座城市就被称作“京城”。同理,济南有很多“泉”,就被称为“泉城”;广州花海全年无休,所以也被唤作“花城”。

欧也凝睇城楼半晌,说道:“马上入城了,还真有点期待呢,赶紧走吧!”

“嗯。”子翃点了点头,他也迫不及待想看看这繁华的帝京。

于是,二人迈开步伐,在挑担的贩夫、菜农、货郎、骑驴者,以及往来如织的行人之间穿梭,往平桥对岸走去。

桥上有护栏,右边有十数人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凭栏观鱼,一小儿挥动着双手,欢快地叫着,蹦着,跳着。

左侧护栏也有五六个人,沿着栏杆站成一排,或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或双手交抱于胸前,一人正指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在说些什么,身旁一人扭过头来,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这是清明节期间游玩活动之一“赏鱼”,含有“上河”之意。

彼时,人群中走来两个乞儿沿路伸手乞讨,见右边护栏旁聚集了不少欣赏河景的人,便走上前去,低声哀求。其中,有赏景二人,头也不回,任凭小乞儿如何哀求,都无动于衷,只装作没听见。

旁边,两名文人趴在栏杆上,感到有些不耐烦,也许是怕乞儿扫了他们的雅兴,一人从身上摸出一文钱,见那乞儿蓬头垢面,脏兮兮的手里捧着个破土碗,顿时面色一沉,一脸嫌弃,把那枚铜钱扔进乞儿的破碗中,厌恶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

看来在桥上行乞,或抱大腿,自古有之。

子翃与欧也过桥时,迎面来了一辆堆积如山的独轮串车,车前一人使劲在拉,车后一人在猛推,两人脚步沉重,前方拖车的毛驴低着头,向前用力,也显得颇为吃力。

子翃瞥了一眼,心里很纳闷:“什么东西这么重?”

待走近了,方才发现车上覆盖着一张大苫布,而这大苫布竟是一幅龙飞凤舞的书法作品,苫布之下的竹筐中则全是旧党文人的字帖书画。

欧也一惊,口中喃喃道:“这是要……”

“现新党掌权,这些旧党文人的东西都是要拉到郊外去烧的。”拉车的脚夫停下来歇了一口气,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说道。

“哦。”欧也恍然顿悟,与子翃对视了一眼,两人轻轻摇了摇头。

欲举步向前之时,子翃忽然发觉身后衣服被人拉住了一角,回头一看,竟是一年约七八岁的乞儿,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口中央求道:“大叔,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给我点钱买个炊饼吧!”

刚说抱大腿,这就真的抱上了。

“什么大叔?都被你叫老了!叫哥哥!”子翃眉头一蹙。

“哦,哥哥,哥哥!那你可怜可怜我,给我点钱买个炊饼吃吧!”那乞儿改口道。

子翃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立刻想到了殷掌柜说的话“随便找个乞丐就可以得知地下城的入口”,便从身上摸出两文钱,俯下身去,笑眯眯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地下城啊?要是听说过,带哥哥们去好不好?这两文钱就是你的了!”言毕,手指一松,两枚铜钱“”地一声掉在了乞儿捧着的破碗中。

孰料,那乞儿一听“地下城”三个字,陡然脸色一变,迅速从碗中抓起那两枚铜钱,一把塞回给子翃,扔下一句:“谁要你的钱!”竟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嘿,你这小屁……小孩儿。”子翃气得突然挺直了腰,指着那乞儿离去的背影说道,“小不点儿有骨气啊?有骨气你别来抱大腿啊!”

“师弟,算了,莫要与一个小孩儿置气。”欧也从旁劝慰道,“我们还是先进城再做打算吧。”

“师兄言之有理。”子翃微微颔首。

二人继续往前,很快过了护城河上的平桥,到了城门口。

子翃左顾右看,发现河边有一名男子抬了张小木凳坐在柳树下,双腿并拢,双手抱在膝上,下颌枕在手上,眼睛望向某处,正在怔怔出神。右边城墙下,慵懒地坐着两人,背倚墙面,正在天南海北地侃大山,一人看似侧耳细听,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听着听着脸上虽说也不时露出一丝笑容,但凝视远方的眼神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城门口,有一个屠夫半蹲半跪,挡住了去路。

那屠夫挥着一把锋利的砍刀,正当街宰杀一只黄羊。

欧也惊愕地说道:“这是……”

子翃微微一惊:“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绕过去吧。”

两人悄悄退至路旁,试图从一边绕到城门口。欧也一边警惕地环顾左右,一边抱怨道:“这城门口怎么连个卫兵都没有?”

“是啊,渝州入城时还有人盘查呢,想不到堂堂京师重地,居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子翃也觉得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我怎么觉得是进了假的汴京?”

“师弟,我们人生地不熟,万万不可大意,这或许是吸引人注意力的障眼法,你千万要像师兄我一样保持高度警惕……”

话音甫落,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拍了拍欧也的肩膀。

欧也大惊,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有门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一手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却一下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扼住的是一名中年妇人的喉咙,那妇人左手挎的菜篮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菜蔬散落一地。她踮起脚尖,一脸痛楚,双手在空中挣扎了两下,本能地抓住欧也如老虎钳般的大手,试图掰开来透透气。

这大婶似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修为,她只是个普通人。

一名小孩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幅糖画,指着欧也说道:“放开我娘亲!”接着,他狠狠咬了一口糖画,将手中的竹签和糖画朝欧也扔了过去,然后低下头冲了过去。

“我撞死你——”

子翃见此情形,意识到欧也可能警惕过了头,连忙示意他放人,自己则半路拉住了那小孩。

那大婶在欧也松了手后,脚落回了地面,她捂着自己脖子咳嗽了两声,又重新喘了几口气,总算恢复了过来。

欧也尴尬地笑了笑,赔礼道:“不好意思啊,大婶,误会、误会……”

大婶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唉,算了,算了,一场误会而已。”顿了顿,又问道:“年轻人,你们都是从外地来的吧?”

“呃……是啊,大婶,你怎么知道的?”欧也挠着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大婶的儿子见母亲得救,原本还在子翃怀里挣扎,现在也不闹了。

“我方才见你们有些紧张,这大街上挥刀杀羊,地上血淋淋的,外地来的人见了难免有些惊骇。”

子翃与欧也对视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

大婶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必惊慌,这只是当地的一个习俗而已。这屠夫应是有人请来的,在路口杀黄羊,是在祭路神呢,定是有豪爽的主人要在此地送贵客归去。”

子翃“哦”了一声,颔首道:“原来如此,差点以为当街行凶了。”

“是啊,哪儿有当街在路中间宰杀牲口的呀。”欧也附和道。

“各地民风不同,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瞧,主人送客来了。”大婶说罢,抬手向城门口一指。

果然,一位身着墨绿锦袍的主人陪着一位头戴帷帽的贵客缓缓走到了屠夫身边,停下了脚步,主人于一旁念念有词,祈祷贵客一路顺风,平安到家。

贵客则谢过主人的好意,辞别后翻身上马,与牵着缰绳的马夫、身后挑着行装的仆从一起离去。然而,却是依依不舍,一步两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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