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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徐家二少

那徐家二少的确一大早就去了“和家净发社”。

他为什么舍近求远,要跑得那么远的净发社去呢?

这倒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而是有原因的。原来,他有一次偶然路过那“和家净发社”,想起那日是个黄道吉日,一时兴起,便入内削发剃面。

等等,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吗?

没错,孔老夫子的话是这么说的。

但孔夫子的意思是:身体的毛发、皮肤都是父母给予的,不能轻易损伤和毁弃,此为孝道之始。所以,生而为人,应该爱护自己的皮肤和毛发,不要使之遭受无谓的伤害,可并不是说毛发不可以修剪。

否则,人人皆不修剪头发,任由它一直长下去,那岂不是成了长毛怪物?这也太迂腐了吧?

况且,还有些人毛发十分旺盛……

好啦,别看自己了,说的不是你,是某些胡须长得老快的男人。

若修剪不及时,满脸胡须、虬髯,吃起饭来多不方便?

古人可不傻,不但不傻,还很臭美、要好看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故毛发长了该修还得修,——此所谓“削发剃面”是也。

那古人什么时候会削发呢?如今日一般,随自己高兴,想起来就去剪吗?

非也,非也。

古时,削发可是件大事儿,不能随随便便就去剪发,须待长发及腰,还得提前选个黄道吉日。

为什么到了长发及腰就要修剪呢?

因为,过长的头发实在很难打理,洗头麻烦、晾干麻烦,并且若要精心编个发髻,也殊为不易。

剪下来的头发,还不能随意弃之不顾。为了表示对父母的尊敬,每次削发后,要仔细将毛发收藏起来,有的人甚至像黛玉葬花那样,会给这些剪下来的“毛发”找个好地方,郑重其事地挖个坑,把它埋好。

至于孩童,刚生下来要剃“胎发”的习俗从先秦时代便有了。

剃下的“胎发”一般由父母收藏起来,或者缝在孩子的枕头上,又或是缝入孩子穿的背心里面在,——这种行为看似多此一举、毫无必要,却寄托着父母对孩子的殷切希望。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快快乐乐、健康成长呢?

而绝大多数的孩子在及笄或冠礼之前,也要剃头,留个什么双抓髻、“茶壶盖”之类的,看古代的一些人物画像就明白了。

那宋代用什么工具来理发呢?

当然用的是剪刀。

目前,能见到的最古老的剪刀是西汉交股式铁剪,短柄长刃,双刃并行,制作方式是把一根铁条的两段锤成刀形,并将刃部打磨得十分锋利,然后将铁条弯成“S”形。从整体上来看,此类铁剪与现代的压剪十分相似。各地皆有出土,1934年陕西宝鸡西汉墓,1978年洛阳西汉古墓,西安、长沙及山东长岛等地都曾出土西汉时期的铁剪。

南北朝时,南朝梁的贵族子弟皆削发剃面,不过所使用的剪刀与汉时一脉相承,外形并无太大变化。

及至宋时,剪刀已经发展出了“支轴式”,形制已与今日使用之剪刀几乎一模一样了,后世在适用性、样式上不断改进,只是做得更加精致、小巧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理发”一词,最早是朱熹在注疏《诗·周颂·良耜(sì)》中提到的,“其比为栉”一句注疏中说明:“栉,理发器也。”

宋代的理发店、剃头铺子其实是很繁荣的。理发匠不但有店铺,还有相应的行会组织,也就是团行,协助当时的官府进行管理。而这种理发行会延续了上千年,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

不过,宋时这些店铺的名称叫“净发社”(据宋代周密《武林旧事·社会》所记载,临安有“净发社”)。理发匠在宋代的叫法也与今日有所不同,谓之“镊工”。此外,理发匠还有个特殊的称呼,名曰“待诏”,即为“随时待命被召唤”之意。除了剪发和剃头外,理发匠也会做梳头的工作,所以也被称之为“篦(bì)头待诏”。

民间俗语有云“剃头挑子一头热”,意思就是剃头匠把剃头用具放在扁担的两头挑着,挑子一头是个长圆笼,里面放一小炉,上面烧着热水鼎锅,再在上面放个洗脸盆,谓之“一头热”;另一头则放着长方凳,装着三个抽屉,里面陈放着布、刀、剪之类的理发工具,谓之“凉头”。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那古时皇帝剃头怎么办?

这可是剃龙头啊!

正因为剃的是龙头,所以责任重大,下面有请古代最苦逼的剃头匠——“龙头待诏”出场!

“龙头待诏”战战兢兢地说道:“各位,我们美其名曰为‘龙头待诏’,实际就是苦逼的剃头师傅啊!”

有谁会像“龙头待诏”一样剃个头都会如履薄冰?

有吗?没有吧?

但“龙头待诏”会啊!

剃龙头,规矩太多,稍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

一般剃头都是双手操作,但是,剃龙头,只能用右手不说,而且还不能碰到皇帝陛下的皮肤,所以,“龙头待诏”只能悬空剪发,呜呜呜……

而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一般是不剪头发的,可一旦要修发了,那一定是到了重大节日,要搞庆典了。本来皇家举行大型庆典就十分严肃,各种礼仪规章、繁文缛节多不胜数,此时剃个龙头,规矩就更严厉了。

怎么个严厉法?

剃头匠在修发时,必须屏住呼吸,禁止将呼出的气体喷到皇帝陛下的身上。剃个头,连正常呼吸都不能,一个不小心,就是死罪啊!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真有不少理发匠因为剃龙头坏了规矩而被赐死的。

好了,交代了剃头背景,言归正传。

徐家二少上次因是良辰吉日出行,一时兴起,路过这“和家净发社”时,便入内修了个发。但不巧的是,那日主剪的不是“和待诏”,而是一位新来不久的“袁镊工”。

袁镊工年纪尚轻,其人剃发修面极为草率。既毕,徐家二少心中虽有不满,但隐忍不发,还特意付了双倍的价钱,本来只须二百文,但他却付了四百文,而后一句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镊工收了钱,望着客人离去的背影,不禁喜出望外。

过了不久,徐家二少估摸着时日差不多了,遂决定择日复往,选的黄道吉日恰好便是今日。

“和家净发社”重新作了些布置与装饰,徐家二少甫一入内,墙面上悬挂着的那把唐代的“鎏金錾花银剪刀”便映入了眼帘。那把银剪刀造型巨大,显得颇为惹眼,任谁一进铺子,必然第一眼都会注意到它。

和待诏并未记起徐家二少,以为来的是一位新客,急忙上前笑迎:“这位官人,今日来栉发剃面可是选对了日子啊。您看,今日来的客人络绎不绝,是一个接一个。不过,客人多了就得委屈您多担待,稍微等一会儿了。”

“和待诏,果然会说话。”徐家二少环顾左右,见五个位子上都坐满了客人,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就在门口靠墙的长条凳上等一会儿好了。您先忙,不用管我,我今日来还是找上次帮我修发剃面的袁镊工。”

“哦,好好好!”和待诏说道,自然伸出手来,往门口长条凳的方向抬了抬手,示意道,“那您请坐、请坐!”

徐家二少绽颜一笑,微微颔首。随后,他转身坐到了门口的凳子上。

和待诏走到正在忙碌的袁镊工身边,对他悄声说了几句:“那边来的客人,指定要你修发。”

那袁镊工轻轻“哦”了一声,转过头,赫然发现门口坐着的客人正是打赏过自己的徐家二少,旋即眼神中充满了惊喜,满脸堆笑:“哟,您来了!您稍等片刻啊,我这边儿很快就好!”

徐家二少一言不发,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袁镊工说到做到,为了不让老主顾久等,当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当然,这是看在赏钱的面子上。

不一会儿,袁镊工三下五除二便将手上的客人给敷衍打发了,与其说他“手脚麻利”,倒不如说是“草草了事”。

袁镊工很快收拾干净了位子,恭恭敬敬请徐家二少落座。

为了给徐家二少修发,他特意更换了一把支轴式铜剪刀,还笑眯眯地说道:“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松半江水。官人,这把铜剪刀是并州出产的上品,此前从未用过,今日您来,专门让它来伺候您!剪完发,再免费给您摘摘须毛!”

徐家二少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费心了。”

“哎,您是老主顾了,谈‘劳’不‘劳’的,就生分了!”袁镊工显得十分殷勤,“我先给您修发剃面,待会儿再用篦子帮您梳头栉发!包您满意!”

袁镊工这次剃发特别用心,所用时间、工夫皆比平常多了一倍不止。不仅精心为徐家二少摘了须毛,还为他细细梳头栉发,最后顺便替他按摩了好一会儿,可谓事事周到,温情又贴心。

而徐家二少十分享受,对此次的服务颇为满意。

事毕,袁镊工甚至殷勤地帮助徐家二少将剪掉的头发整理起来,放入一个布袋中,又替其扎好口子,系紧了红绳,再恭敬地递与徐家二少。

徐家二少接过那个布袋,顺手往怀中揣去,接着取了荷囊,摸出价值一百文的碎银,放在了袁镊工的手中。

袁镊工本来期望很高,乍一看手中的银子,却只有小指头大小,先是一愣,继而不服气地说道:“蔡太师唤一镊工为其栉发,以五千当二钱赏赐。那镊工还只是栉发呢!小人今日精心服侍,事事周到,所用工时比平日至少多了一倍,何故只得百文?”

徐家二少淡淡答道:“你说的那是蔡太师,不是在下。你都说了,他是太师,而徐某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已。布衣自然出不起太师的价,只能给布衣的价。”

袁镊工心有不满,忿忿不平地说道:“前次剃发草率,尚蒙厚赐,此番格外用心,何故还少了?”

徐家二少笑了笑,从容说道:“今日之资,前次已然给过了。这次给你的钱,乃是上次的工钱!”语罢,大笑两声,振衣弹冠,大步出了“和家净发社”。袁镊工闻言愕然,呆呆立在原地,望着徐家二少离去的背影,有些瞠目结舌。

店内众人见状亦是目瞪口呆,惊愕之余,却又一阵窃笑。

和待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也是尴尬不已。

那袁镊工年轻气盛,回想徐家二少的话,有些气愤难平。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忍不住追了出去,朝徐家二少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道:“徐二少,慢走,不送!再见!再也不见!”

徐家二少微微一笑,心中甚是畅快,他一边走,一边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听罢袁镊工之言,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特意向袁镊工挥了挥手,又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走去。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忠尧与黎诗赶到之时,恰逢那徐家二少从“和家净发社”出来,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去。

但忠尧、黎诗二人此前从未见过徐家二少,自然不知他生得什么模样。

正当两人径直走向“和家净发社”时,门口奔出来一人,却正是那袁镊工。袁镊工与那徐家二少之间的对话场景,两人恰巧都看在了眼里。

黎诗眼前一亮,望着徐家二少的背影,恍然大悟道:“忠尧哥哥,前面那身穿青锦袍的便是徐家二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忠尧颔首道:“这‘和家净发社’也不用去了,我们立刻跟上去!”

“嗯!”黎诗点了点头。

两人当下加快了脚步,径直从袁镊工身边路过,追了上去。那袁镊工气愤难消,鼻中冷哼一声,甩手返回了“和家净发社”。

“忠尧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把那徐家二少掳至一处,私下里审问一番?”黎诗边走边说道。

“不急,暂且就这么跟着,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观察,再伺机接触。”忠尧答道。

“好,”黎诗颔首赞同,“一切但凭忠尧哥哥作主。”

两人很快跟上了徐家二少的步伐,一路尾随,与他刻意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且说徐家二少神清气爽,一路向前,他此行要去的地方是陶家。一想到即将与自己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陶十娘相会,他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与激动。昨日,通过书信传递消息,说是今日自己亲至陶家门口来接陶十娘,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想来,陶十娘也应该在门口等着自己了吧。

陶父并不反对二人交往。前些时日,陶父还曾对徐家二少严厉地说道:“你隔三差五带我女儿出去,不是游园,便是游湖,又或遍尝东京南北美食,你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

徐家二少一听,又惊又喜:“您是说,可以做其他的事儿了吗?”

路上,徐家二少边走边想,脑海中浮现了这个片段,反复揣摩,心中十分欢喜,决定今日就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他伸手摸了摸袖中藏好的一支上好的玉簪,又拿出来细细端详了一下,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

“今日之事,就全靠你了!嘿嘿嘿……”

忠尧与黎诗跟在徐家二少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街上的人愈来愈多,突然,黎诗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恶少。那恶少带着四个家丁,一看便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

黎诗被撞之后,还未喊疼,那恶少竟然嚣张地叫了起来:“谁走路不长眼睛啊?!撞了本公子,竟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想走,真是可恶!把人给我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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